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朱宣的意思,玉妙用眼角餘光看了四姨娘臉色變了又變,石姨娘,易姨娘今天來應該是表哥讓她們來的。
自己平時可沒有這樣的規矩,自已的位置還沒有找準呢。
不要是四姨娘拿捏,玉妙自己也有些不自在。
就這麼坐了一個下午,中間江左衛氏來坐了一坐,見了四姨娘心中有數,心裡想,難怪南平王府親自為沈居安必姻,又早早的接了玉妙來,看一看眼前坐的這個人,容顏俏麗,眼角卻帶了幾分不安分。
四姨娘見一位年長的婦人來看玉妙,早就如臨大敵了,雖然還不知道是誰。
玉妙聽她努力攀談,說得前言不搭後語,心裡想,為了無人主中饋,這人也不必丟到這裡吧。
等左氏辭了出去,近傍晚了。四姨娘沒有想到玉妙不招待她吃飯,而是讓人帶了出去吃。
帶路的是原來在沈家的引冬,回頭微微笑:“姑娘這裡麼,一會兒王爺會過來的。”
四姨娘才不說話了。
朱宣來了,玉妙委屈得不得了:“沒有想到父親糊塗讓她來了。下午衛氏來了,又沒有一定要與她訂親,看得姨娘說話不成樣子,天天就讓人看笑話。”
朱宣就好笑,連個姨娘都鎮不住,就會對了我撒嬌鬧脾氣,大馬小馬的鬧不清楚。見玉妙委屈地要落淚,心疼地道:“明天我見她。你別為這個不開心。”
玉妙還是對了朱宣掉了一會兒淚才罷休。
第二天朱宣見了四姨娘,四姨娘見玉妙還敢平著身子行禮,一進朱宣的書房不由自主地就跪下來了。說戰場上殺了多少人,能不讓人怕嗎?
朱宣面如嚴霜:“你來得正好,現在為沈老爺必姻,家境都是清白的,你正好為姑娘出出主意,相看一下。”
四姨娘當時就癱在了地上,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四姨娘的房子並沒有安排在玉妙的園子裡,而是在王府裡的客房裡。四姨娘到了下午,問了玉妙起來了,不得不過去。既然讓幫著相看,只能過來。
夏波攔了她,笑道:“姑娘有客呢。姨娘廂房裡坐會兒,等姑娘客散了再去吧。”
同了四姨娘廂房裡坐著。四姨娘偷眼看了上房裡,人在起坐間裡沒有看到,夏波原先是沈家的丫頭,不陌生,就問她:“姑娘房裡來的是誰,王爺說了讓我幫著相看老爺的續絃。”
夏波見她還真的聽不出來話,這才告訴她:“來的是京都左氏,家裡也是大族,到底續哪一家,要老爺來看過才拿主意呢。姨娘不會說話,人前失禮,昨天就把姑娘給惹得對了王爺掉眼淚,姨娘要住幾天,說話要小心了。”
四姨娘這句話聽明白了,面唇都發白。幾時會放這種暗箭的,就算我說錯了話,你私下裡交待我就行了,至於對了王爺掉眼淚。
只氣得心裡發苦,夏波又交待了她一句:“王爺麼,最看不得姑娘掉淚的。姨娘再進去要小心了。”
四姨娘也想掉眼淚了,我又不是你王府的姨娘。
(今天心情好,工作有了成績,感冒也好了許多。人心情好的時候,病應該會減輕。多發一章,晚上還要熬夜加班呵)
第一百四十二章,爭取(一)
四姨娘回去了以後,沈居安就來了一封信,說最近生意忙,續絃的事情先緩一緩,並說了下個月自己過來,再商談這件事情。
信裡大有迴旋的餘地。玉妙接了信看過就送去給朱宣看,兩個人相視一笑,可以想象得到沈居安的三位姨娘為了這件事情大有破釜沉舟的決心,不惜一切地要阻攔。
好在沒有對那幾個人明說什麼,平時只是來說說話,玉妙想了就這樣對朱宣說。
朱宣也一笑:“就是不續絃,她們來陪你說話也不錯。”這幾個人都挑選過的,不會讓尹夫人那樣讓人擔心。
玉妙也想起來了尹夫人,自從對自己放鬆以後,心裡對朱宣敬意越重,他不過是想要一個合他心意的妻子。
可是合了他的心意,自己就能合心意嗎?
朱宣問了出來:“又在想什麼?只是看了我。”
玉妙沒有十分的把握,但此時此刻他和顏悅色的,先是輕輕一笑,欲言又止的。
“有話就說吧,我這會兒心情好著呢。”朱宣端坐了,不以為意的道。
玉妙就站了起來:“是,表哥。我只是想多與一些人交往。徐先生說,讀萬卷書,如行萬里路,多與人交往,多見長識,不是有如讀萬卷書。”
朱宣看了她道:“那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