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和以前不一樣。表哥再聯了姻,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咬了嘴唇,聽了如音繼續絮叨世子如何,直到朱宣進了門。
朱宣過來了,先看了妙姐兒坐了,燈下看了,下巴還是尖尖的,可是氣色象是很好的樣子,問了如音:“王妃今天飯吃的香嗎?”
如音笑著回了話:“王妃今天比昨天要多吃了東西,看來一里一里的是要好了。”朱宣這才有了一點笑容,揮手讓如音出去,端了玉妙的下巴端祥了一下,道:“你快些好了吧。眼前又有玩的東西了,上已節又要到了,你以前最喜歡出去淘氣,再不好了就老實一直睡著。”
沈玉妙微笑了,表哥一說我玩就要帶上淘氣兩個字。看了朱宣梳洗了過來,伏在他懷裡,聲音軟軟的問了他方氏的事情:“聽如音說了二弟房裡的梁姨娘掉了孩子是真的嗎?”
朱宣道:“象是真的,母親已經責備了她。有了孩子應該好生照看了。”沈玉妙就揚了臉看了他,以後聯了姻,那一位有了孩子,是不是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也要怪我不好生照看了。
她微笑道:“二弟妹一向是懂事的,聽說了她是不知道梁姨娘有了孩子,一時話說左了,才動了氣。”沈玉妙又糾結了,不知道該同情誰,梁氏掉了孩子,足夠可憐;方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一個惡人,更是可悲。可是套一下表哥的話,就要這麼說話。
朱宣道:“沒有看出來她哪裡懂事了。”還不如妙姐兒懂事呢。進了門就事情不斷,與妙姐兒鬧彆扭,掐花貪玩還要栽到妙姐兒頭上。幸虧我們一家人都不糊塗,幸虧我的妙姐兒能讓了她。
朱宣抱了玉妙坐到自己腿上來,在她臉上輕柔的親了親道:“好好養身體,給表哥生孩子,別再問這些閒事情,母親會問的。”
沈玉妙依在他懷裡,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我真的還想再生孩子,只是為什麼一直沒有。”
朱宣低低的笑了道:“生孩子嘛,不是一下子就有的,又不是不能生。”他把太夫人對他說的話拿來說給妙姐兒聽。
抱了懷中的妙姐兒,朱宣有些難奈,但是隻能忍著,這麼瘦弱,象一尊瓷器了,還要碰她,真的是怕碰壞了。
抱了溫存了一會兒,朱宣才把玉妙從膝上抱下來,道:“睡吧。今天表哥也累了。”先是會了一堆人,看了南平王府風波要過去了,那起子趨炎附勢的人又來了,又要女眷們來探王妃的病。
朱宣攔了:“王妃病中不會人,就是貴妃娘娘今天來了,也事先交待了不讓起來迎接行禮的。等她再好了再見吧。”
然後淮王來了,要議親事。朱宣讓他等一等:“世子還沒有好,王妃又病了,再等兩個月吧。”
淮王時時來了,就是要看你南平王府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不到時候不讓張揚,這房子難道也不收拾準備。
朱宣也明白他的意思,帶了他出來:“我們去看看房子去,這一陣子沒有心情收拾去,等世子大好了,王妃大好了,再收拾也快的很。”
朱宣拍了懷裡的玉妙,這孩子,好了還寫字去,別等了淮陽郡主進了門,看了她字寫得好,又要鬧脾氣。
妙姐兒騎馬要刀,樣樣都要爭個輸贏出來,那時候懷了睿兒,一聽說提了是男孩,就要爭一下女孩好。
輕拍玉妙背的朱宣,入手是妙姐兒一把骨頭,更有些心疼她了,快點好起來吧。
情形也容不得沈玉妙慢慢養病了,第二天衛夫人來了。她也是天天來看世子看妙姐兒的人。一進了來,就床前坐了下來:“今天兩位蔣太太難得的不在?”
沈玉妙微笑了:“舅母們來看了,已經回去了。家裡還有一攤子事呢。”衛夫人與蔣家的人總是互相看不對眼,偏偏前幾天裡,大家都趕到了一個時間來,互相是能裝了有禮,其實心裡彼此都彆扭著呢。
衛夫人笑了道:“今天真是難得,她們來早了,我來晚了些。”衛夫人剛從宮裡出來。先問了病,再問了鄭貴妃來探視的事情:“皇后娘娘問了這件事情。”
沈玉妙輕聲笑道:“貴妃娘娘來探病,總是依了禮節來接待的。”衛夫人也會意的一笑。然後讓房裡人出去了,才對了玉妙輕聲道:“你要快點好起來才行呢。徐先生又來見了我,說淮王又來看了南平王,這件事情是真的了。”
沈玉妙輕輕嘆了一口氣,就是想安生養個病都不容。她看了衛夫人道:“睿兒病了,淮王也是時時來探問了,只是總沒有見過淮陽郡主來過。”
衛夫人輕聲道:“她不在京裡,在淮王的封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