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來聽去,是有恩有報,有仇也不藏著那一種,丁正巖很是擔心了一段時間,怎麼一跑來京裡就夾在了達官貴人的恩怨之間去了。
後來無事,南平王又總在封地上,丁正巖才是慢慢放心了,不想這一次又要來到南平王軍中。丁正巖走的時候才會交待了妻子:“去拜一下南平王妃去。”聽說南平王妃是他的恩親,一向是待的好。
這個丁正巖倒是明白了,他在晉王門下,又得罪過南平王,就慢慢打量了南平王爺這個人。越看越是吃驚,這個人是一個人物,好戰喜功,最是好名,也許是少年是太過於孟浪風流了,沒有什麼好名聲的原因,這就是丁正巖對南平王私下裡的評價了,不過只放在心裡,連晉王也沒有說過。
南平王成親後,又是一個好名聲。不忘母恩,丁正巖這樣的男人側面都聽了,南平王妃行步動步是如何的尊貴,丁正巖只是一笑,如果不對她好,豈不是辜負了母恩。
至於南平王有時出門,依然身邊是貴夫人不斷,丁正巖更覺得自己看的不錯,對了王妃好,全然是為了自己的名聲。
朱宣如果此時知道了他這樣腹誹自己,必然會暴跳如雷。
丁正巖由此推算了,王妃在南平王心裡,必然是要佔一定的位置,因為母恩。然後又有了身孕,宮裡也有賞賜下來。
丁正巖又暗自推算了,皇上對於異姓王,還是小心地在牽著。
思來想去,丁正巖覺得自己既然躲不過去軍中的命,那麼就要認真打算一下了。他認真看了南平王以前的戰仗,多不過一年半,少則三,五個月,吐蕃這一次邀戰,又是南平王手下敗將,不會無備而來。
丁正巖在家裡想了又想,就算一年半打完了這場仗,我這一年半在軍中的日子可要想一下怎麼明哲保身,保住自己才行。
他臨行前對妻子笑道:“好好的走,當然好好的回來見老妻。”讓丁夫人又落了淚,秀才打什麼仗,又不是武將,投了晉王吃一口飯,就要跟了他手指了走。
丁正巖鄭重交待了妻子:“南平王妃懷了身孕,如果生了一個男孩子下來,一定在王爺面前是最能說上話的。你好生去看她,我在軍中如有什麼失策之處,你也可以去求王妃,聽人說她心最軟。”
丁正巖利用僅有的一點兒時間,把南平王夫妻儘可能的琢磨了一個透徹,這才隨了五皇子上路了。
剛才聽了五皇子讓呂明文寫一個條程來,丁正巖想想就微笑了,你寫一個條程去吧,以後有什麼不好,五皇子推一個乾乾淨淨去,這條程是你寫的,五殿下不過是順手呈上去而已。
別說呂明文沒有讓他寫,就是讓他寫了,丁正巖也不會寫。
到了軍中,丁正巖打起了一萬分精神。孩子們還小,沒有了父親可怎麼辦。老妻半生相伴,拋捨不得。
這起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擔的蠢人,還指望了在南平王軍中能怎麼樣,哼,丁正巖在心裡罵了一聲,戰場上流矢,背後也射殺了你。
混戰起來,誰能知道這一箭是誰射的,南平王的箭法聽說是不錯的,當然他不會自己射,就是身邊親隨,將軍們要射的話,我們保命也不容易。
還想看了糧草,軍馬採購,士兵飲食,丁正巖想了,我一介書生,就當個幕僚就很不錯了,南平王帳下幕僚眾多,肯定也輪不到我一個外來的人出主意,我悶聲大發財,保一條命回家去見山荊去,這就可以了。
丁正巖初到軍中,就先存了一個保命的心。古語有云,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乎。
丁正巖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起來,打聽了一下五皇子沒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就徑直去尋了自己的舊友,王爺幕僚中,有不少是自己的舊相識,丁正巖覺得,先去探一下風聲再說。
丁夫人一心要討玉妙喜歡,玉妙一心要對丁夫人好,就是白行光夫人,辛文夫人也是一視同仁的對待了,免得有嫌疑。
這兩位可就有些尖酸刻薄,就是這樣子來了幾次,背地裡也說了句公道話:“難怪王爺提前接了兩年,一直寵著。南平王妃嬌滴滴的小姑娘,讓人看了心裡就喜歡。”
玉妙有時候自己也想了一想,對了白夫人,辛夫人這樣身份不高的人,說句不中聽的話還能聽得下去,對了昭陽郡主這樣出身尊貴的人,玉妙一聽她說話頭就開始疼了。
等昭陽郡主走了,玉妙就自己笑自己,我還真的是草根命,和這位出身好的人說不來。一位昭陽郡主,一位山陽郡主,兩個人時不時的都有來,玉妙就拼命想了朱宣,如果是表哥的話,一定能應付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