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伸出手在抬了妙姐兒下巴,伏下了身子輕輕親了一親,才丟了她道:“表哥今年好好陪你看一看綠了芭蕉,紅了櫻桃。”
兩個人又漫步沿了石頭小徑走著。朱宣指了一片竹林給妙姐兒看:“夏天聞雞起舞,那裡最是好去處。”
沈玉妙一下子想了起來,對了朱宣笑道:“表哥,我挖新筍給你,你舞劍給我看。”朱宣呵呵一笑道:“聽起來有點兒不划算,是妙姐兒親手挖的,親手煮的嗎?”
沈玉妙故作幽然的嘆了一口氣道:“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沒有被人天天氣得不行的話,也許我會親手做的。”
朱宣更是笑了一聲道:“有這麼可氣?有什麼可生氣的。來,走累了,那裡石頭上面坐一會兒去。”
石姨娘偶然悶了,一個人走到園子裡玩一會兒散心,聽到蕭管嗚咽聲,她循聲走過去,聽到了一陣男女的笑聲。
在山石後掩了身子,偷偷的看過去,見竹林旁邊,石頭上鋪了錦墊,沈王妃斜倚了王爺在聽得入神,而**的人,卻是王爺。手裡拿了一根簫管,正在嗚咽的吹響了。
石姨娘怔怔的看了一會兒,聽到了腳步聲,看到朱祿走過來,才悄悄的黯然走開了。
朱祿也笑著循聲過了來,笑道:“王爺王妃在這裡,讓奴才好找,聽了聲音才找過來。外面幾位跟了阮大人去苗寨的大人候了王妃呢,讓奴才送這個章程來。”
沈王妃拿過來看了一遍,朱宣依然沒有住簫,看了妙姐兒看完了還給了朱祿,對他板了臉道:“告訴他們,讓他們去和解,不是去打人。我一兵也沒有。”
朱祿笑嘻嘻的走了,沈玉妙才看了朱宣道:“他們要派一隊士兵跟了他們去,說萬一打了起來,都是文官,手無縛雞之力。可是表哥,阮大人家在南疆久居了,一定同那些苗人應該能好說好講的。跟去了士兵反而象是去鎮壓的了。”
朱宣這才住了簫,只說了一個字:“嗯。”聽了妙姐兒又狡黠的說了一句:“再說我也沒有兵符,我也發不了兵。”
然後催了朱宣:“表哥再吹,我要聽呢。”我不會吹,會聽就行了。園子裡又響了嗚咽的簫聲,沈王妃立於竹林下,眼望了剛才過來的那一叢芭蕉,心裡盤算了,旁邊再種幾株櫻桃,才符合紅了櫻桃,綠了芭蕉這名句呢。
幾位大人在門廳候了,看了朱祿走過來,也是學了王妃板了臉,把話學了,才躬身笑道:“大人們請回吧。”
然後轉身走了進去,“哎,”幾位大人沒有辦法,你看了我,我看了你。一起走出來了王府,站在了門前先不各自上轎,商議了:“這種差事是好去的嗎?王妃一心要培植那個不知道哪兒鑽出來的新頭人,可是別人也未必就願意給他分一塊地方去。一來二去說岔了,打起來了,咱們這幾個人夠他們怎麼打的,王妃不發兵,聽起來象是讓我們去入險地。”
幾個人正議論著,有一個人眼尖,看到了徐從安走過來,趕快迎了上去:“徐先生,徐先生留步,您這是去府裡見王妃去還是見王爺去?”
徐從安回了禮,一看就明白了,肯定又是和王妃置氣了,要麼就是沒有見到王爺。他笑道:“王爺一直病中,外人不許打擾的。我是去見王妃去。”
“啊,徐先生,您來評評這個理。。。。。。”幾個人拉了徐從安一頓分說,最後希冀地看了他道:“徐先生,您看是應該點一隊兵去吧,是這個道理吧?”
徐從安故意想了想,才緩緩道:“你們是跟了阮大公子那位阮大人前去,阮家是此地的望族,王爺一直也是禮讓三分的,在這方圓群山中,應該來說,一提起了阮家,苗人都會給三分薄面才是啊。”
“話是這個理兒,可是有備無患,防患於未然才是上策。”幾位官員也不含糊。
徐從安好笑,就說人少了不敢去不就行了,徐從安是知道王爺王妃不過幾十騎就去了的,你們這些人家裡的家丁一起去了就不少了,他接過了他們遞過來的條程看了,也心裡好笑了,至於請兩千兵馬去,真是浪費。
他笑道:“各位大人既然有道理,何不請去對王妃說去?”
幾位官員一起不高興了,王妃也不講理。這個小小的婦人什麼也不懂,就會瞎指揮一起拜託了徐從安:“徐先生是王妃座師,說話一定是聽的。有勞徐先生去說一聲兒去。”
徐從安笑別了他們,徑直走到了來,問了人說在園子**玩樂呢,徐從安笑道:“那我這裡等了,不去擾了遊興。”
王爺還有心情**玩樂,真是難得。這是他多少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