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原本在床上坐了,往後靠了一靠,招手道:“到表哥懷裡來說,今天會了一天的人,人都變呆了。”
懷裡摟了妙姐兒,聽了她嘰哩呱啦的絮語了,朱宣漸有了睡意,這才抱了妙姐兒躺下來,在她胸前摸了一把,有些遺憾了:“今天居然不行。”
沈玉妙一雙妙目看了朱宣,本來以為表哥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昨天晚上他就應該知道我不能陪他了。伸出了雙臂摟了朱宣,閉了眼睛道:“嗯,腰痠背疼的,還要去看北平王妃。”
朱宣用手在她在後背上給她隨意拍了拍,道:“不會身子舒服再去看,要這麼著急的去。”聽了懷裡的妙姐兒煞有介事的一聲輕嘆息:“所以我想了啊,表哥才是最辛苦的那一個。”這麼動聽的話換來了朱宣一聲笑哼了:“小馬屁精。”
沈玉妙這才把話說完了:“這會人的事情,我寧願早一點兒做完了,至少我明天可以輕鬆了,不然象背了債一樣。我由已推表哥了,才會覺得表哥辛苦。”
“那你以後多多的由你推表哥幾次,”朱宣微笑了,手在妙姐兒腰間輕輕捏了幾下,問了:“這會兒舒服了吧。”
被拍得熨貼的沈玉妙嗯了一聲,然後道:“再拍一會兒,我就快睡著了。”朱宣沒有說話,就是輕輕在妙姐兒身上拍了,過了一會兒,又輕聲喊了一聲:“妙姐兒,睡了沒有?”
沈玉妙發出了嚶嚀的一聲,半睡半醒的問了:“快了。”朱宣輕聲說了一句:“給淮王訂的那門親事,過幾天給你來請安,讓你好好看看她。”
“知道了。”沈玉妙說完了,這才真正的睡過去了。
第三天早上,接到了淮陽郡主先發來的一封信,說了半個時辰後就來約了一起出去,然後是歉意了,昨兒有事在城外了,所以今天到這一會兒才約了。
看完了信,沈玉妙總是覺得有幾分陰謀詭計的味道,但是莫名的,妙姐兒有些興奮了,趕快喊了如音來換了衣服,往書房裡來回表哥。
今天是好日子最後一天,還是覺得腰痠難受,動一動或許會好一些,就自己出來了。遠遠沒有到書房,就看到廊下站了跟的人。
朱壽先迎了出來,交待了廊下的人:“低頭回避了,王妃來了。”這些大多是裡面候了王爺的大人們的親隨,也有幾位是官職小的官員們,裡面沒有他們坐的地方,只能廊下候了。一聽是王妃來了,就有嚇了一跳,趕快跪伏了的。
眼睛看了那彩裙飄過去,門簾又是輕響了放下來,還沒有站直了身子,旁邊就有人低聲笑話了:“這位大人,王妃已經進去了,您還跪著也沒有人看啊。”
這位職位小的芝麻官居然跪伏了廊下振振有詞了:“王妃總是要出來的吧,我這樣就省得一會兒再跪下來了。”引了旁邊的人都是掩口笑了。
朱壽引了王妃進去,房間裡候了的大人也都早站了起來躬了身子,沈玉妙繼續往裡走,這才表哥會人的地方,看了外面這許多人,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從後面進來呢。
這樣想了已經進來了,房裡不知道在做什麼,一位大人跪伏在了地上,象是獲了罪的樣子。而表哥也從書案後站了起來,一旁還有兩位大人一起彎了腰。聽了王爺聲音柔和多了問王妃:“找表哥有什麼事情嗎?”
“是。”沈玉妙低了頭行了禮,輕聲道:“淮王府上的郡主約了我一會兒去普渡庵看法事,我來回表哥一聲兒。”
朱宣聽完了就說了一句:“下次讓她早些兒約,還可以事先讓人去庵裡收拾準備了,這一會兒怎麼來得及。”沈玉妙微笑為淮陽郡主分辨了一句:“她說昨兒在城外沒能進得城來,所以這信才送過來。我多帶了人去,累了我就回來。”
朱宣這才答應了道:“早去早回來,讓朱祿跟了你去吧。”彎了身子的官員們看了王妃彩裙卻是往裡面去了。聽了王爺這才吩咐了:“都起身吧。”這才想了起來,裡面應該是另有通道。
苦了外面廊下跪著的那一位大人,朱壽出來了才解開了,朱壽驚奇了,聽完了長跪不起的原委忙笑道:“王妃後面院門出去了,大人請進來候著吧。”
這位大人這才起了身來,重新在廊下候了。
沈玉妙慢慢逛回了房裡,看了如音已經麻利的在打點出去用的茶碗和吃食,一面也看了王妃笑道:“下一次要請郡主早些約了,這些東西都可以提前一天讓朱祿送到庵裡去,歇息的地方也收拾了,要睡要坐一去了就是方便的。”
聽了王妃微笑撫慰了:“難為你這麼經心,下次讓她早些約。”然後找了朱祿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