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壽趕快跪下來,沈王妃先說話了,而且嬌滴滴:“表哥,路上覺得風大,就走慢了。已經讓人給你送信了。你看朱壽,捱了打,臉剛剛才消腫。”
朱宣聲音這才緩和了,對朱壽道:“起來吧。”看著朱壽站起來,果然是臉上還有痕跡,朱宣也心裡惱怒起來,安慰朱壽道:“我給你出這口氣。”
“朱大哥,咱們又見面了。”榮俊和方裕生趕快過來,朱宣懷裡的妙姐兒道:“兩位先生送我來的,說路上不方便。”
朱宣正在心焦妙姐兒來的晚,怕她路上遇到什麼事情;聽到人先行來回話,又擔心她路上貪玩,這一會兒正不高興呢。一隻手依著摟著妙姐兒,只對著兩個書生點頭為禮。
然後氣沒有出完,接著教訓妙姐兒:“你路上一定在貪玩,全然不想表哥在等你。表哥一會兒回去好好教訓你,現在上車去。”
眼前也不是分辨的地方,幾個人站在離城門口幾里遠的地方,沈玉妙乖乖答應一聲:“是。”對著朱宣嫻熟的行禮,老老實實地進馬車裡去。
馬車外,朱宣同兩個書生這才開始寒暄,把下處報出他們,說一聲:“我在這裡要住上些日子,應試完畢過來坐坐。”這才領著車駕而去。
這省城四處有山有水,朱宣找的住處在出了南門的山丘下,坐在馬車裡的妙姐兒摟著毅將軍嘻嘻嘻哈哈的笑,不再毅將軍出馬車去:“陪著母親坐在馬車裡好好的看街上。”
南門這裡車如游龍,馬如流水,妙姐兒在心裡盤算一下,晉王妃總是說沒有錢,這不是熱鬧的很。想了一下自己失笑,一看這些熱鬧,就去算晉王的稅金。
想想花錢的去處應該多,不然還會和慕容夫人一起起商隊去。
出了南門,就是一帶小丘陵,都不高,但是山頭鬱鬱蔥蔥,山頂偶見幾點積雪,別處放眼一片綠色。
這住處找的真好,出門不遠就是一帶古街,碼頭也在這附近,行來的時候可以見到。然後象是幾座寺廟在山丘中,不知道早晨是不是可以聽到晨鐘。
“表哥,那裡有碑林。”沈玉妙再也忍不住,看到幾個尖尖的塔尖和碑林,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問朱宣。
朱宣寵溺的也不回頭,趕著馬車道:“有,當然有,有不少名人碑貼呢,妙姐兒可以好好學一學。”
“表哥,你先逛過了。”不用回頭,可以想象到身後的妙姐兒一定嘟高了嘴,揹著我一個人逛。朱宣笑一聲道:“妙姐兒沒來,表哥怎麼能先逛呢。實話告訴你,這地方我以前來過。”
沈玉妙這才哦了一聲,跟在身後追著問:“表哥去的地方,是不是都會帶我再去一遍,你故地重遊,我卻是見識風光呢。”
“那也要有時間吧,你好好藉著這一次玩吧。下一次出來不知道是哪一年。”朱宣趕著馬車過了古街,前面還是一條青石板道。
沈玉妙倒吸一口涼氣,重複一下朱宣的話:“不知道是哪一年?”趕快把頭縮排馬車裡去。朱宣聽著妙姐兒在馬車裡對兒子說話:“你要好好的玩哦,下一次出來不知道是哪一年。”毅將軍滿不在乎地對母親道:“我是男孩子,可以出去,母親就不行,父親不陪著,你就不能出來。”
很受打擊的沈玉妙對兒子作個鬼臉,然後悶悶不樂地道:“你說的是哦。”小小年紀的毅將軍都知道這個道理。聽得外面坐著的朱宣只能是忍笑。
在一處硃紅門前,朱祿站在門前候著,朱宣直接趕著馬車就進去了,聽到身後馬車裡妙姐兒又傳來一聲吸氣聲:“本來還想在門口看一下。”
“妙姐兒,你再胡說八道,表哥把你丟在馬車裡,不讓你出來。”朱宣聽得又要笑,就是馬車不能直接進來,也不允許女眷們站在門口就東張西望。沈玉妙看一看那錦簾為門的馬車門,最後再嘀咕一句:“這哪有門嘛。”
下了車看這小院,房子不多,只是乾淨。朱宣站在身旁邀功:“表哥也動手收拾房子了,就這幾個人,一天找房子,一天擦拭乾淨,真是不容易。”院子裡除了朱祿只多了兩個人。
沈玉妙含笑看朱宣一眼,道:“這地方好,表哥你辛苦了。”夫妻兩個人在院子先鬧上一出行禮科。
“進來再看看,”朱宣很有興致,攜著妙姐兒進來,帶著她看房子:“正房是三間,兩邊廂房倒有四間,想是加蓋的。”
一一地看過來,再回到正房時,毅將軍趴在窗臺上往外看,外面是一片碧綠的山丘,幾棵柳樹彷彿枝條上有新綠,一晃眼卻又似看不到。
一間是睡房,一間供起坐,還有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