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孝娣上可圈可點。”
鍾氏當然又是欠欠身子,笑道:“王妃說的是,夷人學了我們的禮儀規矩,也是要變得知禮節,懂規矩的了。”
沈王妃含笑道:“這就是了,所以我想了,幸好有阮大人一族在,不然的話,誰去與夷人通話去。
而阮大人南疆大儒,如果吳龍頭人父子妻女都受了阮大人的薰陶與點化,也會變得知禮節、懂規矩的,夫人您說是嗎?”
鍾氏恭敬的站了起來,笑道:“不知王妃有何吩咐?”沈王妃笑一笑道:“請坐,我不過隨便想一想。”
丫頭們換了井水裡新湃的涼茶上來,鍾氏喝了一口才笑問了沈王妃:“聽說王妃的母夫人是皇后宮中的衛夫人,想來王爺傷病一直歇息了,衛夫人也是要來探望的吧?”
沈王妃笑了一下,想起了今天剛到的那封信,衛夫人也是料事如神了。她笑道:“不知道呢,也許來,也許不來。母夫人在皇后宮中也是離不開身的。”
鍾氏欠身笑道:“從親戚上來說,總是要來看看的。不知衛夫人幾時到來,一直是仰慕了,也想備個酒宴請請。”
丫頭們嘻笑著捧了石榴花上來請簪花:“請王妃和夫人們都簪了花,請入席去。”鍾氏看了沈王妃發邊原有一支石榴花,這一會兒又在另一邊插了一支,大紅的石榴花襯得她面板明珠一樣的圓潤。
鍾氏也心裡誇了她一下,這樣嬌嫩的人去上殿?沒有被碾成粉塵還算是不錯的。家裡時時有官員在書房裡會了,想來不會是商議瞭如何服侍這位沈王妃。這件事情不知道沈王妃知不知道?
“夫人請簪花。”丫頭們又手捧了盤子過來了,鍾氏與苗氏也簪了花。隨了沈王妃一起出了閣子。
沈玉妙一一指點了石榴樹:“這一件去年冬天雷劈了,原以為活不得了,沒有想到又活了。”然後含笑說了一句:“這樹,也是要看一段時間才知道好與不好呢。”
日頭底下,沈王妃微微側了側身子,含笑道:“夫人們請。”不遠處,石榴樹林中,已經擺好了黑漆的矮几桌子,小小的圓凳。
薛夫人,尹夫人,周亦玉與沈王妃是坐得近,尹夫人先就笑話了周將軍:“周姐姐說她不是女眷,不是夫人,難道不是許夫人?”
周亦玉還是一身無花無朵的青衣,發上也沒有什麼裝束,在一群麗人中,更顯得頭髮烏黑油亮了,剛才投壺屢投屢中的就是她了。她也笑話尹夫人:“你今天是打扮的好了,不過你要是穿了小子的衣服來,更好了,只怕是街上又要多抓幾個調皮女子的地痞。”
薛夫人笑個不停,尹夫人一穿了男裝上街,不知怎的,就是惹一點事情出來。白麵的一個小子,人家多看她兩眼,她就瞪人家兩眼。
沈王妃對周亦玉笑道:“周姐姐,以後來教我射箭吧,免得再去了京裡秋狩去,射不好。”尹夫人第一個拍手說好。
周亦玉道:“王爺比我箭法好。”周亦玉剛才也看了朱宣,沒有病的樣子。她心裡才算是狠狠的放了一回心。
聽了妙姐兒回答了:“表哥說女眷們安生坐著最好。”周亦玉心裡格登一下子,又是酸楚,又是一股子難受,原來是這樣。。。。。。
想想妙姐兒從接了來,就一直是安富尊榮,周亦玉這會子心裡才明白了,王爺原來喜歡的是這樣子的女人。
周亦玉急忙把話題岔開了,道:“聽說你有了一座小外宅,幾時請我去坐坐去,你放心,我不會告訴王爺的。”
薛夫人剛停了笑,又笑了起來道:“你們倆的外宅,都不過只是內宅罷了。”沈玉妙也紅了臉道:“表哥已經知道了,他問我什麼時候請他去住幾天。”
尹夫人添油加醋地來了一句:“你們吶,哎。。。。。。還弄個外宅,以為自己能清靜呢。”周亦玉下了最後一個評語:“無孔不入。”不知道是說許連翔還是在說朱宣。
然後周亦玉再次岔開了話題,場中四處看了看:“世子怎麼不見?”
沈玉妙笑道:“今天女眷們多,特意不讓他進來。他要是進來了,咱們都坐不住了。”她看了遠處小山丘上下來了一頭小鹿,一看到有人在,立刻就躲開了。
這都是朱睿做的好事。
周亦玉弄明白了,失笑道:“我說以前來時,園子裡的鳥兒都是不怕人的,現在都遠遠的飛開了。”
尹夫人聽了卻是高興笑道:“我喜歡,為什麼不請了世子進來,難道怕驚了這些走路怕踩死螞蟻的夫人們嗎?”
然後就到處看笑道:“也許一不小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