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夫人傻了眼,當時就哭了一場,後來見了朱宣再也不提南平王妃,還算又能融洽地說上幾句話。
自己心裡尋思了,王爺年紀漸長,人也漸冷,對了舊相識總還有些舊情,心裡就嘆一口氣,算了,再議論王妃,就是議論他的體面,以後這個釘子不去碰了。
今年來了京裡,只會過一次,成了親就沒有再見過,倒是別的狐媚子那裡象有去過,韓國夫人悶得不行,這麼些子人,王爺又出來的少,一人會一次,就要回去了。
趕了去封地上,又總是如對大賓,韓國夫人去過了一次,朱宣在正殿見了她,當然沒有情話可說。
韓國夫人心知肚明,王爺在封地上要體面。只能匆匆回京。朱宣見了她還算知趣,又讓人送了東西給她。
妙姐兒當時剛接了來,正為了趙若南被自己訓了一通。韓國夫人來,是聽說了接了妙姐兒,跑來爭風來了。
朱宣最煩這樣的事情。我妻子是我妻子,你們是你們,妻子在家裡呆了,你們在該呆的地方呆了,沒事找一回子事,要是妙姐兒我就好好教訓她,要是外面這些人生事,不想見了都不見。
然後越來越喜歡玉妙,有時候自己私下裡想了,母親這門親事訂得不壞。小醋山醋海除了有時無端生醋,別的時候乖巧的很,然後就自己樂,在我面前不乖巧也不行。
天天一回來就有人“表哥,表哥”的,這個惹人疼的小丫頭。
韓國夫人從玉妙那裡出來,心裡悶得不行,看了王妃的身子就生氣,一有了喜,王爺再也不出來了,都是王妃狐媚了去。
看那眉眼,哪裡是無鹽嫫母,簡直一個蘇妲已。想想她那麼大樣,人來了總不見起來,一個小商販子家的,嫁了王爺就這樣大模大樣的擺規矩。
韓國夫人才是打翻了醋海,玉妙懷了身孕,王爺才不出來,因為懷了身孕,才不起來迎人,這兩樣都惹到了韓國夫人。
沈玉妙這一會兒又把韓國夫人拋到腦袋後面去了,她在看慕容夫人,對面池畔,是慕容夫人,也在看她。
小蜀王匆匆離了京,兩千兩銀子都顧不上了,朱宣派了輕騎來,同時支援了他一筆軍費銀子,同做違禁的生意相比,當然封地更重要。
慕容夫人認真打量了這位沈王妃,小蜀王對自己還有幾分迷戀,離京前來道別,很是高興:“早知道早就去求了王妃,比求別人要有用的多。”
慕容夫人與晉王的第一步落了空,兩個人對了皺眉:“前面打仗需要人,還能分出兵馬來去蜀地,蜀地局勢一向如此,沒有多壞過,也不見有特別需要這會兒派人去的理由?”
朱宣等人都是多慮了,蜀地多夷人,多癉氣,小蜀王自己都管不好,慕容夫人經商也是求財,不能送了人馬去給夷人去,從沒有打算從那裡過。
從邊境上過,都是漢人,還可以買通一下。同夷人也說不清楚。
慕容夫人與晉王更覺得這位南平王妃象是對南平王很重要,一開始沒有覺得,為了恩親為了體面,為了孩子,現在要重新打量了。
玉妙看了慕容夫人在,眼睛裡就找了晉王妃,居然沒有看到,就笑問了高陽:“象是晉王妃沒有來?”
高陽公主一笑,晉王妃很少與慕容夫人在一起出來,就笑道:“想來是怕天熱。”眼前都是人,不方便說這個。
玉妙也沒有說什麼,還是隻看了慕容夫人,本來是想看看晉王妃遇到了她,是什麼樣子,上次見過了一次,兩個人象是親熱的很。
沈玉妙沒有看出來尷尬來,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去看。表哥讓我好好看一看,我自己很少出來了,再也沒有看到慕容夫人和晉王妃在一起了。
如音換了茶和點心上來,玉妙眼睛再找了慕容夫人,不由得笑,她身邊站著的是晉王。兩個人站在一起說話,再看看四周的人,有不少的人都在看了他們。
玉妙努力地找了晉王妃,沒有找到,有些遺憾,心裡在想,可惜與晉王妃不熟悉,不然讓人接了她來,讓她好好看看呵。
兩個人說起了陶秀珠,都是微笑了,陶秀珠訂親了,訂親以後要回避,這種熱鬧場合是出不來了。
昨天還在玉妙房裡發了一頓脾氣:“訂親這麼不好了,我不要訂了。”但是無用,一向嬌慣女兒的陶御史夫婦,在這件事情上不讓步。
陶秀珠看了玉妙,可憐兮兮的:“妙姐兒,為什麼你訂了親還可以到處去?”玉妙就忍不住笑,自己家裡呆不住了,表哥才接了來,這也是成親以後,表哥的那些舊相識用隱語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