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受打擊的榮俊不得不承認毅將軍說的很對,他的父親的確是長的好,而且有氣勢,就是眼前這個小孩也生的不錯。耳邊又浮現出那才那一聲嬌音,榮俊看著毅將軍,想象一下他**也一定是個美人兒。
如音走出房門來對毅將軍招手道:“小爺回來穿衣服,咱們出門去吃飯呢。”毅將軍趕快抱著皮球就過去了。榮俊就笑著回到房裡往外看,等著看美人兒。
片刻後只看到一個嫋娜的戴面紗的身影,那個小孩毅將軍又換了一身石青色的衣服,和他父親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樣,神氣活現地走在父母親身邊,聽到做母親的輕嘆:“哎呀,換過了衣服,你還抱著那個皮球在手裡,回來再玩好了。”果然是剛才那一聲嬌音,榮俊不無幾分陶醉。
毅將軍手一鬆,把皮球扔在院子裡,這才跟著父母親出去。院子裡朱壽留下來看房子,讓店夥計送飯來吃。
“咱們是出去吃,還是讓人送進來。”方裕生看著書僮總算是收拾得差不多子,問一聲還在往院子裡張望的榮俊。榮俊回頭道:“你看那個奴才,留下來看房子,一個人倒要了四個菜,外加一個好湯,他一個人吃得玩嗎?”
方裕生過來取笑道:“你這會兒看著不舒服已太晚了,我看這個人也象是功名中人,年紀也不是很大,走路還帶著女眷丫頭,沒準兒也是個愛玩的。象他這樣去讀書,只怕也是不容易中的。如果是一起來趕考的,明天會跟咱們一條路上走,正好詐那個奴才的酒喝。但凡有錢人的奴才,都愛裝斯文,明兒如果有緣,明兒再說吧。”
兩個人嘻笑著出了門,卻遇到幾個來租房子的人,這幾個人卻是要四個人住一間房裡,聽說主人走了,就留下來候著。榮俊走開幾步,對方裕生笑道:“你這房子介紹的不好,這房主人銅臭一身,能容得下這樣的窮酸秀才在這裡住。”
方裕生跌腳笑道:“實告訴你吧,不是這幾個窮酸秀才我還不肯說這裡有房子呢。你看他那麼大樣,奴才臉上都比坐堂的官還要神氣呢,我有意兒弄這幾個人來陪他住一夜,讓他破破銅臭氣。”榮俊也笑得跌腳道:“不想你倒是個雅人,如此甚好,咱們早一點兒吃完回去,躲在院子裡看笑話去。”
兩個人雖然盤纏足夠,卻不敢象朱宣那麼闊氣訂酒樓去吃飯,又等著回去看朱宣的笑話,看他面對這幾個窮酸秀才如何應對。要同意倒也罷了,要是不同意,這天寒地凍的,守著空房子不讓人住,幾個窮酸秀才嚷嚷起來,可不是好打發的。
偏偏方裕生帶笑地榮俊道:“那幾個人裡面,有一個號稱是我們學裡的銅嗓鐵音,從來嗓門大,你我今天晚上都可以好好看一場熱鬧。”兩個頑皮的書生,別人讓了一間房子給他們住,還要想著看熱鬧。
早早的兩個人就回去了,一時無事,也不好好燈下課書去,反倒走來找朱壽說話。覺得這住上房的人實在是有趣。
朱壽弄個茶吊子在房裡煮東西,聽到人說話時,兩個人已經進來了,不由得皺起眉,這兩個沒眼色的書生,就這麼喊一聲就進來了。
“哎喲,你在私下裡煮什麼吃的,分我們一口兒,就不去貴主人那裡告發你了。”榮俊先來了一句,伸了頭去看茶吊子上的東西。
朱壽趕快用手擋住,這酸才,你洗沒有洗臉,洗沒有洗澡,洗沒有洗手,衣服是不是新的,就這麼伸過頭來看別人煮的吃的。
方裕生看朱壽這般可厭,更是想開他玩笑了,道:“不分我們一口兒,一會兒告發你去,你這個奴才,四個菜一個好湯還不夠,還揹著主人在這裡煮這個。話說你這個紅紅的是什麼。”
朱壽又好氣又好笑,這兩個可厭的書生,把茶吊子蓋好,才取笑道:“燕窩沒有見過,燕子見過沒有?”
兩個書生先顧不上朱壽罵自己沒吃過豬肉,難道沒有見過豬跑,一起先還擊朱壽的話:“這是燕窩,燕窩哪有紅色的。”
朱壽一陣好笑,繼續取笑道:“書生此科功名難就矣,血燕沒有聽說過。”這兩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酸秀才,看著衣衫半新不舊,一人一個書僮,擔著滿滿的書象是還行,一說話就露怯。
“沒什麼好看的,這是我家夫人回來的宵夜。”朱壽往外看看天,是沒有心情和這兩個酸丁說下去,就往外攆他們:“兩位是求功名來的,請回去刻苦攻書吧,我在當差呢,這燕窩要時時看著才行。”
榮俊與方裕生被趕出來,兩個人一起走到門外,那裡還候著幾個同業的人。這兩位頑皮促狹的書生也嫌棄他們一身汗酸氣,都沒有提過請他們房裡坐著等,這樣冷的天氣,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