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妙定了定神,看了表哥又拉了臉,她壓了壓心裡的話,想了一想才又和緩的跟朱宣商議:“為什麼一定要娶她。不娶她就不能和淮王相好了嗎?表哥不用娶她也是一樣的。真的是郡主喜歡錶哥,外面去行不行?就是家裡不要這樣做,我只是想眼前能清靜一下。表哥,”沈玉妙軟語求他:“你不是說了疼我,既然疼了就一直疼著好不好。”
朱宣哼了一聲:“徐從安昨天對你說了什麼,又教了你什麼。他竟然敢插手我的家事了,好大的膽子”說到了最後一句,朱宣已經是勃然大怒了。
沈玉妙驚呆了,她急忙分辨:“徐先生並沒有說什麼。。。。。。”朱宣冷聲道:“你還敢為他分辨天天慣了你,才如此放肆,幾時允許你這麼無禮了太不象話了,白疼了你了。”他冷冷吩咐了:“到了成親那天,你高高興興的出來受禮,有一點兒差錯,看我會不會再慣著你。”
“不”沈玉妙一想到朱宣穿了喜服,陪了另外一個女人,自己要眼睜睜看了他入洞房,這件事情怎麼也做不到。
朱宣看了她蒼白了臉,嘴唇嚅動了,只是一時之間象是想不起來要說什麼。就冷冷道:“曹劌論戰用完了,哼,徐從安還教了什麼,給我老老實實說出來。”
沈玉妙急切之間想不起來說什麼,壓在心底的一句話翻了出來,她又紅了眼圈:“表哥,你一點兒也不考慮到我的感受,你。。。。。。準備把我們母子置於何地?”
這句話深深地傷到了朱宣,他難得的瞪圓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句話會是從一向乖巧聽話的妙姐兒嘴裡說出來的。
看了妙姐兒蒼白的面孔上,更顯得紅唇嫣紅了,一向是自己房幃之中最喜歡親的,現在居然吐出了這樣一句大逆不道的話來。
朱宣怒極,反而一點兒表情也沒有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再怎麼樣對她,才能叫把她們母子安置的好。
聽了妙姐兒拭了眼淚哭泣,邊哭邊說,說來說去,都說的是:我是恩親,表哥才這麼對我好,原先以為,表哥疼我,現在看來,就象別人說的一樣,只是為了名聲。
就是方氏為什麼會變,慧嬪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對孩子殘忍,都是為了爭寵,然後再舉例了,昭陽郡主幫了別人打掉過家裡正室的孩子。。。。。。
沈玉妙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一個痛快。
朱宣很平靜的耐了性子聽了她說,說到了最後又是一句:“表哥一意孤行,全然不在乎我們母子,我和睿兒還有立足之地了嗎?你準備怎麼安置我和睿兒?”
朱宣再也忍不下去了,握了拳頭對了桌子上就是一拳。這“嘭”地一聲巨響,才把妙姐兒的話給打斷了。
她有些驚嚇的看了朱宣,桌子上茶碗,硯臺都跳起來多高,再落下來,茶水撲灑了,順了炕桌往下流,硯臺上的墨汁不一會兒也把錦榻染了一大片。
朱宣看也不看她了,手指了門上的錦簾,嘴唇裡迸出了一個以前從沒有對了玉妙說過的字:“滾”
沈玉妙氣得紅了臉,不讓他娶小老婆進家就讓我滾,外面安置了還不行,人還沒進門呢,我倒成要先滾的那一個了,要是進了門還不吃人嗎。她顫抖了嘴唇,還沒有說話,聽了朱宣又是一句話:“滾出去”
沈玉妙跌跌撞撞下了錦榻,步子都有些浮飄。再走幾步就是就出了門,她心裡還有一絲明白,就這樣出了這道門,就是與表哥從此夫妻反目。
她站住了,面色蒼白的回過了頭了,心裡還帶了一絲清醒,表哥氣頭上讓我滾出去,氣話說了出來,難道還在生氣?這一出去了,從此夫妻心裡就有了裂痕。
這樣想了,就回過了頭,看到的還是朱宣不是顏色的面龐,看了她倚了門口回了頭,猶有餘怒,手指了門口,那意思仍然是:滾出去,不想看到你。
沈玉妙失望,絕望了,憤然了,一拂袖子,大步出了房門,奔得太急,碰到了門上,她忍痛忍了眼淚,穩了穩身子,再也沒有回頭,大步出了房門。
如音朱喜等人只聽到了裡面朱宣捶桌子的一聲巨響,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先前聽到了王妃高聲喊叫了一聲,兩個人都驚得不行,反而把服侍人都往外帶著走了幾步。這才屏氣凝神候了裡面。
現在見到王妃低頭掩了面奔了出來,頭也不回的往外奔了。如音是帶了跟的人跟了,朱喜房門外聽使喚,還不敢就進去。
沈玉妙一回到了房裡,不許人進來,一個人用力關上了兩扇雕花門,這才一個人坐了抱膝失聲痛哭了。如音等人嚇白了臉,在外面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