再次花容失色的秋夫人脫口而出道:“讓她知道你也不佔上風,王爺在房裡又不敢出來。”花夫人與韓國夫人一陣笑聲:“他不敢出來,真可笑。。。。。。”然後兩個人突然奇怪,同時向秋夫人發問:“你怎麼知道不敢出來,難道你這樣做過?”。。。。。。
無端被壓上一個“怕老婆”名聲的朱宣剛走進御書房,給皇上行過禮起來,環視書房裡有不少人,六部的尚書幾乎都在,還有晉王,北平王,靖海王,淮王,小蜀王及幾位大臣,還一位皇子是皇后所出六皇子。
這架勢一看,就象是要赤膊打架一樣,當然是舌戰。皇上只是沉聲嗯上一聲,說上一句:“起來吧。”再沒有說話,一會兒又來到兩位大臣。總算是人到齊了。
“你們自己聽一聽吧。”皇上拿起一個奏摺命一旁的太監大聲念出來,是晉王昨天上的摺子,說鹽鐵利弊,自古有之。縱觀這幾年裡,朝廷在鹽鐵上所花的銀子,和各地鹽鐵上稅金,總是不能讓皇上滿意,臣弟願為分勞,督促此項政務。。。。。。下面一堆廢話,舉例說明如果這些事情分歸於各處封地上,有什麼不好只要跟各處封地之主來說話就行了,不象現在這麼辛苦花銀子往下派鹽官等職位。
另外,架空鹽官等的罪名,實是協調上面的問題。。。。。。
“你們應該都是在一起議過的吧?”坐在書案後的皇帝看著垂下頭的諸位臣子,一個一個都是狼,這都是俸祿不低的臣子,拿著錢不辦事,架空我派去的人不說,還很有理。這是一件長期久遠的矛盾,私鹽與官鹽的衝突並不是此朝此代才開始,只是大過年的來添堵,皇帝覺得不舒服。
事情由晉王而起,但是各家臣子一起擁護,把這矛盾直接擺在君臣面前。六部裡戶部掌全國疆土﹑田地﹑戶籍﹑賦稅﹑俸餉及一切財政事宜,當然是大力反對,第一個站起來就是戶部尚書:“自漢以後,才有腹誹二字,而今臣子,面上多順從,而心裡多腹誹,這樣的主意分明就是把私鹽私鐵私酒變成合法。”這是一項矛盾。
再就是:“私鑄銅器,融銅錢化為銅器,可以百倍利之,朝廷屢禁不止,都是各處輯拿不得力的緣故。”
幾位有封地的王爺一起都黑了臉,一下子把這件事情擺在他們面前。朱宣有銅礦,北平王有銅礦,靖海王有銅礦,這三位異姓王封地上都有大型的銅礦。
淮王處,小蜀王,晉王處,今年不在京裡的郡王申揚王,梁王、楚王處也是年年會抓到私融銅錢化為銅器的人。
戶部年年一口悶氣鬱結在心裡,今年總算是說出來一個痛快。他還沒有說完,工部尚書開始陳述近幾年的大災,雪災壓倒民房,壓倒建築物,有一處官衙也被壓塌,可見銀子都被貪汙中飽私囊,一切建築水利木工應該歸於工部,可是實際歸於工部所管不過此許。
水災源於河道鬱結,梁王前年水災問朝廷要了一大筆救災銀子,後來有訊息說這堵塞的河道是有意所為,工部尚書再一次重點明確,每一年各處水災,工部人都沒日沒夜往下去,今年又被大水捲走兩個。
大家一起目視戶部尚書,你不給錢,我們怎麼疏通。朱宣想起來妙姐兒上殿去,官員們嚇唬她,說水中隱然有長蛇之妖物,垂了頭微微笑了一下。我們這一位沒有被嚇趴下。可是別的地方縣官一聽說大水中有東西,嚇倒的還不是一個兩個。
最最讓三位異姓王頭疼的就是兵部,兵部尚書也緩步走出,開始陳詞:“年年有戰事,想當年漢武皇帝,越沙漠而擊匈奴,以致於晚年國力空虛。南平王越草原而擊吐蕃,北平王戰事也遠及,靖海王處追擊倭寇也太遠。。。。。。”總而言之,兵部所花的銀子都是這三位異姓王花的,理當他們要分擔才是,而且他們隱瞞戰利品從來不肯多交。
無意中只想把自己的私鹽私鐵私酒變成合法的晉王引發了朝野之上空前的一場大爭論,各部矛盾,各處矛盾都在這過年前的二十九這一天暴發出來。
眼看著越爭越兇,工部因為戶部有一筆水利銀子還沒有給,兩位尚書手下兩位得力官員揮動老拳,不顧君前失儀,互毆起來。朱宣看看北平王,北平王看看靖海王,三個孔武有力,完全可以拉架的王爺都站著看得津津有味。
“哎呀,”北平王輕聲哎呀一聲,看一看朱宣,這一拳險些就中了。朱宣示意北平王再看,這一腳又偏上少許。靖海王手撫鬍鬚,覺得這功夫要是放到軍營裡,只好去宰雞。
一旁冷眼旁觀眾人態度的皇帝看著大家袖手的袖手,打太平拳的打太平拳這還不算。一旁站著的禮部尚書說刑部弄冤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