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提起了朱睿,朱宣也是難得的有了一點高興,對徐從安:“等世子長成了,也是請了徐先生開蒙為師。”
徐從安越發要笑了,王妃座師,世子座師,這樣一想,真是開心。朱宣看了他笑得暢快,這個耳目聰明的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我要與淮王聯姻,對了我說了這些話。
今天是大年初二,徐從安笑完了,對了王爺道:“王妃今天聽說去了衛夫人府上,王爺怎麼沒去?”
朱宣淡淡,為了逼衛夫人成親,才對她行了禮,喊了她母夫人,朱宣不願意去,就如實回答了徐從安的話:“女子無才就是德。”然後就問了妙姐兒的功課:“妙姐兒現在學的是什麼?”
聽了徐從安說了,朱宣道:“學學禮儀規矩也就是了。”
如果是挑明瞭說話了,徐從安肯定不會客氣的,你新要娶的淮陽郡主就是一個才女,王爺沒有挑明,徐從安也不好直說。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晚上徐從安陪了朱宣吃了飯,才回去。
現在衛夫人家裡的沈玉妙,可以說是並不開心了。來的時候是開心的,太夫人說天冷,還是不讓朱睿今年走親戚,正合了衛夫人的心意,她有話要單獨和妙姐兒說。
衛夫人在家裡中午就看了人弄吃的:“王妃先去外家了,下午就來了這裡了。”又去看了玉妙休息的房子,中午來了是不是要睡一下。
過了午時,沈居安才陪了女兒的大轎一起來了。房子還是那幢小院子,跟的人都進了房裡就坐不下了。
沈玉妙看了木門上新貼的春聯,又看了院子剛開了花的一株臘梅,讓人採了一枝來手上拿著,進了房裡,看了桌子擺的米糖,麻花兒,各種過年的點心,樣樣新鮮。
就一個一個拿過來嘗一嘗。衛夫人讓人倒了好茶來,笑道:“這茶呢,是宮裡好的好茶葉,這點心可就是一般街上賣的了。難怪你吃著新鮮,你在王府裡總是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
沈玉妙笑道:“可不是。”家裡都是精細點心。拿了一塊又笑道:“要是睿兒來了,一定也喜歡吃。現在給他一塊糖,拿在了手裡能吃半天。”
衛夫人笑道:“點心是多著呢,只是不敢給他吃,也不敢給你帶回去。這街上風沙裡做了的,有味道是有味道了,怕世子吃了鬧肚子,可就擔不起了。”
看了妙姐兒吃得津津有味的,過了一會兒就催了她去睡:“給你收拾了房子,你天天說喜歡這種小門小戶的院子,只是你沒有,睡一會兒去,權當住了。”
沈玉妙一笑,還真的是這個意思,她洗了手,衛夫人陪了進去睡了。讓跟的人都出去了,衛夫人在她床前坐了下來,回身看了關好的門。
沈玉妙已經睡了下來,又坐了起來,剛要說話。衛夫人輕聲“噓”了一聲。看了衛夫人這樣神秘,是從來沒有過的。
沈玉妙帶了微笑,也輕聲道:“母夫人有話要說嗎?”衛夫人象是有些為難,不知道如何說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問了:“王爺近來恩愛如何?”
沈玉妙輕聲道:“表哥待我很好。”過年用的首飾衣服,樣樣都是表哥精選了的。衛夫人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前幾天,徐從安來找過我。”
徐先生?沈玉妙輕聲問了:“他說了什麼?”衛夫人有些艱難,還是說了出來:“徐先生要我轉告你,讓你多多體貼王爺。說王爺有意,要聯姻了。”
沈玉妙坐了起來,看了衛夫人,問道:“知道是和誰嗎?”衛夫人道:“徐先生說淮陽郡主,淮王的族妹。”
看了妙姐兒,衛夫人輕聲道:“王爺這一次災星,淮王多多出力了,我還一直在奇怪,以為是淮王在還王爺的人情。淮王由郡王而封藩王,是得了王爺大力相助的。”
沈玉妙迷惑了,表哥要聯姻,一點兒跡象也沒有。全然不象上一次昭陽郡主那樣,可是或許這才是表哥真正要聯姻了,沈玉妙回想了,頗有些象易小姨娘進門前,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看了床前搭了的一件外衣,這還是小蜀王送來的蜀錦,表哥幫了出主意做衣服,衣服花樣都是表哥在弄。
怎麼看也不象有變心的樣子,沈玉妙不語了,聽了衛夫人一一交待:“回去討王爺喜歡,不要流露出來。他如果是有心瞞了你,也瞞不到成親時。這件事情,容我再與徐先生商議了,你好好看了世子就是了。”
沈玉妙悶聲不響,重新睡了下來,淮陽郡主,徐先生曾經說過,也是一個才女。沈玉妙突然有些悲傷了,難怪挑我的字不好,原來一位才女要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