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也伸頭在窗前看,果然院門外站了朱蘭芳。今天是打扮了過來的,穿戴雖然沒有了,卻是塗了脂紅粉白的,玉妙不禁一笑,一定要來自己試一試,而且今天表哥也不在。
朱喜朱祿在院門外,一齊攔住了朱蘭芳,兩個人都很客氣,但說話不客氣:“書房是重地,沒有王爺的話,是不能亂進的。”
朱蘭芳很難堪,臉漲紅了,怎麼就不能進了。在家裡時,父親的書房並沒有什麼玄妙。到底是天天關在家裡的人,並沒有什麼見識。去年丟了信,說瑤池是奸細,這件事情也瞞得嚴緊,王府外的人並不知道。
玉妙可以看到朱蘭芳臉上的紅暈,也為她有些難為情。在玉妙的思緒裡,認為她是應該有想到不能進的原因的。就象朱宣覺得玉妙應該認錯一樣。
每個人都是慣性用自己的思緒去思考事情,去想別人。
春暖從外面端了點心進來,朱蘭芳看了一個丫頭也能進去,越發覺得這人情也太酸辛。一時下不了臺,不願意就走,強笑道:“我只是想看一看沈姑娘,陪了她說說話。今天先生不是還沒有來。”
朱喜覺得這個人怎麼這麼不開竅,想一想別人家的規矩沒有王府裡嚴謹。王府裡的人哪一個在這種時候還要辯解。
就是姨娘生的兩位姑娘,兩個公子,不也是老侯爺,太夫人,王爺發了話,說一句就是一句,立即就執行。
除了我們姑娘才敢和王爺鬧鬧脾氣,落落眼淚。王爺氣消了一般也後悔。
朱喜和朱祿就只是陪笑,反正你是不能進。朱祿笑道:“天這麼冷,還是請回去多休息吧。姑娘午睡起來,下午在太夫人房裡會客。”
朱蘭芳很是尷尬的走了,回到了為她們安排地住處那裡,這是一處三間的房子,裡面也一般傢俱齊全。
秦氏正坐在房裡想了心事落淚,見她這麼早就回來了,吃了一驚道:“怎麼不在那裡多說幾句。天天去,總是能碰到王爺的。”總不能母女兩個人都拋頭露面去外書房裡候朱宣,昨天去叩了頭,那裡等了一堆的人等著見。
還是在沈姑娘身邊等著好說話,人也少。王爺這幾天不來,過幾天就是要來看看她的吧。不是聽說很得寵。
朱蘭芳心裡一股子怨氣,坐下來道:“不讓進。守門的兩個小廝,說書房是重地。不知道是什麼重地。怎麼京裡的書房也成了重地,又不在這裡會將軍,商議打仗的事。”
秦氏想了一想,對女兒道:“會不會是沈姑娘不讓進?”昨天她就拒絕了。
朱蘭芳冷哼了一聲:“肯定是她不讓進。我看了她的丫頭端了點心就能進,就我不能進去。守門的兩個小廝,是王爺身邊的有名的福祿壽喜中的兩個,昨天有一個不是送了吃的玩的巴巴的去給沈姑娘。這些人還不是聽沈姑娘的。真是的,還沒有成親呢,就這樣巴結了。”
秦氏也覺得心酸,更要掉淚下來,何曾經過這種日子,悄悄用手拭了淚道:“求著人家呢。你也別這樣說話,誰叫你沒有許一門好親呢。”
提到了這個,朱蘭芳也哭了,道:“媽這是說話呢,這親不是您和父親訂的嗎。現在他們先說了退親,以後我再訂親還不知道找誰呢。什麼樣的人也能說不要我。”
秦氏也哭了,哭了一會兒才勉強止住淚,坐了起來對了鏡子收拾。朱蘭芳看了母親心裡也有些後悔這樣說話,就過來幫了母親收拾。一邊問道:“媽還要去舅舅家?”
秦氏在鏡子點點頭,眼前只有母女兩人相依為命,王府裡照顧得什麼都好,一聽說下了獄,就派了人三餐都有照應,可是在翻案這一點上,竟然是不幫忙的。
一出了事情,人人都怕牽到自己身上,這也是有的。秦氏對朱蘭芳道:“雖然一向舅舅家不好,可是還是去一下吧,總是兄妹一場,也許會幫忙。”
王爺是尊卑關係,兄長總是兄妹情。朱蘭芳也覺得有些不妥,對母親輕聲道:“如果舅舅肯幫忙,早就派人來了。”
一出了事情,未婚夫家幫著上門來退親,舅舅家裡居然只派了一個管家來看一看,人都沒有過來。
秦氏苦笑一下,道:“現在要求著人呢,和以前不一樣了,總不能一直在王府裡住著,也不是事情。”
看了眼前的房子,太夫人在二門以內指了三間房子給母女兩個人住,平時用飯用水是在王府的大灶上一起吃。
房子是整齊的很,比自己在家裡的也差不了多少,可是這是下人房,秦氏是知道的,久與王府裡親戚來往,這個還是清楚的。
也說不出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