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面無表情道:“表哥怎麼知道你在下面?”沈玉妙把手裡的花給他看:“你聞到了花香,不就知道我在下面了。”
往一旁花瓶看了看,朱宣道:“那裡的花也很香。”沈玉妙無話可回了,悻悻然的看了一旁桌子上的點心,拿起來吃著,一面不樂意的轉身往外走。
朱宣重新坐了下來,微微一笑,小丫頭現在是和我在鬧彆扭呢。換完了花就要走人了。看了她還沒有走到門口,又回來了。站在了自己面前,小臉上就是委屈的不行的表情。
朱宣問了她:“有什麼事情嗎?”沈玉妙走到了門口,有話說了。轉身回了來,悻悻的看了朱宣,嘟了嘴道:“表哥,你跟我回去。”
朱宣道:“表哥生氣了,自己回去吧。”沈玉妙看了他道:“表哥就是生氣,也要跟我回去才行。”
朱宣笑了一下道:“為什麼?”聽了妙姐兒理直氣壯:“父親母親現在都在,如果知道表哥又跟我生氣了,母親會擔心的。”
朱宣聽完了,就站了起來,拉了她的手道:“好。”沈玉妙輕輕啊了一聲,抬了頭看了朱宣,就這麼好說話。
“歪理辨才,現在長進多了。”朱宣又訓了她一句,拉了她的手往外走。走出了房門,看了她身上沾的花瓣綠葉和水,伏了身子為她拂拭了,看了玉妙一笑,現在辨才有點上正道了。朱宣帶了妙姐兒先往母親房裡來,就象妙姐兒說的,母親會擔心的。
太夫人房裡正熱鬧的很,朱睿與沈經南放了學,正在房裡撒歡兒。毅將軍在榻上走路走得不過癮,鬧了要下地上來。
正在亂著,丫頭們打了簾子:“王爺王妃來了。”房裡立刻安靜了,朱睿斯文了,沈經南也安生了。
太夫人一聽了就滿面笑容,看了兩個人攜了手進來,立即就笑道:“你們來的正好,今兒有新鮮菜,就在這裡吃飯吧。”
兒子媳婦鬧一回彆扭,太夫人就要跟了擔心幾天。擔心來擔心去也不會擔心到妙姐兒身上,總是擔心自己的兒子亂髮脾氣。
沈玉妙抱了毅將軍,開心的很。同表哥悶了好些天,在來太夫人的路上,朱宣低低的對了她說話,沈玉妙立刻就不悶了。
太夫人又讓人請了朱明和方氏來:“難得這樣熱鬧齊全。”又是一次小型的家宴。
朱明則是欽佩的向大哥問起了新起的那座城池的事情:“聽說不小,周圍就地燒土取磚,算起來,這建了有半年了。”
方氏一邊聽著,再看了和太夫人低聲說話的大嫂,心裡百轉了,方氏也想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
兩個姨娘天天陪了方氏,對方氏笑道:“王妃有時上殿去,少陪了二夫人。”方氏玩得有些樂不思蜀了。
再聽一座新城池,方氏就聽入了神,聽了大嫂說話了,沈玉妙也聽了覺得不錯,問朱宣道:“那邊離草原上很近是嗎?我們住城裡還是住在帳篷裡?”
看了大哥回答她:“住城裡,出去玩才住在帳篷裡。”方氏看了大嫂只是羨慕,她又要出去玩兩個月之久。
沈玉妙過了一會兒又問了一句:“附近住在山裡的人,也會到新城裡去安家是嗎?”朱宣回答了她:“讓人去安撫招納了,來不來還不知道。”
沈玉妙笑一笑道:“原來是住一起的人,還讓他們繼續住在一處好了,總比住在山裡好。”朱宣對了她笑一笑。
太夫人聽完了道:“這地方兒太遠了,等你們去到了,估計草原上冷,咱們這兒秋天,那兒倒要下雪了。世子是不許去。”
朱睿一聽,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到了太夫人懷裡去擰她:“祖母,讓我也去吧。”聽了父親說了一句話:“世子不去。”
朱睿立即乖乖又坐回來了,過了一會兒,悄悄問了母親:“給我帶什麼回來,給毅將軍帶什麼回來?”聽了母親一一回答了,朱睿才有點兒高興起來。
飯後太夫人要帶了孩子們歇著,大家各自散去了,朱宣帶了妙姐兒回房裡去休息。
天氣不冷又不熱,已經有了秋高氣爽的感覺了,遠處藍天上一行大雁飛過,不時有幾聲鳴叫聲。
朱宣帶了妙姐兒一面走,一面對了她扳了手指頭說道理,是循循的聲音:“怎麼這麼會惹表哥生氣,一聽了郡主來了,什麼罪名都往表哥頭上栽。”
說來說去,應該怪淮陽郡主。沈玉妙這樣想了,也有些不好意思,抬了眼睛看了朱宣,有心想解釋一下,或是陪個不是,可是想一想,心裡難過了。
對了朱宣帶了笑意的眼睛,沈玉妙低聲道:“淮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