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三歲孩子。
玉妙就垂了眼睛低聲道:“知道,不要再惹表哥生氣。”
朱宣放聲大笑起來。
春暖與夏波坐在外面聽了房間裡傳出來的笑聲,也相視一笑。
夏波笑道:“姑娘懂事了許多。不知道說了什麼讓王爺笑成那個樣。”
春暖就伏在她耳邊笑道:“你管姑娘說什麼去,難道你想著王爺今天又賞賜不成。”
夏波就捶她,笑道:“姐姐不是也有份。”
上一次也是奇怪,姑娘不是說易姨娘的事情嗎?居然能說得王爺心情大好,第二天說服侍姑娘病中辛苦了,按份例每人賞了一個月的月例銀子。跟姑娘的人按等份,春暖等一等的丫頭多了一副銀頭面。媽媽們多一套衣服。
家裡人見了她們都笑眯眯,然後秋巧也進來了。
夏波想起來院裡粗使的婆子說話:“第一次見到攆出去的丫頭又讓回來的。姑娘真有體面。”
攬了春暖的身子道:“真是奇怪,祝媽媽的賞賜是額外的。”
春暖微微一笑:“那是王爺明查秋毫。不然姑娘太陽地裡走去,王爺不生氣就很客氣了。”
腦子裡卻想了朱福,出去幾天都沒有見到,朱喜只說是派去辦事了,自己也不好多問。如果朱福在,問他一定是知道的。
見朱宣走出來,忙拉了夏波站起來。
玉妙晚一會兒就對春暖說了,春暖先是吃驚,後是釋然:“既然是京里老太太派來的人,以後不可以怠慢了。”也從沒有怠慢過。
玉妙皺皺顰眉:“說怕我遇事情沒有主意。以後有什麼事情先去請教了祝媽媽再行事。”
朱宣走出了園門,遇到朱喜匆匆走來:“王爺,朱福回來了,在外書房候著王爺。”
朱宣加快了腳步道:“還有誰在外書房?”
“徐先生和幾位幕僚們都在。”
徐從安,朱福和幕僚們正站在牆上掛的大軍事地圖前,見朱宣進來,一起行禮:“王爺。”
朱宣吩咐:“起來。”也來到軍事地圖前,看了看朱福,一身的汗水淋漓,象是快馬回來的。眼睛裡有了一絲讚賞,問道:“劉全怎麼說?”
“回王爺,果然不出您所料,南詔裡白蠻與烏蠻爭鬥才把這口信露出來。說南詔國君訂了下個月十號把公主送到吐蕃去。”
哼,朱宣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白蠻與烏蠻是漢人對南詔國兩個地方的稱呼,住的是南詔國的兩大勢力。
前幾年戰場上落敗,南詔國王不得不臣服,背地裡卻從偷偷摸摸的要與吐蕃借兵,意欲重起兵火,想到這幾年來與吐蕃也是大戰沒有,小戰不斷。
朱宣就看向了朱福:“劉全是怎麼安排的?”
“劉全說了,請王爺放心,只要有一口氣在,不讓南詔公主此行得成。”
朱宣抬起頭看地圖,徐從安在地圖上兩處指了一下,朱宣道:“很是。”即命一個幕僚:“致信北平王,請他策應。”
想了一想又道:“寫奏章送到京裡去,懇請皇上下旨三方策應。”
這一次,我可不是隻打到你南詔的國都下那麼簡單了!
第三十六章,醋海
與徐從安請了假,坐了備好的馬車,隨車坐著的是祝媽媽與春暖。祝媽是主動要求跟來,頭一天晚上就說了:“明兒我跟了姑娘去。”
玉妙當然說好。
明威將軍薛名時的府第離王府隔了三條街,街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因祝媽媽在,玉妙只能端坐著,聽一下外面的熱鬧,心裡癢癢的。自己可是逛街大王。
進了薛家待客的客廳就看到已經來了不少的人。薛夫人這次宴請用了荷花節的名義,玉妙悵然,上一次出來時還是端午,躺了一個月,已經是荷花節。
這裡四面臨水,水面上一片荷葉亭亭,間中紅苞或怒放或箭挺,薛夫人就女眷們一一為玉妙介紹過,玉妙已經用心把一個一個的名字記在了心中。
出門要等車備好,備車又是由管家通知媽媽,祝媽媽再來請自己出門,到了薛家時已經近午時,正是吃午飯的時間。
無數道目光或好奇或不滿地投在自己身上,不滿什麼?玉妙慢慢呷茶,難道是怪自己出門晚了。
越過水麵象遠處眺望,是另一邊的樹木房屋。有風徐來,頓時心曠神怡。
先說話的是散騎侍郎夫人吳夫人,她滿面笑容道:“上次沈姑娘端午進香,我知道後趕著去了,卻是沒緣份兒,姑娘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