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相幫了接待,如果分派的不好,三位再重新分派了,不過這東西今天就要先搬過來,王妃後天就要到了,這可是錯不得的。”
二姨娘、三姨娘趕快一起安慰四姨娘:“你最會說話,所以你睡中間對了院門的這一間,有客人來了,也是你幫了招待不好嗎?”
然後聽了安媽媽繼續分派了:“兩間廂房,三位姨娘放了東西。鑰匙一人一把,如果鑰匙不夠,再讓人出去喊了鎖匠來重新添置一把去。”
當下分派清楚了,又喊了幾個人來:“快幫了姨娘們收拾清楚了,還等著收拾房子呢。”安媽媽笑著走了。沈家這幾個姨娘,真的是千人裡面也難挑的。
就這樣過了半天,也大概都搬過來了,四姨娘一個人坐在了中間那一間的錦榻上,盤了腿坐著,正在嗑瓜子兒,外面走來了一個人。
看了卻是成了親的六姑娘玉秀,她進來了對了四姨娘打了招呼,就徑直去了二姨娘房裡問她:“說是大姐要回來了,我來問個真假?”
二姨娘笑道:“你看一看都在這裡住著,不就知道了真假了。”然後問她:“這裡也才知道多半天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玉秀道:“你女婿在外面做營生去,聽了外面人談論了這件事情,說是縣衙裡剛來了不少兵,城裡戒備要嚴了,姨娘您想想,我們這個小城裡,還有誰會有這樣大的轟動?”
母女兩個人正說著話,聽了中間那間房裡,四姨娘也在與人說話,二姨娘走到了房門口,側了頭看了一看,回頭來悄聲對了玉秀道:“你坐著吧,四房裡的舅爺來了。”
一聽是張堂,玉秀就笑了,放低了聲音對二姨娘道:“這位張舅爺名聲好著呢,前幾天又在賭場裡賭輸了銀子,沒有錢給,讓人把一件長衫給剝了下來。這會子來了,不知道有沒有穿長衫來。”
二姨娘笑道:“穿著呢,又是一件長衫。他混世魔王一樣的人,無處不鑽,無處不去,混件衣服想來也是容易的。四房裡天天氣得罵他,只是會混四房的錢用,罵完了氣消了還是一樣讓他上門來走動。”
張堂也是聞風而來,正在和四姨娘說體已話兒:“這事全靠了姐姐幫忙,姐姐好歹是大姑娘的長輩,大姑娘在王府裡是學過規矩的人,父親房裡的侍候人當然也是長輩。”
四姨娘看了不成器的弟弟,只是冷笑了,那一年去了王府裡挨一個巴掌還記著呢。她磕了瓜子兒,冷笑了道:“你說的是輕巧,可是這一次來的還有王爺,王爺是認我們這些人做長輩的人嗎?”
張堂搔了搔頭,對四姨娘笑道:“大姑娘來了,一定是要單獨見姐姐的,姐姐再對她說好了。不然姐姐難道天天看了弟弟這樣東一口,西一點的混飯吃,也丟了姐姐的人。”
玉秀地房門外聽了,過去了對二姨娘輕聲道:“張舅爺要打河工的主意,讓四姨娘在大姐面前說說話,去河工上去。”
二姨娘輕笑了一聲道:“河工上活多苦多累,他肯去做嗎?”讓玉秀再去門旁聽去。
聽了四姨娘還是不高興的聲調了:“河工上要用人,我在家裡都知道了。你要去,自己又不是不認識路,自己去好了,還怕人家不要你不成。”
“嘿嘿,”張堂不好意思地道:“姐姐不知道,河工上要的是做苦力活的,可是管苦力的,管賬本兒的,管伙食的這些管事的,都是有能耐認識人才能去的。
河工從來最能富人,弟弟要是去了,這個堤壩修完了,明年就可以娶老婆了。”
四姨娘冷哼了一聲,不知道該不該幫弟弟說這個話,這算他長進了還是要繼續丟人丟到河工上去。又想了自己說話不知道管不管用?
張堂看了出來四姨娘的猶豫不決,笑著又說了幾句:“河工上招了不少苦力,一定要人管事。弟弟好歹還會胡亂劃幾筆,認識幾個字。而且不是外人,總是比別人要強。姐姐只管說去,不成弟弟也不怪你。”
然後嘻笑了:“再說了,現在管河工的就是大姑娘的親孃舅。我都打聽清楚了。親孃舅是自己人,我這不是親孃舅的難道不是自己人嗎?”
玉秀在門旁撇了嘴,又悄悄走過來對二姨娘悄聲說道:“無恥的很。”
這個時候,安媽媽又派了人過來了:“請三位姨娘過去正廳去,聽說六姑娘,張少爺也來了,一起請去吧。”
三位姨娘,帶了各自的親戚孩子一起去了正廳,卻看到正廳裡坐了沈家的各路親戚,大家都納悶了,不知道這是什麼陣仗。
一時人齊了,安媽媽才微笑了走進來,身後跟了兩位禮儀女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