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的人繼續開始玩。當然四姨娘是不會還的。
第二天,三姨娘也來了,抱了四少爺,玉妙倒很高興,抱了四少爺玩,三姨娘就對玉妙笑道:“天天想著姐姐,就抱了來看您了。”
四少爺呀呀呀,啊啊啊,玉妙一笑,還不會說話,你怎麼知道天天想著我。看他正在學走路,覺得有趣。
三姨娘見玉妙喜歡,忙笑道:“四少爺也想姐姐賞件衣服穿,出門的時候也給姐姐長體面。”
玉妙又喊若花。若花笑眯眯答應著立即出現了,手裡早就拿了一個紅包遞過來笑道:“姨娘看著買吧。”
三姨娘也是道謝了又道謝,出了門一看,裡面是五十兩的銀票,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又想想聽說給玉真就買了幾百兩銀子,下次再來,難道小子比姑娘差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買我平靜生活。玉妙只能在心裡一閃而過,能打發了這些人,大家都高興也行。好在朱祿,若花都不小氣,做事大方,從來不在乎這些事情,從來沒有勸過不給。
四姨娘又來了,她這一次有備而來。弟弟張堂的路引沒有弄來,在她那裡哭了半天,一個大男人掉眼淚,真讓人噁心。
從兩位嬸嬸和姑奶奶那裡打聽到了,原來外面一個朱祿,裡面一個若花竟然能管著姑娘幾點睡覺,幾點起床。
不行,我得幫幫大姑娘,為她推薦個使喚人,不能讓她還沒有嫁過去就讓王府的下人給壓了去。
就弟弟張堂吧,姑娘隨手就給玉真買了幾百兩銀子的東西,跟了姑娘做事,一定錢更多。總是自己的親弟弟。
再說那個朱祿見了我這四姨娘,從來都是不打招呼,就象沒有看到一樣。一看就是個姑娘壓不住的人。四姨娘覺得自己理應出頭。
玉妙啼笑皆非的啼笑皆非,朱祿壓了我,哪有的事情。反而現在事事和他商議,天天玩得不亦樂乎。
當然不會同意,四姨娘還再三保證:“姑娘放心,家醜不可外揚,我一定不會說出去姑娘被下人管著。”好不容易才打發走。
朱祿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告了黑狀,他雖然還是個少年,和朱福一樣,都是七歲入府,天天跟在朱宣身邊侍候。主子眼裡的奴才,下人眼裡的主子。
福祿壽喜侍候朱宣貼身衣物,出兵放馬跟了去一桌吃飯,一帳同眠。七歲的孩子還淘氣著呢,在王府裡上樹抓鳥,下池子掏魚,就是太夫人,老侯爺也只是笑笑,見了給果子吃給錢。
別說是沈居安的姨娘,就是朱宣的姨娘見了都是笑嘻嘻的,不然怕他們攔了朱宣來房裡。
再說不喜歡四姨娘,聽說接了姑娘來是因為受姨娘的氣,來這一看,果然是這樣的。見了哪裡有好臉色,再說男女有別,當然正色肅然。
若花有心告訴他,想想四姨娘實在好笑,沒準兒還說了自己也管了姑娘幾點睡幾點起,就咽在了心裡,每每見了朱祿就笑,弄得朱祿納悶,直為朱喜擔心,朱喜才喜歡若花呢。
一場春雨下過,天氣更暖了幾分,行人夜裡也多了起來,不再象冬日的夜晚,起更后街上人煙稀少。
前門住的張大與好友吃多了酒,看看快四更了,才搖晃著往自己家裡去。兩邊的街道上燈光都熄了,早就是睡覺的時候了。
張大就了月光,在街道上一路歪斜的走著,一抬頭見前面一叢燈光,有人打了兩排燈籠姍姍而來。
就眯了醉眼瞅著往燈光那裡去湊,還沒有走兩步,肩上作疼,人被摔倒在地上按了個嘴啃泥。身旁出現了數個面無表情的壯漢。
“什麼事?”燈籠後傳來一聲鶯啼一樣的聲音。立即就有人回話:“是個醉漢,怕驚了姑娘,讓他換條路走。”
“既然只是個醉漢,放了他吧,賞他銀子。別嚇著他。”鶯聲婉囀著。張大被提了起來,一直提到街口才放下來,塞了一塊碎銀子給他:“換條路走。”
張大酒都嚇醒了,還以為是遇到劫道的了,又給錢,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趕快撿大路跑回家。第二天去找朋友打聽,就有人告訴他:“那是沈家的大姑娘,晚上出來逛街呢。”
大姑娘晚上出來逛街,張大心想,生長在這城裡,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再打聽,又有人告訴他:“就是要當南平王妃的那位沈大姑娘,這天氣暖和,經常約了幾個閨友出來遊玩。人說哪裡夜景好看,花開得好,就去看。”
張大有些憧憬,她這日子算是沒有白活著,這麼悠閒的。無事看了那塊碎銀子,再碰上了是不是還有銀子賞,不過怕那些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