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只是帶著人用盾牌護在沈王妃身前,過上一會兒,山洞裡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片刻以後,一個面容憔悴鬍鬚拉拉的人出現在眾人視線上,仔細辨認一下,可以看到是嘎格頭人,他帶著傷痛的表情出現在洞口,身後跟著一群人,都是面容憔悴。
嘎格頭人沙啞著嗓子看著洞口處精兵護衛下的沈王妃,美麗依然如一朵地上的鮮花。嘎格頭人忍住心痛又問一句:“桐花在哪裡?”
妙姐兒看著這個只為和父親奪權,報復父親,這才把事情演變成這樣的嘎格頭人,淡淡說一句:“她死了。”
嘎格頭人臉容猙獰起來,一下子拔出手上的腰刀,怒聲撲過來:“我要殺了你。”一陣混亂中結束,又有不少人被砍翻在地。
朱祿護著王妃往山下走:“殺人不好看,請王妃下山去。”混亂中妙姐兒回身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個人被一劍刺入喉中,只能轉身往山下走。就是這樣,鼻中仍是能聞到淡淡的血腥氣。
一直站在半山腰,朱祿鬆口氣,妙姐兒也鬆口氣,那股子血腥氣聞起來讓人要嘔吐不止。看一眼山嶺下,仍然是一片蒼松綠林,大好景色。
別的山寨在這些日子裡都已經歸順,只有這一座孤守的山頭,今天也可以結束了。山下軍營中突然升起來一面大旗,在風中烈烈作響。
朱祿高興地指給王妃看:“王爺來接您了。”原先只有南平王的大旗和杜威的大旗,現在重新升起來的還是一面大旗,風中一展開,就現出一個硃紅色的大字:“朱”。
朱宣一回到家聽說妙姐兒到了山林裡,沒有休息就趕了過來。
在山洞前的杜威看著又砍倒不少人,只有這位大命的叛父叛君的頭人還活著,只是身上又多了兩道刀口。
“頭人,王爺來了,”杜威指著那碩大的朱字對嘎格頭人笑道:“有什麼話,也不用同王妃說了,到是同王爺說是正經的。”
看著山下朱宣的大旗,嘎格頭人只是黯然,母親自小兒教導,對父親的仇恨讓他覺得活著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殺了父親。
杜威看著山下王爺的大旗只是心裡想笑,沈王妃在我這裡,當然我護得周全,聽說王爺不在,這一回來就趕過來了,就這麼一會兒到了,也要樹旗立威。
妙姐兒則是心花怒放,表哥到了。看到那碩大的朱字就覺得心裡開心。回到軍營中,在軍帳前下了馬,表哥在這裡,當然是佔用杜將軍的營帳。
就是妙姐兒昨夜,也是住在這裡。杜威一夜都在山上沒有下來,就是下來,也要把自己的營帳讓出來。
“表哥,”沈玉妙奔入帳中,先喊上一聲,帳中卻沒有人,想象中,朱宣應該是戰衣戰袍端坐著,一進來沒有看到人。
後面的軍帳裡才聽到一聲迴音:“在這裡。”妙姐兒輕輕咬起紅唇,提起衣裾奔入後帳中,看到朱宣一身綢衣,在書案後坐得歪歪斜斜的正在打著一盤棋局。
聽到腳步聲,朱宣頭也不抬:“過來。”沈玉妙走過去,高高嘟起嘴坐在朱宣身邊:“表哥,你又在打棋局。”
“是啊,”還是沒有抬頭的朱宣眼睛只在自己的棋局上,回答妙姐兒的話:“表哥來接你。”一面把一個棋子按在棋盤上。
表哥來接你,就是這樣來接的,眼睛也不抬,只是看著自己的棋盤,沈玉妙繼續嘟起嘴,這就是表哥來接我。我只想看一看錶哥身穿戰袍的樣子,讓我養養眼睛。
寂靜了一會兒,朱宣才意識到妙姐兒有一會兒沒有說話,這才抬起眼睛看看妙姐兒,又小臉兒上掛霜了,朱宣詫異地道:“表哥來接你,為什麼還要不高興?”
“表哥來接我。”妙姐兒開始抱怨:“就是這樣接的嗎?”至少也要一身戰甲迎出營外吧。沈玉妙把自己高高噘著的嘴到朱宣面前:“表哥,你這叫接人嗎?”
然後道:“我要看錶哥銀甲銀盔,就象在京裡看到過的一次,很好看。”朱宣這才明白過來,笑著把手裡棋子丟了,把妙姐兒攬入懷裡,含笑道:“你這個小丫頭,這樣就不叫來接你。”
南平王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小妻子道:“一定要出營把你抱進來才是接嗎?”
第五百四十七章,治家(九)
第五百四十七章,治家(九)
妙姐兒在前杜威的大帳中看一眼,現在是朱宣的地方了,也沒有看到有朱宣的戰甲在,只看到朱宣一身的單衫單薄地貼在身上,這樣的季節雖然不太熱了,在軍帳中當然是一身汗,衣衫一半貼在身上,可以看到身上隆起的肌肉。
“表哥,”妙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