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是往園子門裡了,卻是朱宣帶了妙姐兒過來了。方氏微笑了看了大嫂依了王爺,一身大紅色的束腰騎馬裝,又是薄底小皮靴,貼了朱宣有如依人小鳥,就象方氏以前評論過的,大嫂見了大哥,足的小了十歲去。
後面是跟的人,也都悠然自在離開了幾步跟在了後面,一面看了周圍園子景色,一面再看了前面的王爺王妃幾眼。
方氏起了好奇心,看了不象是回房裡去,又有什麼好玩的,我也跟了後面看看去。方氏更不著急,慢慢分花拂柳,有奇巧亭榭就流連一二,就是跟丟了也不過是玩自己的。
聽了前面有笑聲,這是大嫂的聲音。幾株老槐樹擋了視線,方氏在老槐樹後掩了身子看過去。還是那片黃土墊就的演武場,方氏跟了大嫂來玩過的那一個。四角種了槐樹柳樹各樣樹木,朱宣手裡提了一張輕弓,隨意拉了拉,遞給妙姐兒,對她道:“玩去吧。”自己在一角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
妙姐兒接了過來嘻笑了,又看了看朱宣,嬌笑道:“我yao*了。”朱宣端坐了,聲音裡也是帶了笑意:“放平,又高了,好,用力再拉滿一些。”
箭離弦而去,輕輕“咚”地一聲碰到了箭跺子就摔了下來。就這也足夠大嫂高興了,她回身又取了一支箭放在弓上,再來一次,這次飄飄乎乎了,沒有多遠就掉了下來。
方氏看了大嫂回頭對了大哥嬉皮笑臉的:“怎麼這一次就飛不遠。”站在槐樹後的方氏愣住了,一向溫柔可親,和藹關切的大嫂,居然還有這樣的笑容,看起來,渾然一個小無賴。
聽了朱宣笑道:“你用心就遠了。”又抽了一支箭給她,笑道:“這一次再碰到箭跺子,表哥賞你。”
妙姐兒接了箭,笑眯眯地道:“要衣服。”看了表哥臉色立即晴轉陰,忙討好了他:“不給就算了,為什麼又拉了臉?”只等了晉王來了回去了,就可以跟了表哥出去新城裡玩了,這個時候,當然不能為別的事情得罪他。
聽了朱宣果然就是一句:“還想不想跟了我出去?”沈玉妙趕快息事寧人:“我這就射了,表哥看著。”這一次更糟,還不如前一支遠。
朱宣看了妙姐兒站了說了一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就笑了一下,道:“你是過來坐一會兒,還是繼續玩。”
射了三支箭,支支未中,沈玉妙丟了弓,過來坐了磨了朱宣:“表哥賞什麼?”方氏看了大哥在她頭上拍了拍:“新送來一批香扇,精巧的很,讓人拿了來給你。”日頭底下看得清楚,大哥看了大嫂,居然是一臉疼愛。
方氏這一次看得清楚,一直想弄明白的事情總算是有了答案,大哥只當大嫂是個孩子,就象沈玉妙自己說了亦父亦兄一樣,一點兒也沒有說錯。
聽了大嫂嘀咕了:“還不都是我的,還賞給我。賞點別的吧,晚上出去逛去。”然後沒有聽到迴音,就覷了眼睛看了看大哥的臉色,又十足十的象了一個孩子。
看了朱宣沒理會,這才笑嘻嘻站了起來:“我再射箭去。”拿了弓在手裡,猶未射時,回頭問了一句:“軍中有神射手是嗎?”
朱宣嗯了一聲:“帶你見識一下去,免得是個井底之蛙。”沈玉妙立即大喜了,道:“打獵去嗎?帶了帳篷出去玩幾天去。”然後裝作不在意的自言自語了一句:“給我小子衣服吧。再不給我做,走的時候就趕不出來衣服了。”
曾經誤導了沁蘭的妙姐兒,又把樹後的方氏也誤導了一下,原來衣服首飾是這樣跟了後面磨著要來的。
朱宣依然是沒有聽到,自顧自從石桌子上倒了茶,自己喝了一口。看了妙姐兒磨蹭了對了箭跺子又是三箭,然後嘆了氣:“唉。”真是沒面子。
一頭小鹿慢慢從樹後探了頭出來,沈玉妙看了大喜,急急抽了一隻箭慌里慌張的射過去,當然不中。
身後朱宣取笑她:“妙姐兒,你比睿兒還要淘氣,這會子射它做什麼。”沈玉妙分辨了:“活的比死的不動的要有趣。”
樹後的方氏看了朱宣一本正經的點了頭:“那你慢慢射吧。”沈玉妙格格笑了道:“被我嚇跑了。”可憐的小鹿。
折騰了一會兒,磨了香扇到手裡,這才丟了弓箭離去。方氏看了他們走遠了,這才笑著從樹後走過來,用手撫摸了一下放在兵器架子上的弓箭,又來射箭了。
因為要去新城,話題時時就是新城,進了房裡,妙姐兒又搬了新城的地圖來,這個是昨天送來的最新的,比上一個又添了好些街道。
沈玉妙心花怒放的手指了自己的住處:“我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