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或是被人劫走的事情。
朱宣一聽何大人來管接待要糧草的人就明白了:“兵部這群殺才,倒是好主意。”那位何大人向來脾氣好,會和稀泥,押運糧草的人都是戰場上剛下來的,當然不會脾氣好,等上半天就砸桌子都有,接待要糧草的官從來是個捱罵受氣地苦差事,兵部就調來這位糊塗和稀泥的何大人來接待這些脾氣不好的軍官。
兩個人說笑過這位糊塗和稀泥,徐從安才問王爺:“王爺是要派哪位將軍去調運糧草?”朱宣先賣個關子:“周亦玉舉薦一個人,說他舌燦蓮花,把周亦玉頭都能說暈過去,你猜猜是哪一個。”
徐從安猜了幾個都不是,心裡只是疑惑:“周亦玉軍中還有這樣的幕僚,舌燦蓮花,我怎麼從沒有聽說過?”
“你只往周亦玉家裡猜就行了,不要往軍中猜。”朱宣給了一個非常明顯的提示,徐從安這才恍然大悟:“哦,是許大人。”
周亦玉覺得許連翔實在有點兒煩,不象是別的幕僚,訓他幾句還可以知趣閉上嘴,許連翔要是說起話來,不說完了是不會停。再說戰場上不長眼睛,周亦玉也是學著朱宣帶著妙姐兒,走到哪裡要把許連翔帶在身邊,實在有些累。
而且一旦混戰起來,主將其實更危險,就象伊丹奔著朱宣而去,朱宣這種時候就會把妙姐兒放在身邊一樣,周亦玉想一想後方太平,王爺讓在這裡整頓,押運糧草多威風,京裡軍中的跑,而且看風景,一力在朱宣面前舉薦許連翔去押運糧草。
周將軍的司馬昭之心,當然是人人都知道,聽到不明白周亦玉心思的人倒是不多。朱宣當然會同意,體諒一下週亦玉對待許連翔的心,其實有時候象是自己對待妙姐兒之心一樣,安生的地方待著去。
“那我們就等著看許大人的舌燦蓮花對上何大人的糊塗和稀泥吧。”徐從安決定好好看一回,對朱宣道:“許大人也是有真本事,破過大案子,而且官聲也好。”然後是遺憾:“就是命不好,娶了周亦玉這個瘋子。”
自己為情所困,孓然一身至今的徐從安為許連翔感嘆一回:“這是表親,不得不做的親事。”這才看一看,王爺和王妃也是表親,不得不成的親事。
朱宣倒是照顧許連翔,喚過一個親兵來:“去周將軍帳中,讓許大人過來聽信。”再對徐從安道:“糧草也不是那麼好催,讓他早點兒上路吧,再說這一路上也有盜匪出沒的地方,再調一位將軍給他。”
南平王就地整頓,退入草原腹地再深的左賢王也在整頓自己的軍隊,南詔公主手裡攜著自己的兒子,正在巡營,營外是雙木郡主帶著幾個人奔過來。
一看到雙木郡主過來,南詔公主趕快迎上來,有幾分驚喜:“大公子回來了嗎?”雙木郡主搖搖頭:“大哥還沒有回來,我有幾天沒有過來,所以來看看。”
兵符送到左賢王手中,兵敗以後,三公子馬踏如泥,屍首不在。大家一起傷心之餘,一共坐下來商議對策,決定用兵符請援兵。
雙木郡主看著有幾分失望的南詔公主,正陪著自己往她的營帳裡走,看一眼一旁總是沒有什麼表情的五弟,雙木郡主心裡有幾分寒涼。
自從這位公主進門,父親極其寵愛,時時帶在身邊,傳嗣一定是五弟,這是各人深信不疑的事情,所以父親一死,當然會有爭鬥。
想想父親真是偏心,雙木郡主心裡才有寒涼之感,一家人難得一心,一起去見左賢王,好容易說服得左賢王請援兵,可是請哪幾位就是伊丹自己也說不全,只知道有限的那幾位。
聽得左賢王都是搖頭:“這幾個部落我也知道,來了也是不起作用。”左賢王沒有折損兵將,當然不急著找援兵。
還是南詔公主說了出來,住在哪裡她都知道,然後又拿出來一封達瑪生前留下的親筆信,這兩樣東西在一起,才能請得動人。伊丹拿著兩樣東西一起去搬兵,留下的人只有其木合和雙木郡主,心裡都不是滋味,父親真的是偏心之極。
雙木郡主的臉色變了又變,南詔公主看得仔細,只是裝作看不到,一心裡只想著為達瑪報仇,就是南詔公主對雙木郡主也是有恨意,把南平王的話說得太晚了。
兩個人一起坐下來,雙木郡主先是皺眉:“大哥去了這些日子,路上會不會有危險?”然後咬牙恨罵道:“南平王,那個小人,真是個小人,比狐狸還要狡猾?”
左賢王安然兵退,好整以瑕地等著南平王乘勝追擊,等呀等,沒有等到,派了探子,反而南平王安營不動,擺出一副要在這裡常住的樣子。
南詔公主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