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考慮別讓父母親擔心。
還有妙姐兒這孩子,知道了也不對錶哥說,沒準兒背地裡想著辦法給兒子們補上這個錢才是。想想表哥教訓兒子,小丫頭一準是護著,朱宣想過以後,決定妙姐兒護著,母子一起教訓。
喊世子來以前就先吩咐下來:“王妃要是過來,讓她進來。”妙姐兒又一頭撞上來了。剛問上一句:“王爺這會兒高興不高興?”朱壽就在窗戶根下面回了朱宣話,然後迎上來:“王爺請王妃進去。”
妙姐兒先愣一下,我才剛到院子門口站住,只得扶著瑞雪走過來,丫頭們止步在廊下,沈王妃一個人走進來,面上含笑眼睛找著父子兩個人,就看到世子朱睿乖巧在坐在表哥身邊,正在給父親捶腿,看到母親進來,只抬起臉來笑上一笑,繼續低下頭來給父親捶著。
朱宣是從聽到妙姐兒過來,臉上就是似笑非笑,不是表哥料事如神,心軟的小丫頭一定是要當慈母才是,不是怕表哥生氣,應該是怕表哥打兒子才是。
“我來看看錶哥,說酒散了,回房去歇著倒好。”妙姐兒一看兒子正在上演孝順,然後手拈著帕子,笑意盈盈站著先說一句:“不想兒子正在孝順呢,看來我的心不如睿兒的心了。”再看小桌子,放著圍棋盤和圍棋子兒,骰子已經是讓世子收到懷裡去,準備下次再來。
朱宣繼續似笑非笑道:“我喝多了,想著他淘氣不如過來孝敬我才是,妙姐兒也來孝敬表哥了,”看一看兒子,朱宣道:“既如此,你去吧,再在我這裡多呆一會兒,只怕你祖母那裡又要來人了。”
微微有些臉紅的妙姐兒覺得表哥這話聽著有幾分刺耳,看著兒子站起來行了禮,這才退出去,窗外小廝們又回話了:“太夫人那裡劉媽媽來了。”妙姐兒只能低下頭來笑一聲,自己和母親都太緊張,再這樣下去,表哥一定要問是有什麼事情,可是不來看一眼心裡又不放心。
“表哥,”妙姐兒看著朱宣站起來,身上衣服歪得凌亂,走過來幫著整理,一面笑著說一句:“不是怕兒子小呢,有不懂事的地方會惹表哥生氣。”然後撇清自己:“我是真心來看錶哥的,請你房裡去呢。”
朱宣也沒有心情再和妙姐兒計較了,看著她幫著自己理好衣服,攜著她的手往外走,外面依然是日頭高照,朱宣邊走邊淡淡道:“這樣大毒日頭底下,又來看我作什麼,你這樣走一回,我倒要擔心才是。”
夫妻兩個人也是沿著樹蔭下走回去,府裡向來是種多了花樹,曬到的地方倒是不多。就是這樣,在這天氣裡,一走起來在樹下是不覺得有汗,進了房裡一陣陰涼下來,這才覺得身上是微微的汗珠。
妙姐兒讓人送上醒酒湯來,先對著朱宣嫣然一笑:“表哥,我也去換換衣服去。”見過高陽公主和陶秀珠就是這一身衣服圖方便,就沒有換下來。
如果不是酒得身子有幾分發懶,朱宣也想進去看看妙姐兒換衣服,在書房裡兒子捶一會兒更是想睡。
南平王只是笑著在竹榻上歪下來,等著妙姐兒換過衣服來時,對她說不許護著兒子的話。瑞雪送進醒酒湯來給王爺:“這是王妃讓人作好了,候著王爺回來好用。”
然後又是一個封好的香箋送進來:“高陽公主府上剛剛讓人送進來的。”走出房來的妙姐兒嚇了一跳,偏就自己這一會兒不在,偏生送過來,又到了表哥面前。
信箋裡封的是應該兩千兩的銀票才是,是自己中午送走高陽和陶秀珠時,問高陽公主借的兩千兩銀子,準備給兒子們的。
朱宣冷眼看著妙姐兒有些慌亂的走過來拿起信箋就往裡間去,遮蓋一句道:“我先陪表哥,一會兒再看。”朱宣也猜出來大約是什麼東西,這幾天裡就圍著兒子們這一點兒事情轉了。
沉下臉來的朱宣先示意瑞雪出去,看著她打起竹簾出去,妙姐兒也在房裡放好東西走出來,先是一個大大的笑容,可以掩飾心虛,也希望朱宣不要問:“我親手做的醒酒湯,表哥多用些才是。”
“是啊,不錯。”朱宣覺得這湯是真的不錯,這孩子這一會兒讓人不高興。慢慢地把手裡的醒酒湯喝完,看著倚在小桌子上給自己打扇子的妙姐兒笑眯眯地看著自己,朱宣直接就慢慢問一句:“問公主借了多少錢?”
沈玉妙停了一會兒才回答出來:“兩千兩。”然後身子往後面讓一讓,討好地道:“表哥別摔東西,挺嚇人的。”
只是沉著臉把手裡的彩繪小碗兒放在小桌子上的朱宣哼一聲,吩咐一句:“再送一碗來。”笑逐顏開站起來的妙姐兒趕快自己吩咐了人:“再送醒酒湯來。”再回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