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的道:“表哥洗我就去洗。,你可以抱著我去。”朱宣輕聲一笑,往外面喊值夜的丫頭們去準備熱水,夫妻兩個人一直歪在一個碩大的木盆裡,一個靠著一邊都泡在水裡,過了一會兒,妙姐兒抬起自己的小巧的腳趾,在朱宣身上蹭了一下,然後格格一笑在朱宣伸手去抓以前把腳縮回來。
熱水氤氳中,妙姐兒如百靈鳥兒一樣的聲音問朱宣:“咱們帶著毅將軍從哪裡去,去哪些地方?”無事時看一看回程,如果中途下船繞圈子,可以在外面呆上一個月之久。
想想毅將軍總是說父母偏心,這一次好好的帶著毅將軍玩上一個多月。妙姐兒按捺不住好奇心,又想先問上一聲。
水氣中另一邊的朱宣並沒有說話。然後一個小白羊羔一樣的身子帶著驚慌的聲音一起過來了:“表哥,”朱宣把妙姐兒抱在膝上坐著,夫妻兩個人都不著寸縷,看著妙姐兒伏在自己身上,胸前的好風光一下子就看不到,朱宣自己竊笑一下。
“表哥,你不是又要變卦吧?”妙姐兒哀哀地聲音在自己胸前響起:“就象帶我去新城一樣,說好了去又變卦。”
朱宣低沉地笑上一聲:“那你不是也跟去了。”的確有這種想法,今天接到密旨,讓自己往晉地上拐一趟,朱宣就有些猶豫帶不帶妙姐兒和孩子去。
想來晉王上這樣的摺子,一定正在防範中。自己前去相當於微服私訪,什麼樣危險的地方都不願意妙姐兒去,孩子還小,也不願意帶去。
沈玉妙摟著朱宣脖子跟他好商議:“今天進宮又有什麼事情不成,表哥,你天天督促我功課,還讓我上殿去,有什麼事情跟著表哥最安心,難道表哥出去打仗了,我也只呆在深宅裡嗎?
這句話此微有些打動朱宣,又是低沉的一聲笑,用手撩著水給妙姐兒擦拭身子,朱宣才道:“跟我去可以,你要聽話。”
“我不聽話嗎?誰有我最聽話。。。。。。”妙姐兒把自己一頓好誇:“是北平王妃嗎?她和北平王又為錢的事情打上饑荒呢,說北平王有一筆什麼錢沒有給她,她說如果這個錢要不來,堅決不辦年,全家吃生米,明兒可就是三十。”
“哈哈。”朱宣只能笑上一聲,全家吃生米,這主意真不錯。“表哥,”懷裡妙姐兒用自己柔軟的身子蹭來蹭去:“我比靖海王妃更聽話,她說靖海王新納的丫頭又生了,看靖海王妃的表情,臉上雖然是笑,心裡一定是表裡不一的。”
小屁股上立即捱上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朱宣笑罵道:“給你請先生,是讓你學這樣的詞出來說別人。”
“嘩啦”一聲撩起水聲,妙姐兒揉揉自己的小屁股,繼續說自己的話:“帶我去吧,咱們說定了。”
朱宣似笑非笑地靠在木盆沿上,把妙姐兒泡在水裡,過了一會兒才道:“這一次出去時間會長,三個月也許都不一定。”這樣一個警告性的話語,換來妙姐兒一聲歡呼聲:“我喜歡著呢。”
然後也用手撩水給朱宣洗身體,笑著對朱宣道:“毅將軍一定很高興,這一次帶他出去再也不會說我們偏心。”
偏心?朱宣覺得這個名聲真冤枉,說我詭詐,說我狡猾,說我什麼都行,就是兒子說我偏心太冤枉之極。“妙姐兒,”水聲中朱宣嘴角邊也是微笑道:“知道我昨天出門,在街上遇到閔兒,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閔小王爺在街上看到父親,很高興很高興地看著父親,然後說上一句:“許久不見父親,幾時才來陪我玩呢。”
水聲中傳來妙姐兒輕快的笑聲,表哥這一次是天大的冤枉。她親暱地貼近朱宣,安慰他:“表哥你真冤枉,妙姐兒心疼你。”
朱宣也笑了:“真的是冤枉,就數他年紀最小,就數他人最難找,一起來就和父親出門去外面吃早飯,現在不是上學的年紀,京裡的好茶館,說書的,好吃的地方去了一個遍,我就是想陪他,還要去現找去,而且又怕找去了打擾他和父親的興致。”
天大的冤枉就數這一件最大。“還有端慧,”朱宣更是要笑了:“武昌侯陪她去珠寶鋪子買過一次首飾,我就不是一個好父親了。”買好了再給端慧都不好,必須要陪著她出去買才叫好。
最後朱宣下了一個不太中肯的結論:“我這個女兒就是給武昌侯生的。”頗有幾分抱怨的語氣。
沈玉妙忍住笑,聽著朱宣作嘆氣狀:“再生個女兒,可不能輕易帶出去見客人,一不小心就成了別人家的人,而且怪我不疼她。”
朱宣把坐在水裡玩水的妙姐兒重新又抱回到膝上來,很有心事的問她:“生女兒象是太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