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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朱宣一笑道:“哪裡是不喝了,是在等了你來倒酒呢。”妙姐兒這才拉了臉道:“我只陪表哥吃飯,不許喝酒。”

等飯來的時候,就說了今天官員們為了斌稅的話,然後淡淡一句:“外祖父與他們有些不同的見解。”就沒有再提了。

吃完了飯,沈玉妙看了表哥還在拿了一本書在看,過來笑道:“表哥在看什麼?”過來貼了朱宣懷裡坐了,看時卻是一首白居易的一首詩:

贈君一法決狐疑,不用鑽龜與祝蓍。

試玉要燒三日滿,辯才須待七年期。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

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白居易《放言五首(其三)

沈玉妙微微一笑,看看朱宣道:“我知道。”朱宣也一笑,把書放了下來,拉了她的手柔聲道:“陪了表哥睡會兒去。”

蔣大夫在安置的住處用了午飯,也好好的睡了一覺,這才覺得精神足了,起來看了黑漆桌子上的山茶花瓷碗。

蔣大公子笑道:“父親上午上殿去了,我和二弟泡了茶來喝,這普洱茶倒是不錯。”蔣大夫也來了興致道:“那就泡一點兒嚐嚐,也是外孫女兒的一片心意。”

父子三人泡了茶,正坐了看了窗外矮樹叢草品茶,來了一位客人,是殿上見過的一位大人,一臉笑容特意來拜了蔣大夫。

並沒有再象殿上那樣咄咄逼人,而客氣萬分地問候了:“老大人京中吏部也居要職,此次前來,要住幾天,幾時回去呢?有程儀若干,候了老大人返京時送來。”

蔣大夫也呵呵笑了道:“多謝大人關心,京裡離此甚遠,老夫此來,是要住上一段時間的了。久聞南疆好山好水,老侯爺不在,大人如此盛情,改日一起出遊可乎?”

等這位大人走了,父子三人才相視了一笑,喝了茶,蔣大夫道:“再去看看外孫女兒去。”他實在是不放心。

上午大殿之上那麼多人舌戰,看了外孫女兒也沒有一點兒神色帶了出來,可是她心裡怕不怕就不知道了。

蔣大夫與外孫女兒又長談了一會兒,他一點兒也不記上午的仇,反而是循循叮囑了:“大人們都是以前侍候王爺的官員,現在王爺傷病不能理事,如有得罪與你也是人之常情,且記不可亂髮落了他們。”這是蔣大夫在京裡坐不住,一定跑來的原因,是他最擔心的一點兒。

官場上是什麼樣子,蔣大夫最清楚,外孫女兒年青,一旦與官員們有個什麼衝突,不但不體面,而且也不好辦了。

沈玉妙微笑了,表哥中午給我念詩:試玉要燒三日滿,辯才須待七年期。也是這個意思了。她只覺得溫暖了,表哥並沒有傷病,外祖父雖然精神好,到底是年邁人了,大老遠的從京裡來,也是為了自己。

蔣大夫交待完了外孫女兒,這才放了心,又問了王爺的病,然後帶了衛夫人的話來:“衛夫人要等下個月才能離京前來,她不來她也不放心,除了看你,就是要把你的弟弟帶到京裡去。”

沈玉妙微笑了,三姨娘一聽說要把四弟送到京裡去,就大哭大鬧了,有一次去沈家的人來學話了,說三姨娘拿了一把剪刀,母子都不活了。

想來衛夫人自己要來,一定是有辦法的。

蔣大夫說完了,才笑道:“聽說園子好,我可要同你兩位舅舅去逛了。”到了園子門前,還沒有進去,就有人來回話了:“有客來拜。”一問品級,又是一位殿上會過的大人。

一個下午,來了三、四位大人,第二天又是如此,別說逛園子了,就是出門站站的空兒也只是趁了送客人的時候才有。

人人都是一個意思,笑容滿面客氣萬分:“老大人身居要職,什麼時候回京去?”蔣大夫送完了客人,對了兒子哼了一聲:“大殿之上把我轟下來,現在又要把我趕回京去了。”

老夫是洪水猛獸乎

三天之後,蔣大夫被迫提前回京了,每天的車輪戰一樣來拜的官員們,誰也不能說他們不客氣,都是久居南疆的或大或小的家族,人人都容不得外戚。平時他們也有摩擦,這一次難得的攜起了手並了肩頭。

十里長亭下,沈王妃攜了世子朱睿春風中依依送別了外祖父。跟了來的一個僕人跟了蔣大夫回去,沈王妃看了人把路上備好的路菜,給蔣太夫人,舅母們的東西都一一放好了,才對外祖父拜了幾拜,又讓朱睿行禮送行。

蔣大夫手攜了世子,看了外孫女,一點兒難過的表情也沒有在臉上,反而還是笑呵呵地:“我把你兩個舅舅留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