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兒看廊下:“今兒我帶了一個人回來了,聽說你這裡世子、毅將軍都在宴客呢,不知道端慧郡主宴不宴客,我這兒有一個小朋友呢。”
跟了蟬雲一起來的是母女兩個人,母親八成新秋色香的衣服,孩子卻是一身嶄新的玉白色衣服,看了站在廊上的這位貴夫人隨了蟬雲的話看了自己,趕快行了禮,又低聲叮囑了孩子:“來的時候怎麼教你的。”
那個小姑娘就彎了身子要伏在地上去叩頭,“哎呀,快拉起來,”沈玉妙看了丫頭們拉了起來,小姑娘是不知所措的樣子,趕快道:“看弄髒了衣服,這外面雪水也有,泥水也有,進來說話吧。”
就是蟬雲也笑著分說一句:“進來再行大禮吧,衣服髒了可怎麼辦。”與妙姐兒手拉手進了來,一進來看了廳上擺設先是一句取笑:“你倒有了管事的派頭兒。”因說讓座,就坐到了一旁朱宣常坐的位置上,又忍不住再取笑一句:“這倒象是大哥的位置。”
沈玉妙也忍不住笑:“母親常說大表姐在家的時候是最沉默少語的人,想來是出嫁了,才變得這麼詼諧了。”蟬雲也是微笑:“真是的,也許是成了親的原因吧,成了親天天見那麼人去,不得不詼諧了。”
然後看了廳外兩排雁翅一樣的管家娘子們,對了妙姐兒才說了一句:“你呀,這就管家了,以後你才知道滋味呢。”沈玉妙笑了一笑:“不怕,有表哥在。”一點兒小事情就要打人家四十板子,全然不怕出傷藥錢。
兩個人坐了下來,又說了這麼幾句話,如音送了茶上來,剛才那個小姑娘才怯生生的又走了過來,蟬雲笑道:“這是你妹夫的一門親戚,我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今年是進京來和我們一起過年的。”
然後笑喚了那小姑娘道:“瓊芳,來給王妃行禮吧。”沈玉妙也想了起來:“是大表姐說的,今年妹夫一家親戚都要在京裡過年呢。”說完了,與蟬雲兩個人相視而笑了,這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稱呼,大表姐與妹夫。
看了瓊芳行了禮站了起來,沈玉妙拉了她的手笑問了:“多大了,姓什麼?”正在說話,聽了有人回話道:“沈家舅爺也接了來。”沈玉妙趕快笑道:“讓他不用過來了,直接去世子那裡吧,只是交待了他,有皇子在呢,不要衝撞了。”
慧妃娘娘還真是放心,十五皇子又被毅將軍請了來。再看了葉瓊芳的母親蔡氏笑道:“端慧也在世子那裡呢,我的意思送了瓊芳小姐去,讓孩子們一起玩倒是好。”
葉瓊芳卻還有些怕生了,只是退到了母親身邊不肯去,蔡氏倒是願意,站了起來笑道:“我送了她去倒好,再來和王妃說說話兒去。”
如音笑道:“點心好了,我送過去,正好帶了她們去。”看了王妃點頭,就笑著引了母女兩個人道:“隨我來吧。”
領了她們過了梅林小橋,來到了世子房外,先就聽到裡面一陣笑聲,進去了以後,卻是有五、六個孩子。
世子朱睿正在和沈經南坐在一起下圍棋;十五皇子和毅將軍正在格格的笑,不知道笑些什麼,十五皇子年紀要比世子朱睿大,卻是隻和毅將軍話多;然後就是端慧小郡主,正一個人坐在了地上,對了一個泥娃娃在說話。
蔡氏再隨瞭如音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把房裡的幾個人都看了一個遍了,這一次送了女兒來是為了親事。至於是哪一個還不知道,剛才進去站了聽了幾句話,已經弄明白了,一位皇子是不用想了,送了過去孃家也沒有本來護。
再看了世子朱睿,緊繃著的小臉兒傲氣貴氣,蔡氏十分的中意了;南平王的次子毅將軍也是不錯,一臉笑嘻嘻,由小看大,一看就是一個隨和的公子,就是一旁的那位沈王妃的親弟弟沈舅爺,也是面孔兒白白的一個小公子。
來的時候緊張的蔡氏放寬了心重新回到了沈王妃這裡,看了兩側站立的管事媽媽們,再看了兩排小丫頭,這麼些人一點兒聲音也沒有。蔡氏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這樣的排場的人家嫁了進來會不會受欺負。
等到進了來看了讓坐的沈王妃雖然年青,卻是和氣的不行,而且在京裡素有賢名,可是這個賢名實在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這個賢名的意思就是意味著其實是怕王爺,別人都說沈王妃對了王爺唯命是從,王爺說一她從不說二。
蔡氏只能眼前先看了沈王妃的意思,再去打聽了王爺的意思吧。坐了一會兒,沈玉妙讓人送了她們去太夫人處了。自己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
剛剛打發走了一個管事媽媽,第二個猶要進還沒有進來的時候,朱祿快步走了進來,先止住了那個管事媽媽進來,然後自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