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假的多麻煩,沈王妃要拿真的,比做個假的要容易的多。”阮大公子也笑了一下,覺得自己這話是有些多餘。
但是他急於請教父親:“謝大人今天殿上受責了,兒子只擔心沈王妃抱了寶劍,拿了兵符在手裡,要找我們這些人開刀了。”
出乎意料的,父親聽了這句話並沒有象平時那樣認真了,反而象是輕鬆了許多,隨意道:“以後恭敬了沈王妃,也就沒有事情了。”
這話一說出來,阮大公子反而愣了,父親在說什麼。阮之陵有些疲倦地道:“你去看看謝大人吧,就說,王爺的傷病快要好了。大家都警醒著吧。”
看了阮大公子答應了去了,阮之陵才長長的嘆了口氣,想想今天自己這個傻兒子,殿上頂撞了沈王妃,真是有點沒眼色。
做父母的要為孩子操心到死才行。阮之陵喝了一口熱茶,打起了精神,王爺一旦病好了,就要找人算賬了。至少沈王妃,才不用擔心她,她抱了寶劍,拿了兵符,也不過是震嚇人罷了。
阮之陵有些後悔了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些看出來王爺是這種意思,王爺這個人,實在是詭詐之極
啊,南疆大儒阮之陵自稱病以後,先是在書房裡為了朱宣的病憂心忡忡,為了朱宣傷病中沒有把吏治託付給自己憂心忡忡,現在又為王爺詐病,而自己稱病了憂心忡忡。
人活著,為什麼總是憂心忡忡。。。。。。
淮王是在朱宣信發出去的第四天上午到的,他接了信以後,果然是一路快馬,雖然是雨中也是絲毫不減馬速。
看看到了城外,這才住了馬吁了口氣,同時有些笑話了自己,接了南平王的信需要這麼快趕來嗎?
可是不這樣趕來也不行,南平王信裡說是有要緊事,讓自己快馬星夜兼程了,淮王微笑了,都說南平王傷病了,可淮王心思依就,這期間與他幾次通訊了,都是再次述說了淮陽的好。
趕著淮陽來見了一面,不想又只見到了沈王妃。淮王一直有種感覺,自己應該見一見這位沈王妃,就這樣不動聲色的拆散了這門親事,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是以淮王在封地聽到了沈王妃上殿理事的各種傳聞,淮王更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就淮王自己而言,如果他傷病了,一定不會讓王妃上殿去理事。雖然淮王還沒有成親。
就是一直覺得淮陽郡主有才華,淮王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讓一個女人去理事,真真鬧笑話了。
可是現在這個笑話是南平王鬧出來的,那又另當別論了。與自己的幾封信,南平王還是條理分明的,他出這種笑話不是更說明了這位沈王妃極有手段。
一路行來,淮王也心驚了,今年雨水不小,自己與南平王相鄰的地方也是大雨不停,好在別的地方沒有。
他身後只帶了兩個從人,馬上擔了若干的禮物,一行徑直的馳到了王府門前。朱福接了淮王一行,笑眯眯地道:“我先帶了王爺休息了吧。”
淮王不肯,他道:“王爺傷病了,我更要先去看看他了。”朱福還是笑眯眯地:“請王爺先會了王妃,再去見過王爺。”
聽完了朱福說的話,按理淮王應該是再次心驚於沈王妃的手段,搶在了前面見自己,可是不知怎麼弄的,淮王卻有些欣喜,甚至是雀躍了。
他壓抑住心裡莫名的一絲喜悅,對朱福笑道:“也聽說了現在是王妃在理事,那就更不能歇著了,請帶路吧,就說本王接了王爺手書,急行趕到,求見王妃。”
朱福笑著行了個禮道:“王爺請隨我來。”帶了淮王到王爺的外書房裡來,笑道:“王爺請稍候一時,王妃就來。”然後帶了人泡上好茶來,一面先陪了淮王閒聊了還在下著的大雨。
朱祿是已經進去送信了,過了片刻,淮王也不時往外面看了,先看到了一群人綵衣斑彩,撐了傘從院門走進來,一時之間眼花繚亂了,只是羨慕了南平王的豔福了,王妃房裡的丫頭們竟然個個姿色不凡。
可是哪一個是南平王妃卻還是看不出來,這一群人到了廊下,左右散開了,中間一個雙十年華,面上稍帶了一絲稚氣的女子,做了婦人打扮,正低了頭扶了丫頭的手款款的上了臺階。
淮王只看了那低了的頭上烏油油的青絲,款款邁步上臺階的夭夭身段,突然覺得口乾舌躁了,他收回了眼光,端起了一旁的茶碗,就喝了一口。
新泡的熱茶,把他著實的燙了一下,淮王忍住了疼,放下了茶碗,不顧了嘴裡的灼熱感,又忍不住往外面看了。
朱福已經是站了起來肅立了:“王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