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果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晉王帶了是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的表情出現在廳門口,身後是帶了星光的夜色。朱宣站了起來,看了他也一身的常服,拱了拱手道:“聞聽兄臺對煙花之地頗為關注,是以在這裡擺酒送行,有歌伎勸酒,今晚逍遙了而去,也是與兄相得一場。”
兩個人睜了眼睛說假話,都由少年相識變成了少年相得。晉王覺得哭笑不得,有為官員們送行在這裡送行的嗎?本來是羞辱了他一句,就忘了南平王不是個什麼好角色,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他看了看這裡錦繡大廳,腳下一塊地毯豔麗風情,象是異域而來,含笑走了進來,得樂一時且樂一時。
也是個色鬼的晉王對南平王拱了拱手笑道:“這裡甚好,且遊玩一時。”
一時歌伎樂伎抱了樂器進來了,敝廳上鶯歌燕舞,歌伎們手舞揮送之間,晉王搖頭晃腦聽了這音樂,看了看南平王,也是面帶了閒適聽得很是入迷。
“好”一曲終了,晉王呵呵大笑了,招手命歌伎上前來,色迷迷的拉了她柔軟的小手在手上,笑道:“真是歌有裂石之音,不想兄臺這裡,竟然有如此妙人兒。”
朱宣也是微微一笑,對了晉王輕聲說了一句:“兄臺且寬心坐了,另有知心之人。”晉王更是呵呵笑了,自從認識了南平王,從來沒有哪一天象今天這樣開心過。
側目看了朱宣一眼,難道今天為我在這安置睡榻不成。晉王覺得甚樂,看了歌伎退去,又一個姿色秀美的樂伎度月而來,懷裡抱了琵琶,嬌音悅耳了請聽琵琶。
朱宣看了晉王樂得不行,對了自己笑道:“這樣的盛情,當不起啊當不起。”耳邊琵琶聲叮咚了,朱宣心想了,一會兒更是盛情呢。是妙姐兒安排的盛情,你等了好好消受吧。
晉王薄有了酒意,樂不思蜀;南平王安然高坐,候了入夜。
一直到了入夜時分,晉王也喝得有些多了,趁醉對朱宣笑道:“夜靜更深,且引了知心人來吧。”
朱宣淡淡一笑,站了起來,道:“隨我來。”晉王色兮兮的跟了朱宣身後去,一邊壓低了聲音笑道:“今夜不妨兄弟同樂如何?”聽了南平王回了一句:“知心人只有一個。”
兩個人下了樓梯,往樓後一排雅舍而來,四周都高掛了燈籠,晉王看了一下,月下又是酒醉中,都是天仙一樣。不由得嘻笑了:“知心人在哪裡,我心難耐了。”
兩個人穿過了一片茸茸青草地,一間雅舍的門開了,走出來了兩個垂鬟小丫頭,俏生生的分了兩邊行下禮來:“爺們裡面請,已經候了多時了。”
晉王嘻嘻笑了,摸進了門去,見裡面繡榻玉枕,是一個好去處,當先在桌前坐了下來,笑道:“快請了知心人出來。”
房內轉了一個人出來,一身肥顛顛肥肉的寬大身板兒,臉上厚厚敷了香粉,唇上胭脂可以滴血,臉上是媚笑了走過來:“兩位王爺安好。”卻是那位翠花。
一心等了飛燕之姿,玉環容貌的晉王著實的嚇了一跳,看了一眼南平王安然若素,忙笑道:“老鴇出迎,是這裡院子的規矩。”
朱宣臉上帶了笑,對晉王道:“王爺不記得了,你我少年相得,只為了一件事情生分了。就是為了這位翠花姑娘。”翠花姑娘適時的媚笑了,為兩位一一奉上茶來。
為了她?晉王茫然不知所措,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這位翠花是誰。朱宣看了晉王神情,想起了自己初見到這位翠花姑娘時,也是嚇了一大跳。
現在看了晉王面色,沒有發白,只是茫然的不行。
翠花姑娘適時的提醒了晉王,她陪了笑容道:“王爺不記得了,那個時候在京裡,去豐臺的那條要道上,有一家醉仙居。奴婢當時在裡面賣唱。。。。。。後來才知道原來為了奴婢這樣的下濺之人,惹得兩位王爺生分了,都是奴婢的不是,今天在這裡,好好給王爺們賠個不是。。。。。。”
這一說晉王當然能想得起來,他就是在那醉仙居外捱了南平王一馬鞭子,當然時時都忘不了。晉王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聽了南平王誠誠懇懇的接了話:“當年年少無禮,後來時時想了,心裡實在是後悔莫及,不該奪了王爺知心之人。
是以我尋了她來,今年奉與王爺身邊,以表表我的心意。想來王爺念在我一片心意的份上,當然是笑納了。”
看了晉王臉上這一會兒是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了。再看了南平王,臉上一片誠心誠意。那位腰如水桶滴血紅唇的翠花又媚笑了走近了身旁,朱宣呵呵笑了,站了起來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