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了身子抱了妙姐兒上了馬,自己再上了馬走了一會兒,沈玉妙吃吃的笑了,把臉從風帽下露了出來笑道:“表哥,你還在生氣?”
“在,”朱宣沒好氣,遇上造反的人還能高興嗎?然後就遷怒了:“又遇上你今天怎麼又去那種地方了,還伸了頭過來看。”
沈玉妙立刻閉嘴了,過了一會兒悶悶地道:“別人餵你的酒好喝嗎?”
“哼”朱宣重重哼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妙姐兒又問了一句:“表哥會了他們三次了?”那有三次就不是去鬼混了。朱宣回答也不回答了,只是又打了一馬鞭子,馬奔得更快了。
夜風凜冽,沈玉妙覺得腳上冷得支撐不住了,用力把腳往馬背上縮了縮。朱宣住了馬,說了一句:“腳縮到馬背上來。”重新用披風把妙姐兒連頭帶腳包了起來,這才重新打馬如飛奔回了城裡。
沈玉妙半路上就睡著了,再次醒過來,也不是王府門口,是一處宅院外,朱宣已經下了馬,道:“這是韓國夫人的住處,表哥進去問問她。你在這裡等著還是進來聽?”
沈玉妙看了一眼那黑沉沉的宅院,道:“我也進去。”
朱壽已經上去敲門了,開門的人一看到是朱壽,先就高興了一下道:“王爺來了?”朱壽道:“是的。”
開門的人就往裡面奔了去回話,朱宣攜了妙姐兒往裡走,一直來到了廳下,韓國夫人匆忙地迎了出來笑道:“王爺來了。”然後就愣住了,一旁站著的是沈王妃正看了自己微笑。
朱宣攬了妙姐兒的肩頭就進去了,如同在自己家裡一樣坐下來,先說了一句:“倒熱茶來。”然後握了妙姐兒兩隻小手,已經是冰冷。
韓國夫人尷尬了,趕快讓人送了熱茶送上來,朱宣只拿了其中一盞給了王妃:“抱著吧。”然後看了韓國夫人:“誰惦著我呢,說我今天晚上不在家?”
更是尷尬的韓國夫人垂了手,一下子回答不上來了。“嘭”的一聲巨響,朱宣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是誰”
然後摟了嚇了一跳的妙姐兒柔聲安慰了:“別怕。”韓國夫人低了頭道:“是秋夫人說的,讓我和王妃打這個賭。”
“朱壽,”朱宣往外面喊了一聲。朱壽進來了,朱宣吩咐了他:“去幾個人,把秋夫人帶過來。”朱壽答應了出去了。
韓國夫人怏怏地站著,看了王爺摟了王妃,一句話也沒有。當了自己的面,沈王妃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這裡在發脾氣,她象沒事人一樣,打完了哈欠,往王爺身上貼了,臉埋到了朱宣的肩上。
朱宣手扶了妙姐兒的腰,笑道:“咱們一會兒就回去了。”韓國夫人這才明白過來了,趕快說了一句:“請王妃我房裡睡去。”
沈玉妙恨得不行了,誰要睡你的床,鬼知道睡過多少人。朱宣也說了一句:“不用了,讓她這樣睡吧。”
過了一刻鐘,朱壽的速度也是夠快的,可能是把秋夫人從床上直接拉起來,衣衫都不整齊就這麼弄了來。
秋夫人嚇得有點兒傻乎乎,聽完了朱宣的問話,再聽完了韓國夫人的指證,最後傻乎乎看了黑色披風裡裹了一個人貼在王爺懷裡,這個人是誰?
“是慕容夫人,”秋夫人也說了出來,然後給朱宣雙膝跪了下來:“王妃最近對了我們多有不妥當的舉動,又不是王府的人,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了人。王爺您要主持公道,我們平時見了王妃多有尊重,還不是看了王爺。”
朱宣哼了一聲:“說重要的。”
秋夫人淚如雨下了:“現在已經滿京城風雨了,都知道王妃做事心太狠,我們幾個不象韓國夫人一樣每年有皇家分奉,只有幾百畝地是我的衣食所來。本來是好好的,一夜之間,田裡都灌了水,我那裡臨了河,夜裡有人扒開了口子,水都灌了進來。”
沈玉妙一聲不吭地聽著,一動也沒有動,朱宣不耐煩地道:“讓你說這個嗎?”然後看了朱壽:“不是讓你去收拾了。”朱壽笑嘻嘻:“都收拾好了。”
秋夫人這才說到了重點:“慕容夫人幫了我們出主意,說京裡最近事情多,王爺一定比較忙,晚上在家的時候少,她只是想讓我們也出口兒氣去。”
沈玉妙再也忍不住,咳了一聲,嗓子裡總是有點兒癢。聽了秋夫人說話正在大驚失色的韓國夫人趕快說了一句:“再給王妃倒杯茶來。”
跪在地上的秋夫人著實的嚇了一跳,看了披風下露出沈王妃笑嘻嘻的臉,然後又重新埋了臉裝睡覺。
一時熱茶來,韓國夫人奉了過來,朱宣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