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高興,無非是因為有幾筆銀子沒有撥下來。
朱宣吩咐什麼也不懂的朱睿:“拿紙筆來寫幾封信。”沈玉妙就坐在一旁看著朱宣口述,世子朱睿執筆,寫完了信,窗前站著往外看的朱宣負手轉回身來,臉上是淡淡的笑容,眼睛裡卻是精光一閃。吩咐世子:“記著信裡的內容,你先去前面廳上去陪客吧。”
沈玉妙喊住準備要走的朱睿,拉到懷裡整整衣服,柔聲道:“毅將軍要有一年不能和你在一起呢,有事情要讓著弟弟才行呢。”為了世子養的海東青,哥倆象是要鬧矛盾才是。
“我知道,我讓著他呢,他為了放我的海東青,夜裡都起來過,就是沒有放成。”世子嘻嘻笑,對母親道。這樣的事情沈玉妙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笑著為兒子再理一理髮髻,才放他出去。看著朱宣才笑一笑。
房外天色黑下來,小廝們剛起來掌上燈,朱宣看著妙姐兒在燭光暗影內喜笑顏開的小臉,這麼高興,只怕是因為今天做的好事情。
朱宣一聽說妙姐兒在家廟上見過那兩個姨娘,還有那位龔氏,那麼不用多問,朱宣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小丫頭太不能容人,兩個不在她眼前的姨娘也要打發。王妃的權勢壓下去,嚇也能到人。這樣的事情朱宣是不打算多停留一時的。
讓妙姐兒書房來,即刻就要說這樣的事情,看著她笑得那麼開心,跟在表哥後面要紅包,朱宣自己好好回想一下,是幾時把妙姐兒寵到表哥只能陪著她一個人。事實上我也在陪著,難道是這樣小丫頭才這麼張揚。
先不說生氣不生氣的事情,實在是不大中聽,不在她眼前的人都容不下去。朱宣在錦榻上坐下來,收拾起一片耐心對著妙姐兒挑明瞭說話:“聽說你在家廟上帶著龔氏見了兩個姨娘。”下面的話就不用說了,妙姐兒一聽臉就騰在染上紅霞。
一路做媒無敵的沈王妃夜路走多遇到鬼,終於碰到一次釘子。眼前這種事情當然是趕快要止住妙姐兒這樣做。夫妻新年裡第一次相對談話就是談這樣的事情。
“妙姐兒,讓她們安生在家廟上過著吧,不要去管。”朱宣在成親前就很有認識,成親後認識更為深刻,和妙姐兒說話要慢慢的說,總要讓她明白,這樣做可不光彩。
沈玉妙紅了臉,表哥從來知道的快,下午的事情,這晚上就知道了。“我。。。。。。我不過是想。。。。。。我也沒有那樣的意思。。。。。。”真心不是為嫉妒,看看眼前,就是表哥知道這件事情,也是說一句,讓她們安生在家廟上過吧,也沒有說要接回來。
朱宣很有耐心道:“表哥知道,但是這名聲兒不光彩,讓她們在那裡過吧,那位龔氏你也見過,過得不錯,你打發了她又再見她,想來是擔心她會過得不好。現在你放心了,不要再見她。有事情讓管事的去說。”這位龔氏倒成了妙姐兒一道喉舌。
“呃,好,知道了。”沈玉妙第一次在做媒上面碰釘子,而且有讓人覺得自己不賢惠之舉。再看看朱宣,反而沒有很不高興的樣子,反而道:“還有易小姨娘,哦,”朱宣也失笑了道:“那位謝夫人,她男人又升了,就眼前來說是不錯的了。易將軍也不再生氣,我們也不用再放在心上。”
“易將軍不再生氣?”沈玉妙心裡不好意思,話就多得有些不對:“表哥也不用生氣了。”朱宣還真沒有放在心上道:“我不生氣,壓根兒就沒有生過氣。”以前浪蕩時,聽到這樣的事情還少嗎?做人姨娘的紅杏出牆對浪蕩子來說,象是正常事情。不出牆,大家都覺得假撇清。但是這話不好對妙姐兒說。
再說這事情做的不壞,多一個人用。朱宣看著坐在對面還在不好意思的妙姐兒笑上一笑,要是小丫頭知道表哥以前也做過這樣的事情,估計不會是不好意思的表情,應該是氣鼓鼓的表情對著我才是。
可是打發走家廟上的紀氏與謝氏就極為不妥當。三十多歲的朱宣,正當壯年,意氣風氣之時,眼前看著與戶部不對,不知道哪一位長了眼睛的人去行刺,不由他不高興一下。與夫人們往來不過是為舊情難卻,總不能讓人說自己薄情,以前就去,好生生不去了,就因為有了老婆,生了四個討喜的孩子,這不是人改變的理由。
看看妙姐兒坐在對面很是難堪,朱宣微微一笑,表哥這麼疼你,封地上兩位姨娘形同虛設。晚上一抬腳,就順理成章地回去了,以致於朱宣見到易將軍總是覺得有幾分歉意。在這一點兒上,說他不如皇帝的好,還是說他比皇帝強呢?
至少王美人以前時有時無的寵幸,是與小蜀王表現好壞有關的。後來送入宮中的嬪妃,先進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