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可以拋頭露面的,就是公爵伯爵夫人,也是這樣的衣服。這一件衣服在異邦是給伯爵夫人穿的。”
朱宣只能釋然,權且聽著,因為他不知道,也沒有見過。想來衣儀之邦的泱泱中華,女子就是夏天穿衣服,也是不露肌膚的。
看一眼對面坐著的妙姐兒,倒象是好笑的樣子低著頭吃飯,朱宣問妙姐兒道:“你又笑什麼,難道你知道這衣服是怎麼穿的?”
然後不等妙姐兒回答,自作主張的問一聲老劉頭道:“想來這應該是半件衣服才是,一定還有一件套在裡面的。”
妙姐兒強忍才把笑意忍下去,聽著榻下的老劉頭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回王爺的話:“小的不敢欺瞞王爺,這實在是件伯爵夫人去舞會的禮服。”
舞會?南平王很是想像一下,然後自己笑一下道:“這我倒不懂了,難道一位伯爵夫人,就穿著這樣的衣服,跑出門去跳舞給人看。”
跳舞給人看的是舞伎才是,怎麼是伯爵夫人做的事情。南平王很是不明白。
這一頓飯吃得妙姐兒覺得忍笑忍得太難過,老劉頭和姓施的那一位夥計費上一頓飯的唇舌,對著王爺解釋異邦人能參加宮廷舞會的都是有地位的人。
房裡的丫頭們也是用手捂著嘴,羞紅臉一起偷偷地笑,哪有尊貴的夫人還讓人親自己的手,而且是禮節。
這一點兒朱宣以前倒是聽說過,商隊兩三年才往返一次,朱宣總是聽過兩次,而且每一次聽說過後,他心裡是有幾分想看看,皇后讓人親手是什麼樣的景緻,南平王更願意看這個。
妙姐兒聽到這裡,就要看一眼朱宣,果然是看到朱宣臉上一臉的綺思。
入夜時分,毅將軍還在自己的房裡玩笑,如音服侍王爺王妃睡下來也走過來,一進門就看著毅將軍笑。
商隊給小王爺們弄來一些異邦人的衣服,毅將軍頭上正戴著一頂帽子,房裡的丫頭們無一不笑的,朱祿也看著可笑,道:“敢是異邦的人都象這樣子出門去。”虧那個老劉頭居然還說,這是人人都有的。
對著小王爺朱祿是沒有說出來,其實看起來只怕象是一街的猴子。毅將軍在房裡玩著商隊帶回來的東西。
正房裡,妙姐兒和朱宣也在逗樂,朱宣一身淡青色的小衣,看著妙姐兒穿上那件異邦所謂伯爵夫人跳舞才穿的衣服就開始樂。
“這衣服不錯,”朱宣手撫在妙姐兒白生生兩條露出來的手臂上,道:“以後你當寢衣穿吧,在房裡穿給表哥看。”
妙姐兒則看著大大下襬的裙襬,道:“我穿這個睡覺,這床上就睡不下表哥了。”朱宣這一會兒對這衣服很滿意,道:“以後只和表哥在房裡,你就穿這件衣服。”不然平時的時候讓妙姐兒給表哥看一下,她還不好意思。
“我看還是收起來吧。”妙姐兒拖著裙子走到一側換衣服的房裡,換上自己常穿的一件衣服這才重新回來。
朱宣也覺得這樣看起來更舒服,可是還是抱著妙姐兒逗她道:“什麼時候再穿給表哥看。。。。。。”
“表哥,你把書房裡那一堆事情都做完了,我再穿給你看。”沈玉妙覺得這個時候正好來說這個。
朱宣又樂起來道:“好,你等著。”手順著妙姐兒的手指也撫在她水紅色衣襟上繫著的同心結上,對著妙姐兒的小臉親下去:“天天帶著這個,表哥真喜歡,再給你一個好的。”
窗外樹影搖動,卻是一陣微微的春風,如音和朱祿看著毅將軍睡下來,這才一起出來,在廊下如音停住腳,看一眼院內的老桂樹,今年一定又是桂子連連。
春暖的兒子都送進來陪小王爺了,若花去年也生了一個男孩,王妃已經說過,過兩年正好陪伴閔小王爺。
想著往前面一看,果然那個沒有心沒有肺的朱祿又不見蹤影了,如音輕咬了牙,這個人從來不會等人,等我有了孩子,再要你好看,哼。如音這樣想了,也回房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朱宣照例是早起來去到書房,朱壽朱福迎上來,朱壽先回話道:“按王爺的吩咐,奴才備馬在門外候著呢。”
看一看天色,幾多雲彩,朱宣交待朱壽:“象是有雨,備下蓑衣。”然後走進書房裡來,從書案上拿起昨天妙姐兒批的公事,一一看過,不合適的再執筆改過來,這才從抽屜裡取出一張信箋來寫上兩行字,候墨乾折好遞給朱福:“王妃要是問,就把這個給她。”
朱福答應一聲是,接過信箋,看著王爺和朱壽一前一後地走出書房的院門。上午並沒有太多的事情,把批好的公事一一送走,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