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是要去早的,這樣不顯得唐突,昨天唐突去了姚家,今天去公主府上早早去,掩飾的是自己的心理。
一面看了自己衣服打扮,一面對睞孃兒道:“去請了郡主出來,這就走了。”睞孃兒答應了去了一會兒沒有多久就過來了:“郡主昨天就說頭痛,這一會兒仍然是有些不舒服,問王爺能不能晚一點兒再去。”
有些掃興的淮王說了一句:“昨天就頭痛,是什麼病一直痛到現在,請了醫生來看一看吧。我先去了,郡主能來了,讓她快些來。這樣的遊玩是難得的。”一面就喊了人來:“去請個醫生來,給郡主看一看,再備了車,我要先出門了。”
高陽公主的園子比陶秀珠的園子要大得多,今天園子裡香風陣陣,樹枝上花叢上都捆了綵帶,陶秀珠很是得意,執了團扇笑道:“這是我的主意,昨兒我先請的,沒有時間弄。公主就弄好了。”
這才剛剛是上午,園子裡至少有一百多人了,南平王妃的衣服想當然又是女眷們的焦點。朱宣一會兒得意,看了淮王又是一心的討厭。南平王總想給淮王一記老拳,總覺得手癢癢的。
這算是一次皇家宴遊,晉王與王妃,幾位皇子與皇子妃都在。韓國夫人也在,她只看了南平王妃一眼,就轉過了頭來去射箭去了。
拿了弓箭在手裡,想了姐姐楚國夫人還沒有來,心裡有幾聲冷笑了,姐姐昨天打聽了南平王妃的衣服,一早就送了信來,說自己要搶南平王妃的風頭去。
一身翠色錦衣的韓國夫人再看一眼日頭下熠熠生輝,有似一個玉人的南平王妃,今天這場中的風頭又是她的了。
皇子妃們的衣服也是過於濃豔了,偏只有南平王妃雅緻得不行。韓國夫人剛才已經看到了王爺與武昌侯站在一起說話,但是看了王妃一眼,就微笑了。
王爺難得回京了,禮物昨天一一都送到了,韓國夫人不想再去招惹王爺不高興,兩年多沒有見面,封地上又不讓去,一面想了,一面執了箭,一鬆手長箭牢牢釘在了箭跺子上,自然有她的女伴們喝彩了。
武昌侯還在同淮王開玩笑:“今天居然沒有女眷們帶來,今天宴遊一切放寬了,你看戶部的祁大人把自己的小妾都帶了來。”
淮王也看到了,這還沒有中午呢,祁大人就喝得不少了。他笑看了南平王一眼,笑道:“淮陽早上說頭痛,一會兒好了她是會來的。”
朱宣隨了淮王的話淡淡一笑,女眷中最為出色的幾個人都在一起,妙姐兒、高陽公主、姚夫人等人。最好看的就是妙姐兒。
南平王面有得色的看了一眼淮王,我是不能阻止你在京裡見到妙姐兒,可是能讓你流口水,好好相思去吧,晚上回了家一準兒魂也沒有了,只能遠遠看著的份。
面對了強硬的淮王,朱宣除了一心想揍他以外,還是沒有想出來什麼好主意能把妙姐兒從他心裡連根拔去。
“表哥,”妙姐兒扯了端慧郡主過來了,朱宣手撫了妻子,低了頭看了小端慧和藹可親:“又同母親在淘氣了?”
端慧郡主小臉上笑眯眯的:“是母親要來找父親,拉了我來了。”就是武昌侯也輕笑了一聲。沈玉妙衝了女兒微微嘟了嘴:“是端慧拉了母親來找父親,還是母親拉了端慧來找父親?”
一隻手拉了母親的手,一隻手拉了父親手的端慧很伶俐的回答了一句:“都是要找父親。”南平王夫妻一起笑了起來。
朱宣心知肚明,道:“去玩去吧,表哥一會兒廳子上坐會兒去。不想出來亂走動了。”這滿園子的夫人們,妙姐兒一會兒看了自己,是怕自己在這裡同哪位女眷多說幾句。
端慧郡主已經拉了母親的手要走:“去找哥哥玩,找公主家的小哥哥玩。”武昌侯看了這母女兩個人從草地上走過去,一對母女花。笑著對朱宣說了一句:“女兒多象母親。”
淮王也自然的說了一句:“小郡主同王妃長的很象。”朱宣也故作大方的回答了一句:“母女一起淘氣的時候,也是好看的。”南平王沒有好主意,只能讓淮王好好想著去,就是剛才自己撫了妙姐兒的香肩,眼角看了淮王,一直是豔羨的,朱宣只能先用這種方法出出氣去。
果然淮王臉上是怦然心動的神色,如果是個女人,或許還可以讓南平王講一講他的家事,母女如何一起淘氣,大的又如何,小的又如何?可是自己是個男人,只能裝作聽一聽就罷了。
妙姐兒在公主身邊坐了一會兒,又去看了看孩子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韓國夫人,兩個人狹路相逢了,韓國夫人不得不行了禮:“王妃哪裡去?”離得近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