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賬目是與去年查了自己有關,不然不會只查了出來這麼一點兒,數十萬兩銀子,還不如我給妙姐兒一年的零用多。
朱宣對蔣大夫道:“昨天按了上面金額,已經如數上繳了請罪銀子。一個驕兵的罪名,抓住軍中將領們不放,我已經致信他們來京中配合盤查。前後三批,來了不少。”
蔣大夫欣然,道:“吐蕃雖敗,更是不服。達瑪王爺盤踞南疆數十年,又敗在你手上,只怕更不會善罷甘休。南詔小國,更是看了風向行事。你軍中防務一動,他們就會知覺。王爺只要挺過去這段時間,再作商議。”
蔣大夫看了朱宣,一向年青的原因,有仇必報,這一次朝裡多少人都落井下石,也與他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有關。
朱宣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不語。貪汙的罪名,驕兵的罪名,張琳還是去年春意告了他被翻了出來,這件事情還不能告訴妙姐兒去,不然她又擔心張將軍對那個送去的丫頭不好。
蘇南向來驕橫,一向到哪裡都是橫衝直闖;另外就是將軍們今天打了勝仗,或有滋事的,這種事情也太多了。朱宣向來不管。
晉王自己的門下,也有這種事情,而且不比我少。
沒過多久,就要出一件事情,朱宣收了冷笑,面沉如水,再看了蔣大夫:“世子今天抓周,宮裡賞賜了,估計這會兒晉王應該知道了。我還沒有那麼容易倒。”不過就損失了點錢。
蔣大夫看了朱宣濃眉下的兩道眼眸,遇到了這種事情除了朝堂上面聖時惶恐了,別的時候見了他,竟然是若無其事。
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有底氣,蔣大夫心裡還是欣賞他。外孫女兒跟了他,只要不擔驚受怕就行了。
他不知道朱宣日夜與幕僚們商議對策,夜夜都是更深才回。還有一件事情蔣大夫要問清楚了:“說去年軍中害死了一名幕僚,這又是什麼原故?”
那個早就該死的辛文,也值得一提。朱宣把事情說了一遍:“混戰中逃跑,是軍中大忌。把他拉下馬計程車兵馬五,一向是個愣頭青,他也戰死了,我還要請聖命為他追封呢。可惜了這個兵,大冬天赤膊敢衝了我叫板,當了眾將問我:馬五還能戰,王爺還能否?死的我心疼死了。”
原來是這樣的漢子蔣大夫也讚歎了一聲,道:“追封的事情過一程子再說吧。現在討封只怕不是時候。”
朱宣眼中閃過一道光澤,徐徐道:“現在討封,正是時候。”祖孫兩人過了一時,都浮起了一絲微笑。
蔣大夫心裡盤算了,南平王貪汙軍需,另外兩位異姓王就那麼幹淨?這股邪風該往哪裡引。。。。。。
朱宣手指輕叩了桌面,心裡盤算,是該韜光隱晦了,太招風了也不行,只是處於風口,現在想了也有些晚。
廳外朱明朱輝陪了老侯爺陪了客人,一一的看過來,有哪些人居然敢不來世子過百天時,來的人禮單都還在呢。
晉王把一個粉窯的茶碗用力摔在了地上,罵道:“滾,一群廢物”丫頭們趕快低了頭撿了碎片走開。
晉王妃冷笑了看了他發無名火,道:“剛從宮裡出來,你發的是哪一門火。聽說你又和南平王鬧起來了,滿朝中的人都佩服你好膽量。可我只奇怪一點兒,你扳倒了他嗎?”
聽了這樣的風涼話,晉王回頭怒視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這還是夫妻嗎?
晉王妃冷笑道:“你與西昌侯夫人做的好事,當我不知道。以前說為了錢和她周旋,今年呢,錢在哪裡?哼,別說我不提醒你,你以為現在是太平時節嗎?你還以為告南平王功高震主能扳倒了他。就是你當了皇帝,你不要能打仗的人?”
晉王趕快噤聲了,往門外看了看沒有人,才小聲跺腳道:“祖宗,這話也能說。”晉王妃也後悔失言了,猶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是扳人也不是這個扳法。”然後坐了衝了晉王不住冷笑:
“你還是想想正經事吧,梁王皇叔又打咱們的主意了,一群鄉下人竟然敢越過了界,趕了咱們封地上的豬走,與這些皇叔們相鄰了,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這要過年了,還讓不讓咱們過年。”
看了晉王這會兒沒了脾氣,只是不說話,好奇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了,今天發這麼大的火?”
晉王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哪裡敢扳倒他南平王?”不過是想分散他的人,往他軍中插人罷了。
辛文一死,竟然沒有人敢去了。晉王想了恨得不行:“這些天朝堂之上,淮王一力相幫,就是小蜀王那個膿包,也星夜趕來了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