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我這腦袋倒忘了,一會兒郡主吃了飯,再去請過王爺示下就是了。”
說著為淮陽郡主盛了一小碗飯,又為她布了菜,看了笑道:“今兒這枸杞子嫩芽一定是江廚子的手藝,難為這樣的天氣,還有枸杞嫩芽。”
淮陽郡主一時吃完了飯,看了香夭收了碗筷交了出去,手裡扶了新送來泡了當年茶的蓋碗,才笑道:“還是在家裡好。”
一面看了香夭道:“把我的衣服拿出來,一會兒去王爺那裡對他說明天出門的事情。”香夭取了一件青色繡花的單衣出來,這才慢慢的把下午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淮陽郡主。
“我回了王爺話,就先回來了。”香夭回淮王的話,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淮陽郡主一向與香夭也相得,為自己打聽了不少事情,也時時幫了自己,對了淮王問香夭自己的事情,淮陽郡主一向當作自己從不知道。
聽了香夭繼續道:“看了郡主還在睡,我就先去看了琴心,可憐打的一身傷,紅色的板痕有腫了有這麼高,我陪了她又哭了一場,想了生病的人不能久哭,就趕著回來了。
郡主您想,王爺是糊塗了嗎?難道是象戲裡演的糊塗人,怎麼對了一個鄉下野丫頭這樣寵起來,發落了侍候了多年的人,讓人聽了真是寒心。”
手扶了茶碗的淮陽郡主慢慢收了笑容,聽了香夭還在說那個新來的睞娘怎麼怎麼不好。淮陽郡主已經是厲聲了:“住口”
看了香夭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了自己,才慢慢的說了:“怎麼敢說王爺糊塗。王爺喜歡了誰,咱們就跟誰客氣一些。你在房裡這樣說話了也罷了,出去不許這樣說話。”
香夭這才明白過來,有些感激了,趕快答應了:“奴婢知道了。”一下子有些訕訕的臉上通紅了,下午聽了靈秀的話,又看了琴心的傷,香夭不由得先入為主了,一心裡同情了靈秀與琴心,自然就看得睞娘更不順眼睛。
這會子香夭站了一時不知道作什麼好,看了郡主放下了茶碗,忙笑道:“我去給郡主再倒一碗來。”
淮陽郡主微笑了:“不用了,隨我去王爺房裡,對他說一聲兒去。”香夭為淮陽郡主換了衣服,跟了她往淮王房裡來。
房外隱隱有秋風起兮的感覺了,淮陽郡主一面看了星空上明亮的星星,慢慢往淮王房裡來。
進了院子,跟了淮王的人先迎了上來笑道:“王爺剛出去會了一個客,郡主先房裡候了。”
淮陽郡主笑一笑道:“也好。”扶手香夭的手款款上了臺階,香夭打了簾子,也隨後跟了淮陽郡主進去。
雖然剛才在房裡說睞娘被淮陽郡主訓斥了,香夭的眼睛這一會兒還是對了裡間的玉繡門簾上看了,心裡想了這位睞娘有什麼好處,有心再看一眼。
坐下來的淮陽郡主有些好笑了,笑道:“你亂看什麼,難道沒有來過王爺這裡。”這個時候香夭還沒有回話,玉繡門簾開啟了,有腳步聲傳來,那個香夭白天見過的睞娘腳步姍姍走了出來。
一出了來先微笑了,道:“奴婢聽到了說話聲,以為是王爺回來了。不想是郡主。”睞娘沒有見過淮陽郡主,但是來了近一個月,也聽人說過,而且看了穿戴。家常衣服到府裡來,應該是郡主本人。
淮陽郡主也微笑了看了族兄新寵的這些房裡人,可憐我孤兒寡母寄人籬下,連個房裡人也要討好。
她含笑看了垂首在自己面前蹲了身子行禮的睞娘,看了她頭上插了一支頗值一些錢的雁釵,心裡也相信了睞娘近日的得寵。
忙笑道:“起來吧,聽說你生得好,讓我好好看看你。”香夭就看了睞娘先不起身,只先抬起了頭,微笑了看了郡主。
淮陽郡主一眼看過去,心裡電光火石,立刻大驚失色了,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往後面站了一下,後面卻是坐的椅子,只碰得椅子一聲響,淮陽郡主瞪了睞娘,人跌坐到了椅子上。
這一下子起了變故,香夭被嚇了一跳,趕著過來扶了淮陽郡主,一疊聲地問了:“郡主您怎麼了?”一面瞪了睞娘一眼,不知道如何驚嚇到了郡主。
不明就裡的睞娘也趕快扶了淮陽郡主,淮陽群主反手抓住了睞孃的手臂,抓得緊緊的不鬆手,認真的打量了睞孃的面孔,越看越是心驚。
這個時候,門簾響了一聲,淮王邁步走了進來。正好看到了香夭扶了淮陽郡主一連聲的探問了:“郡主您哪裡不舒服,看這面色都白了?”
再就看到了一臉不解的睞娘站到了淮陽郡主的面前,而淮陽郡主緊緊的抓了睞孃的手,正在盯了不住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