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命人:“倒好茶來,前兒做的金絲糕,給郡主送些來。”
然後看了淮陽郡主在面前行了禮坐了下來,淮王先在淮陽郡主的臉上掃了一眼,面龐依然,只是有三分沒有神采,淮王笑了道:“王爺好嗎?”
淮陽郡主低垂了頭,回了話:“王爺有事情,只見到了王妃。”她隨了淮王問話身子輕輕一顫,就是香夭也輕輕咬了牙。
端了茶碗送到鼻端聞那茶香的淮王也沒有說破,笑著道:“和王妃說了什麼,說給我聽聽。”
沒有幾句話就聽完了。
不動聲色的淮王想想自己聽了這些假話,他看了香夭一眼,見她也垂了頭。淮王才又笑道:“我想了你,既然出去了,不如多玩幾天,不想這就回來了。回來也好,哪裡都不如家好。回房去休息吧。”
哪裡都不如家好,淮陽郡主低垂了頭給淮王行禮轉身出去,出了門看了那天,一片碧雲天;再看了那地,一片黃花。
輕輕咬了牙的淮陽郡主更忿恨了,這不是我自己的家。
等到了進了房裡,窗下襬了硯臺筆墨的筆墨,舊椅套上自己熟悉喜愛的花樣又在眼前,勞累感自己就來了。
香夭服侍了郡主睡下來,過了一時,又聽了她鼻息沉沉,是睡著了,這才往前面來見淮王。
過了天香塢,無意中看到了一池子面上面落了幾片樹,半綠半黃也飄落了隨水流去。再看了藤蔓上的果實,都紅透發亮了。
香夭對了自己說了一句:“秋天就要來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朝花(八)
第四百六十六章,朝花(八)
正看了紅如珊瑚珠子的香夭肩上突然被拍了一下,她回過身來,看到身後一個容長臉兒,杏眼瓊鼻的丫頭笑著站在身後,取笑了道:“只是站在這裡,只聽說過懷春,沒有見過懷秋的。想是秋天到了,你晚上睡覺怕冷,想你們以後的姑爺了是不是?”
這一個說話聽起來葷素不忌的丫頭卻是淮王房裡的通房丫頭靈秀。香夭聽她刻薄自己成這個樣子,笑著去擰她的嘴,笑罵了:“你這個死丫頭,打趣我倒也罷了,怎麼把我們以後的姑爺也說上了呢。”
靈秀笑了躲了山石後面去,又露出個頭兒出來笑:“難道我說錯了,那就是想你以後的男人了。你這個小蹄子,前天王爺賞了一盤子好果子,我給你留了兩個去尋你,卻說你陪了郡主出門了,虧了咱們這麼好,出門你也不說一聲兒去。”
淮陽郡主出門,淮王府裡並沒有大為張揚。只有淮王親近的人和跟了淮陽郡主出去的人才知道。
一提了起來這件事情,香夭又想起來在南平王府的待遇,也沒有了鬧的心情了,看了靈秀躲在山石後面,握了手帕子的手紅紅的新染的蔻丹,襯了山石上好看的很。
香夭就站了笑道:“看把你伶俐的,王爺一向疼你,就疼出來你這麼亂說話的人兒。快過來,看你頭髮有些亂了,我幫你攏一攏去。”
靈秀這才笑著走過來,在池水邊坐了,香夭幫靈秀攏了頭髮,才取笑了她:“你是不怕天冷的,不是有王爺陪著。”
一向沒有人是開慣了玩笑的,這一次靈秀聽了,臉上的笑容就慢慢沒有了。香夭正想見了淮王,再找了靈秀來問一問,看了她這個樣子,察顏觀色了,看了近處無人,悄聲笑道:“我才剛陪了郡主回來,遇到了趙媽媽,說給新寵的那個丫頭買點心去,難道這是真的?”
靈秀聽了,才撇了嘴,過了一會兒才慢慢說了:“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個野丫頭,進了府裡這才不到一個月,臉上的黃氣都還沒有退乾淨呢。就哄得王爺偏疼了她。每晚都是要她在房裡侍候了。也不見長得有什麼得人意的去處。”
香夭看了靈秀,已經是一心的醋意了,忙道:“我去王爺那裡回話去,你哪裡去?”靈秀道:“我正是回去呢,我陪了你去咱們路上說。”
兩個人並了肩過了天香塢,看了無人處,靈秀才慢慢說出來:“我去看琴心,她被王爺打了一頓攆到了下人房去了。”
看了香夭大吃了一驚,琴心也是淮王房裡寵愛的通房丫頭,也是和靈秀、香夭平日裡最好。
靈秀看了香夭的表情,苦笑了一下道:“吃驚吧,都是那個不死的野丫頭,白長了一雙會飛眼波的眼睛。那一天琴心不合說了她一句,說她眼睛裡長勾子,會勾人。
怎麼就這麼不巧,被王爺聽到了,當時就過來了趕了琴心踢了兩腳,罵了琴心才是個yin婦,當了那麼些人,體面已經是沒有了。
偏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