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提走開的沉重腳步聲。妙姐兒看著鳳羅公主氣白了臉,候了她一會兒,看著鳳羅公主還是站在那裡傷心,只是自己先說一句:“我們先回去吧,也到了回去的時候了。”
雖然是春天,這裡樹種的也不多,還是石頭房子的一條街,城外有風吹進來,吹在身上都是冷的。
又是一匹快馬奔來,馬上的人跳下馬來,雙手呈上一個包袱來給王妃:“王爺說下半天起風,倒是回去的好,明兒中午暖和再來看。”
瑞雪接過包袱開啟,裡面是一件玉色繡蝴蝶的披風,趕快給王妃披在身上,道:“這個倒是一件厚的。”
沈王妃的一片歡喜與鳳羅公主的一片傷心放在一起,讓鳳羅公主只是更傷心,眼前能稍為高興的一件事情,就是沈王妃這個時候要回去了。不然留在這裡,象是看笑話的。
懷著一心的疑問回到王府裡去,沈王妃王府裡坐下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朱壽去打聽一下鳳羅公主的事情。
朱壽剛走,朱祿過來問話:“給毅將軍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奴才跟著舅老爺們一起送去京裡。”
然後是郝大海來回話:“避暑的房子蓋了一半了,後面的房子是蓋幾間,還要請王妃示下。”累了一天的妙姐兒只得再起身來去往園子裡看一看,扶著丹珠的肩頭,上午看送鳳羅公主的東西走了一圈,下午陪著鳳羅公主走了一圈,真的是累。
園子裡的玉石房子只是一片十幾間的房子,丫頭們在一旁的花池沿子上鋪下坐墊,沈王妃坐下來,才覺得好過一些兒,聽著郝大海指給自己看:“末將只是管著石料夠用,再就是王爺吩咐了在外院裡護衛,這幾間房子是先是王爺王妃沒有來的時候,末將看著蓋的,所以有數。”
這處園子蓋得是不小,雖然沒有封地上的大,可是眼前王府里人是不多,為了好護衛安全,人都集中住在一處,別的地方就透著荒涼,妙姐兒看一看這裡更是綠蔭深處,只是花還不多,如果有人收拾,又是一園子盛景,殷紅的花朵兒也能沖淡幾分荒涼。
“我看過你的履歷,你蹺勇能戰,調你來守衛王府,你心裡願意嗎?”沈王妃這樣的問話讓郝大海吃了一驚,自己當然是不願意來王府,寧願戰場上殺敵,似乎這樣才能沖淡未婚妻慘死的憂傷。
可是王妃問話不得不問,又不能真實的回話,郝大海壓下心裡的憂傷,道:“在哪裡都是當差,末將當然是願意的。”別人都說近水樓臺好得月,或許會羨慕郝大海的差事,而郝大海只是遵命而已,自己是個粗人,近水樓臺只怕不是好得月,反而是好衝撞,那倒不好了。
當然是能看得出來郝大海心裡的不情願,沈玉妙也不說破,只是淡淡道:“你知道朱喜將軍嗎?知道。。。。。。”
一連說了五、六個人,都是南平王的家生子兒奴才,後來才脫了奴籍。郝大海一愣,不由得偷看一下端坐著雲淡風輕看房子的沈王妃,在風中有若一朵嬌花一樣,唇邊柔柔在吐著名字。。。。。。
朱喜已經是正五品的將軍,郝大海早就知道,也知道他是王爺以前的貼身小廝,軍中的老人沒有人不認識王爺的四個小廝,有人羨慕朱喜的好命,也有人嫉妒在背後裡開玩笑:“我們是清白的人家,倒不如這樣一個奴才出身的人。”
沈玉妙看著郝大海只是發愣,郝大海一到軍中就自己要求上戰場,不到幾個月的時間歷經了幾仗,身後身後留下不少傷痕,養傷和打仗的時間幾乎是一樣的。
按軍功來算,表哥的確是壓著他了,相信他自己也心裡有數。端坐著的沈王妃慢慢的道:“在軍中侍候和在王府裡侍候都是一樣的,你不用太著急。”
郝大海躬身應一聲:“是。”沈王妃語氣和藹,全然不象王爺那樣的板著臉說話,郝大海一時大膽,道:“末將還是願意上戰場上一刀一槍的殺敵,這樣才痛快。”
“這我知道,你先安心地在這裡當好差再說吧。”沈王妃坐了這一會兒,說了幾句話覺得有力氣了,這才扶著瑞雪的手站起來往蓋好的房子裡面去。
先蓋好的幾間玉石房子都是雪洞一樣,裡面牆壁上是玉石的天然花紋,只是裡面一陣陣的冷氣襲人,讓人呆不住多久就要出來。
出了門妙姐兒才交待一句:“這裡多種紅花,可以衝一衝冷氣。”郝大海趕快答應下來,心裡想著自己家鄉里窮苦的人,過年有豬肉吃就是豐盛的年頭。
為了避暑特意運來這樣貴重的石料,又為了衝一衝冷氣多種紅花,壓下心裡的不舒服,郝大海又想起自己的未婚妻來,如果她還在,自己在王府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