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珠:“你也想去就跟去吧,只是小心點兒騎馬,下雨路滑呢。”
丹珠有點兒要歡呼雀躍了,這一次學著丫頭們行禮是沒有行錯,妙姐兒喊住丹珠:“先等一等,我給你一件油衣。”
回身再看豐年:“去把那件野鴨子的油衣拿過來給丹珠。”豐年去了一會兒再來時,手上是一件時而泛著碧光時而泛著暗紋的油衣。
在王妃示意下,豐年給丹珠披上,在頜下繫好衣帶,才抿著嘴兒笑道:“王妃真是夠疼你的了,只是你又不是王妃的女兒,倒這樣疼,讓人看著真是要嫉妒了。”
丹珠看著身上的這件衣服,既細又軟,不象是自己在山林裡下雨時披的蓑衣一樣沉重,又高興地對著沈王妃行了一個禮。
耳聞目喧之中,丫頭們都是這樣對沈王妃,有時候丹珠看著她們絢麗的衣裙隨著嫻熟的身姿,看著就讓人覺得好看。
妙姐兒只是抿著嘴兒笑,又交待烏珍:“你好好帶著她。”烏珍已經是不耐煩地走到廊下雨絲中等著,點點頭就先去了。
看著丹珠尾隨著而去,杜媽媽走過來對王妃回話:“這個野丫頭現在也有些規矩了,這全仗了王妃一片苦心才是。”剛開始來的時候多麼的犟,看著誰都是不順眼睛。
沈玉妙微微笑,對杜媽媽道:“咱們去前面偏廳上說話吧。”說著先往兩邊的遊廊上走去。這裡房子也是遊廊相連線,遇到下雨從這裡就可以走到前面的偏廳上去。
天暖和以後,偏廳上是新收拾的,碧玉插屏,擺著新鮮看果的瑪瑙盤子裡散發著果香。管事的媽媽們已經在外面候著了。
妙姐兒進來先是隻和杜媽媽在說話:“園子裡避暑的房子就要蓋好了,要選幾個丫頭過去呢,還要有四個上了年紀的媽媽在那裡看著,你素日看到哪幾個人好,就讓她們去吧。”
“原來二門裡做事的龐媽媽,最近倒是安生的多,新買來的有十幾個丫頭就要到了,我想著龐媽媽雖然好,可是也要有人在背後提醒才是。
就是丫頭們新來,也要有一個妥當人提醒著才不出錯。王妃房裡的朱七家的,雖然年紀不大,才三十多歲,素日也是穩重的,不如先讓她去試一試,再給她配上幾個人。”
杜媽媽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是早就想好了回話。“朱七家的?”妙姐兒對自己房裡的人還是清楚的,對杜媽媽道:“她是個家生子兒倒是好,不過她走了,誰又頂她呢?”自己用熟的人總是想著還在才好。
突然發現自己好笑的沈王妃對杜媽媽道:“就依你說的,讓朱七家的去吧。看我只是覺得你們都是熟了的人,哪一個離開我遠一點兒,我心裡都不舒服。”
成親前就跟著沈王妃的杜媽媽當然是瞭解妙姐兒的脾性,也笑著道:“王妃一向是個善性子的人,就是新來的小丫頭們,偶然有了衝撞,從來也不捨得打罵的。”
“那一年我生病,”妙姐兒自己也笑,自己一病的時候從來第一個先對著表哥使性子,不吃藥更挑食,而且頭疼起來的時候就只是哭:“只是頭疼鼻塞的,
表哥看著我難過,對我說不高興房裡的丫頭只管打了來出氣,好了再賞她們。可是我想,都是自己父母親膝下的掌中寶,到了我房裡,我也看著都是好的,只有表哥才這樣疼我。”
剛說到這裡,丫頭們回話:“王爺讓朱壽又來給王妃送東西來了。”杜媽媽走出來也是笑:“小蹄子們,就說朱壽來了,何必說那麼多。”王爺王妃最近特別的恩愛,兩個人不在一起的時候,隔上個小半天,王爺就要讓朱壽過來一次,送上一件什麼,再問上一句話才是。
丫頭們都笑著看著朱壽手裡又是一個錦盒,朱壽自己也是笑,頭一次送還不覺得什麼,這兩天一辦這樣的差事,朱壽先就笑嘻嘻,王爺又想王妃了,所以就要讓人來跑一趟。
把手裡的錦盒送上去,妙姐兒開啟來,是一把楠木鑲金扇,卻是男人用的,正好是沈王妃男裝的時候出去用得上的。
再聽朱壽傳話:“王爺說下雨了,要是想看燕子,讓人放幾隻看也就是了。”微雨沒有一起飛燕,就是南平王自己往窗外看時也是覺得少點兒什麼。
一旁的丫頭們當然是帶笑,沈王妃覺得心裡甜絲絲,臉上有點兒發燒,偏偏只能是奴才傳話,傳得多了,聽的人當然是不好意思。
把錦盒合上,扇子並沒有拿出來,遞到瑞雪手上,正要說收起來,突然又想起來什麼,重新開啟錦盒,拿起扇子,果然上面是朱宣自己親筆提的字,不知道是哪一年提的,寥寥幾筆倒不是情詩,只是山水,送這樣的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