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說吃飯的時候再來見。我讓她躺著了。”看了妙姐兒又問了一句:“親家老爺只來了兩個人?”
“哪裡第三個人去,跟了兩個家人一聽說了有了身孕,也是著急慌忙的來看呢。”太夫人回答了話,這才讓人去請申氏去:“我們花廳上擺酒呢,三夫人要是身子方便了,還是來吧。多跟了人,外面化雪路滑,走慢一些兒,多穿一件。”
劉媽媽自己進來笑了道:“我帶了人去接去。”太夫人這才笑著點了點頭,眼睛又重新看了妙姐兒道:“你今天倒象是穿得不多。”看了不是往日的臃腫。
妙姐兒看了身上的衣服笑道:“象是今年不覺得怎麼冷一樣,絲綿衣服也不顯著厚。”房外丫頭又進了來請了去入席:“席面擺好了,可以入席了。”
太夫人站了起來,猶吩咐了:“讓三爺三夫人各自去花廳上去吧,再去請了二爺二夫人來,怎麼還沒有過來。”一行人慢慢先到了花廳,路上遇到了方氏和朱明也是各自來的,花廳倒是離太夫人房裡不遠,看了廳上早就插好了大枝大枝的梅花,紅的有似胭脂,白的有若梨花。
一行人坐定了下來,朱輝才陪了申大人夫妻來了,申大人換了一身黑色府綢的衣服,申夫人是一件老薑色團花的綢衣,進了來正在誇花香。申氏慢慢從外面扶了人走了上來。
父女相見,並不顯得很是高興了。也是一件與大嫂同樣的紅色披風,解了去,裡面是一件蓮花滿身繡的蘭色錦襖,先給太夫人老侯爺行了禮,再給大哥大嫂行了禮,與方氏互相拉了手問候了。
申氏這才轉了過來,對申大人夫妻行禮。申大人看了女兒,也是端正坐了,板著臉教訓了:“說你有了喜信兒,我和你母親急著趕來了看你,這是你的福氣,你要好好愛惜了,把你嫁到這樣的人家,要好好孝敬公婆,恭敬了王爺和王妃,與妯娌們和氣,我聽了才高興。”
倒是申夫人說了幾句中聽一點兒的話,她站了起來扶了申氏的手,滿面笑容了:“我們一收到了信,第二天就趕來了,現在身子好不好,平時想什麼吃,給你帶了點兒家裡的吃的,都是你小時候愛吃的。”
看了申氏並不怎麼親熱的樣子,只是垂了頭說了一聲:“謝謝母親。”方氏看了看大嫂,妙姐兒看了看方氏,都不說話了。
“席面有了,是分兩桌坐,還是坐一桌?”劉媽媽笑著問了太夫人。太夫人看了申大人夫妻,笑著沉吟了道:“我們平時都是一桌兒坐,這樣熱鬧,親家不是外人,小王爺們單獨坐了,我們坐在一起吧。”加上小王爺們就十四個了,坐是坐得開,只是要大桌面了。
申氏一邊坐了朱輝,一邊坐了申夫人,申夫人倒是一臉的笑,親熱的不行的樣子,幫了申氏挾菜,只是看了申氏那個難過勁兒,象是食不下咽的樣子。
朱宣閒閒的問了一句:“親家老爺那裡,今年報了幾個貞節,一向是知禮之鄉。就是皇上看了,也說了各地都要學著點兒才好,有禮有廉,是個榜樣兒。”不大點兒地方,一年能報五、六個節婦請封,一個彈丸之地。
一提了這個,一直對了朱宣是拘謹的申大人這一會兒全然忘了朱宣是上司的上司了,象是提起了自己那裡一件得意事,說話還是奏對的口吻了,笑著道:“下官負責的就是學裡,平時我們都是多多宣講了禮義廉恥,民風一直是好的。”
朱宣一直是想問一下,他們報上來節婦要表彰請封掛匾額,朱宣順手就呈了上來了,可是年年都報,就象是全天下的節婦都出在這一處了。難道那裡有節婦貞婦的風水。
身後站了丫頭斟了酒,老侯爺呵呵笑了道:“請,請。”然後看了小王爺們那一桌子笑道:“今兒化雪天冷,小王爺們用些蜜酒也就是了。”再看了太夫人笑了:“夫人也請陪了親家太太吃一杯兒。”
丫頭們過來了,把熱水燙的杯子重新換了,給太夫人和申夫人也倒了酒,太夫人笑容滿面端了杯子看了申夫人笑道:“親家太太難得來一次,還是上一次成親的時候,可惜了沒有住幾天,這一次要多幾天了。請飲了這杯酒。”
朱宣朱明朱輝陪了父親和申大人飲了杯中酒,聽了申大人又喝了一杯,更是話多了,滿面紅光的看了朱宣笑道:“下個月還有一個節婦,是出在小任鄉里,也是小地方,卻是有大德行大教化的地方。
這位節婦的婦人姓王,父親是下官的門生,節婦的丈夫是本月去世了的,節婦年青,今年卻才十四歲,公婆喊了我的門生去,說任其自便,願意守著公婆也養得起,不願意守著再嫁就由父母領了去。”
滿面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