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看了淮王淡淡一笑,此事再也休提,看你以後有什麼藉口無事就跑來。今天跑來又能有什麼事情,難道是為了見晉王。
朱宣就問了一句:“王爺此來,難道只是為了親事未定下來,給王妃一個回話嗎?”看了淮王一下子大窘了,還真的是沒有別的事情。
朱宣又淡淡說了一句:“晉王下午要到了,想是來見晉王的也不一定。”淮王心想,我見晉王作什麼,我的這些親戚們,要是相處的好,我何至對你南平王這麼殷勤。
淮王一點兒也不想見晉王,笑道:“我是順路經過,想了王妃留意了兩門親事,有些日子沒有回話,怕王妃心裡怪我不知禮,所以來看一看。聽說晉王是奉了聖命來慰問王爺的傷病痊癒的。我下午就離開了,就不見他了。”
送走了淮王,朱宣一個人在書房裡來回負了手走了幾步,心裡著實是氣惱了,這個色膽包天的色鬼,主意打到了老子頭上了。再想一想淮王一向為人不是個色鬼,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得意,妙姐兒這孩子越來越打扮的好。
哼,妙姐兒恨你,你喜歡她是嗎?讓我慢慢的來告訴你,妙姐兒有多恨你。
剛想到這兒,聽到衣裙細碎的聲音,妙姐兒一聽了淮王走了,又過來了,進了門就走過來,拉了朱宣的衣袖,嘟了嘴喊了一聲:“表哥。”
朱宣責怪的嗯了一聲,把表哥快氣死了。本來是想不理她,看了她拉了自己衣袖輕輕的搖晃,朱宣對妙姐兒道:“沒有如你心意是不是,這親事算是你白上心了。”
沈玉妙帶了三分懊惱,問了朱宣:“淮王真討厭,這兩門親事看不上,我再也找不出比這個好的來了。”
聽了表哥又教訓自己了:“你想要的東西,別人看了出來,會一下子如你心願給你嗎?真是個傻孩子。”就一直盯了淮王讓他訂親事,這塊心病就不能有點兒遮掩,就這麼直白白的讓淮王看了一個清楚。
沈玉妙回去也前後想了,更是心裡生氣,這才又跑了來找朱宣說一說:“表哥,淮王象是在作弄我一樣。”
朱宣哼了一聲:“可不是在作弄你。訂親的事情以後不要再提了。隨他去,表哥又不娶她了,你還擔的什麼心。難道怕我外面養著不成。”
沈玉妙跺了跺腳,撒嬌道:“表哥”看了表哥象是不高興,想一想今天下午晉王要來,忙又笑道:“接了晉王,用我的主意好嗎?”
朱宣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回房去吧。讓表哥一個人靜一靜,想些事情。園子裡玩去吧。”沈玉妙答應了,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笑問了一句:“表哥,你是真的不與淮王聯姻了?”
朱宣沉聲道:“是的。”看了妙姐兒嫣然了,又交待了一句:“親事以後休提,不許再問了。”沈玉妙笑盈盈的道:“知道了。”然後行了個禮,對朱宣笑道:“表哥你高興一些,晉王呆不了幾天的。”
朱宣這才笑了一笑,道:“我知道了。”這一會兒哪裡是為了晉王不高興,為了淮王那個色鬼。想想晉王更是個色鬼,幸好本來就沒有打算讓妙姐兒見他。
朱宣在書房裡踱步,一面想了晉王來,一面想了以後不能再讓妙姐兒亂跑出去,亂見人,真是自己太疏忽大意了。
中午與幕僚們在書房裡吃了飯,一面等了人來報晉王的行程,準備好出城去接他。交待了幕僚們候著,朱宣信步出了書房,沿了園子門進來了,還沒有走兩步。山丘上一頭小鹿倉皇失措的奔了下來。
朱宣微笑了一下,這大中午的,一定又是睿兒這個淘氣小鬼在攆鹿了。看了山丘上灌木叢搖動了,先跑過來是朱祿帶了幾個跟的人,手裡拿了漁網等物追了那鹿就去了。
後面又跑下來的,前面是妙姐兒,手裡拿了小弓箭,後面跟了朱睿,手裡抱了箭囊,還有一個人跟了過來,卻是弟妹方氏。
朱宣站住了招了招手,妙姐兒笑盈盈的奔了過來:“表哥,你還沒有走呢。”朱睿跑了一頭的汗,看了父親,卻是站住了規規矩矩的過了來。方氏紅了臉,不好意思過來,遠遠的行了個禮,立於了樹下候了。
朱宣看了妙姐兒也是一臉的汗水,從袖子裡取了絲巾給她擦了汗,問道:“也不睡去了,又淘氣了。”
沈玉妙很得意,把手裡的弓箭給他看:“表哥,我射中了好幾次呢。”朱宣看了她手裡的箭,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什麼?”
箭頭上鋒利之處已經截去了,包了一小團棉絮,上面還染了紅顏色。這一會兒,朱祿也帶了人用漁網把那鹿抓了,抬了過來,放倒了給王爺王妃看:“又射中了,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