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走了幾步,妙姐兒又想起來一件事情,在馬上對朱宣道:“表哥,你這幾天裡不理我,是誠心的吧?”
山林間又響起來朱宣的笑聲,而且笑不可仰道:“你並沒有哭著來找我,倒是表哥有點兒在意料之外。”
“什麼嘛,”妙姐兒又嘟起嘴,對朱宣道:“我又沒有做錯事情,為什麼要哭著去找你。”打馬跟在朱宣身旁頻頻追問道:“為什麼我要哭著去找表哥,表哥倒是說說看。”
朱宣看著身邊這一隻這一會兒尖著嘴巴的小鳥兒,抽了一馬鞭先奔到前面去了。朱壽和烏珍看著王妃跟上去,也在後面笑著跟上去。
奔了有一會兒,妙姐兒才看到這不是剛才來的路,倒象是轉到山後面去了,“表哥,這是哪裡?”妙姐兒看看前面倒象是一個鄉村小鎮,而且有喜慶的樂聲傳出來。
“這是山後面的一條路,我們逛逛再回去,”朱宣悠然自得地在馬上回答,看著妙姐兒一聽也高興了。
手指著前面鄉村小鎮的朱宣道:“那裡風俗很有趣,家家有樓臺,有點兒家底的人家,姑娘要選女婿,就是站在樓臺上拋繡球,很有意思。
聽這樂聲,象是今天又有了,我們去看一看去。”妙姐兒一聽就更高興了,拋繡球選女婿,第一次親眼看到:“我們快點兒去看看去。”
妙姐兒抽了一馬鞭子,反而跑在朱宣前面,忽然又慢下馬速來,鄭重回身警告朱宣道:“表哥不許離得太近,那繡珠不長眼睛,要是砸到你,我會心疼的。”
“你還是小心自己吧,不要總是說表哥。”朱宣也還回來一句,兩個人在前面走,後面的朱壽倒是嘿嘿笑幾聲,我倒要往前面去,如果找的漂亮,就去接繡球去;如果長的不漂亮,接到繡球也扔回去。
朱壽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烏珍一看就明白了,對朱壽在馬上做鬼臉:“你,壞主意。”就這四個字,充分表明朱壽此時的心態。
鼓樂聲響中,樓臺上正站著一位二八年華,嫋娜的一位姑娘,看這門樓雖然不是很有錢的人家,卻還是有點兒家底,樓臺下面是鋪面,卻是一家當鋪。
朱壽看那姑娘長的還行,臉上粉多多的,腮邊紅紅的,眼睛看著也象是烏亮,只是一家當鋪的姑娘,這個要還是不要呢?如果要的話,憑我朱壽的本事,接這個繡球還是行的。
朱宣和妙姐兒在人群后駐足,並肩等著看那繡球會砸中誰。猶其看到姑娘長的不醜的時候,妙姐兒不由得為她捏一把汗,這樓下等著的人已經看過,要是砸一個長得不漂亮的可怎麼辦。
看著自己和表哥象是安全距離,那繡球能有多少分量,不會砸到這裡來,馬上好看的這兩位正在說笑。
那繡球果然是筆直地奔著妙姐兒來了,至少她比較年青,而朱宣雖然有氣勢,卻是成熟的太多。
沒有想到的妙姐兒看著那繡球時,已經快到面前,朱宣在妙姐兒馬上打了一馬鞭子,同時道:“快走。”也跟在妙姐兒馬後疾馳出去。
朱壽還沒有考慮好接還是不接,看到那姑娘一站起來去拋繡球的時候,立即決定不要她,一帶馬韁避開前面落個空的繡球,害得一旁的烏珍差一點一頭撞在繡球上了。
這四個人前後站在一起,密度太大,原以為一定會撞到一個不可,不想除了前面走的妙姐兒,後面的人騎術都精良,一個也沒有撞上。
烏珍看著繡球從自己的馬頭旁掉落在地上,先不打馬奔走,在馬上用自己的黑臉做一個鬼臉這才打馬而走。
沈玉妙感覺自己象是在落茺而逃,尤其是朱宣說一聲:“快走。”快馬賓士正是妙姐兒喜歡的,這下子有了理由,打馬一氣奔上一程才放慢馬速,與身旁的朱宣一起大笑起來,頗有幾分狼狽而逃的感覺。
然後手撫一下自己的面頰沾沾自喜地對朱宣道:“那繡球砸的是我呢,是不是這樣表哥?”朱宣看看這個壞丫頭,笑著哼一聲道:“你又在比劃表哥老了。”
身後朱壽跟過來只是伸舌頭道:“王爺好險,那姑娘原來臉上有一塊痣,她站起來拋繡球的時候奴才正好看到一個側臉,”然後用手比劃一下:“有指甲這麼大。”
妙姐兒再回身看著烏珍也是笑著跟過來,這才掃一眼朱壽,真是沒治的這個奴才,離那麼遠也看到人家臉上指甲大小的痣,只怕是一直就盯著看呢。
“不是痣,”烏珍補充道:“是日頭影子映在臉上了。”烏珍最後看得最清楚。朱壽聽烏珍這麼一說,立即有後悔的神色了,人回身往後面看一看,自己嘀咕一句:“差一點兒砸到我,怎麼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