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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部分

裝兩輪沒有遮蓋也沒有車廂的車會暈,這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好理由。至少朱宣能聽進去:“洗過你睡一會兒就行了。”不會幫惡夢吧?南平王是這樣想。新入伍計程車兵第一次下戰場,夜裡也發惡夢。

戰場上還正在打掃,路上猶見死屍或是殘肢和斷臂,如果不是一身是血,一手是血,朱宣一定會把妙姐兒按在懷裡不讓她看。

這一會兒不能這樣做,看一看妙姐兒,目不斜視的只往前看著,小嘴裡不停地在說話:“現在也不是那麼害怕了,以後我也能陪著表哥。。。。。。”就是那小臉兒越來越白。

沈玉妙在心裡拼命地告誡自己,馬上就到軍營,路上還有打掃戰場的兵,看著他們拖屍體,收拾殘軀,千萬不能在這一會兒吐,拼命地忍住自己繼續要乾嘔的衝動。

一直走到朱宣的大帳裡,妙姐兒第一件事情就是奔到內帳去,對著一個盆開始蹲下來繼續幹嘔。

一身是血的朱宣解下自己的戰甲,洗乾淨手這才走進來,衣內仍然是噴濺的有血滴,比戰甲上面要好得多。

走到妙姐兒身後,輕輕拍撫了兩下,這個倔強地小丫頭擦擦嘴硬挺著站起來:“我沒有事,表哥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好吧,”頗覺寬慰的朱宣在妙姐兒臉上捏一下,看到她嘟起嘴才重新走出來。

從朱宣那裡回來的周亦玉坐在自己營帳裡還在罵朱喜:“說的好聽,把伊丹趕給我來殺,這混蛋,我把排行第三的那個短命鬼倒送給了他。”眼看著功勞又是朱喜的了。

昨夜帶傷的周亦玉罵完以後,開始罵自己的人:“人呢,快點兒拿藥來給我包紮。”傷就沒有傷在好地方上,周將軍傷在胸前,廝殺沒有停的時候就隨便包了一下,這一會兒在動氣,這傷就更痛了。

許連翔手裡捧著熱水、傷藥從外面走進來,看著臉上怒火熊熊的周亦玉也是無可奈何,昨天夜裡不如她意,從去王爺軍中會議到回來都是瞪著眼睛回來的。

“怎麼是你?”成親多年沒有同過房的周亦玉不肯讓許連翔幫忙包紮:“你出去,讓我的女兵進來。”

把一盆熱水放在周亦玉面前,許連翔慢條斯理地回答周亦玉的話:“我讓她們不要進來,你在洗傷口的時候也許會哭會喊,所以我先交待一聲,進來看到你哭象是不大好吧?”

“受傷的時候沒有哭,疼到現在也沒有哭,我會哭嗎?”周亦玉不承認,還是初上戰場的時候躲在人後面哭過,這種玩笑要是傳出來,還是許連翔說出來的,會讓人笑話死。

擰了一個熱毛巾出來,許連翔回答道:“那倒也是,你壓根兒就不是個女人。”看著周亦玉張口結舌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許連翔示意一下:“脫衣服我幫你洗一下,”然後一一地告訴周亦玉:“賭你不是個女人,生不出來孩子的人每年都贏不少錢。”

“我知道。”周亦玉苦中作樂,總是被人拿來打賭,就學一學自己的爹也參與打賭,我生不生孩子我自己還不知道,周將軍也跟在裡面匿名贏錢。

但是對於許連翔說脫衣服,周亦玉皺眉,很不高興,帶著再惹我就要炸的表情對許連翔斥道:“你出去,讓女兵們來。”

許連翔一句話把周亦玉噎回去了:“你反正不是女人,看一眼又有什麼關係,穿男人的衣服,學男人打仗,還不讓男人看。看一眼又不會掉一塊肉。”

看著周亦玉要發火,許連翔趕快再接上一句引開周亦玉的注意力:“你沒有殺人,眼下是大捷,王爺要是乘勝追擊,你不是就可以殺人了。”有個這樣的老婆,多年跟在軍中,許連翔這個白面書生說起來殺人也是輕描淡寫,好象在說花開了,樹葉掉一片一樣。

悶悶不樂的周亦玉道:“王爺不肯,說在這裡休息幾天,又說窮寇不追,哀兵必勝什麼的,反正是不追。”

不急著宰人的朱宣也不肯輕易冒進,是別人急著殺人,又不是我急著送死,南平王決定在這裡好好休整一下,慢慢地再往前去。

說完話的周亦玉一甩手把許連翔甩開,這一會兒功夫,這個人站在自己面前,伸出手正在解自己的衣服。。。。。。

帳內傳來周亦玉的怒吼聲,帳外計程車兵們都在竊笑,但是沒有一個人往裡進,許大人說過為周亦玉包紮,閒人莫進。

這裡一片開闊地帶,附近有樹有河有野花,如果不打仗只是來逛逛,也是一片好地方。南平王的大軍在這裡一直休養著。

去附近營帳裡去看過一遍的朱宣回來,帳中沒有看到妙姐兒在,若花如音和烏珍都不在,幾匹馬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