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房裡的人都笑了。玉妙陪了太夫人吃了飯,這才回到自己房裡去看錶哥的信,信裡又是殷殷關懷,讓玉妙一心的不快又沒有了。
表哥外面又不是一個兩個人,只對了一個韓國夫人吃醋,表哥又要不高興了。再看還送了別的禮物來,不過又是首飾,想是打仗贏了回來的。
表哥信裡說,南詔公主也陪了出征去了,這就是她的首飾了。玉妙隨手拿了一件看了笑,打仗帶女人,這些首飾珠寶分明是在送禮物給表哥。
真是不能不笑納了。玉妙看了一會兒,突然才想起來自己有一根紅寶石簪子,與眼前的這些很相似,難怪李英華看了說不是中華之物,看來不是南詔送來的,就是表哥打下來的戰利品,玉妙微微一笑。
夏天的夜色黑得晚,這會兒天才剛有些暗,院子的***散發了香氣,還有一株大的夜來香,還伴了小丫頭的歡笑聲。
沈玉妙早就沒有了一心的抱怨,想想太夫人說的,問問表哥是不是衣服尺寸弄錯了,就輕輕一笑,喊了一聲:“磨墨去。”
如音帶了人催水去了,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紫煙笑嘻嘻走出來,扶了玉妙:“王妃在寫字嗎?我扶了王妃去。”
這都是新進來的幾個小丫頭,都聰明伶俐的緊。玉妙笑了道:“你扶了我,再找一個人去磨墨去。”
紫羅跑過去磨墨,書桌高,她的個子高,手伸不過來,就搬了小杌子站著,趴在大書案上磨墨,一面笑道:“王妃的這桌子真大,我一個人睡上去都足夠了。”
玉妙走過來,看了她腳下踩了小杌子,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了,也覺得好玩,就笑道:“你站穩了,可別摔著了。”
紫煙扶了玉妙過來,為她展開了紙,看了她寫信,笑道:“王妃的字寫得真好,我聽人說了,有學問的人才是這樣的。”
玉妙衝了她一笑道:“出去了不要亂說,讓人笑話。”紫煙吐吐舌頭,然後笑道:“我聽姐姐們,王爺也是喜歡的,不然能為王妃專門請了先生。”
玉妙聽了她的童言稚語,只是一笑,把信寫完了,自己又看了一遍,剛丟下筆來。如音進了來,看了趴著磨墨的紫羅笑道:“你可小心著點兒,不要弄倒了墨。。。。。。”
剛說到這裡,紫羅見了如音說話就側了耳朵在聽,不想手真的打翻了硯臺,見墨汁流在桌子上,就用手去擦。
玉妙笑道:“小心弄髒了手。”紫羅下意識地用手又擦了擦頭上急出來的汗,頓時弄了一個馬虎臉。
引得玉妙呵呵笑了起來,如音帶了人趕快來收拾,一面笑道:“剛買了一班小戲子,沒聽說有你啊,你倒在這裡扮上了花臉了。”
收拾得差不多了,玉妙洗了澡,問如音道:“新買的那一班小戲子在哪裡?”
如音笑道:“在角門邊的小院子裡安置了。我去看了,都是一班小丫頭,俊俏的也不少。”
是玉妙問了朱宣:“聽說外面書房裡有人彈唱取樂,我也想聽聽?”外面書房裡會樂的很,想來都是些豔曲才是,一堆男人,能聽什麼。
朱宣當然就不讓她聽,道:“我常年不在家裡,父母親不怎麼愛聽這個,母親偶爾聽一聽說書的,父親就會了人遊樂去。你要聽,讓人去現備幾個人弄這個吧。”他自己也是會了人才偶爾聽一聽,也不是個娛樂之徒。
一直就只說了備沒有見到,直到玉妙有了身孕,前幾個月人都讓她躺著,人悶得不行。自己不說悶,朱宣看了那臉色也是沉沉,就是有笑,也是不怎麼暢心的。就取笑她:“悶得象是不行。天天玩慣了,睡這幾天就不行了。”
當時才現喊了管事的來備辦。管事的出去,玉妙已經嘟了嘴,朱宣看了好笑:“這不是讓人去了嗎?又怎麼了?”
沈玉妙就貼了他:“表哥要是不想辦的事情,會溥衍的很。”上次說了要備辦有一陣時間了,原來一直就沒有去辦。
朱宣笑得不行,道:“妙姐兒真會誇獎人。”真是越大越能理解人了,我不喜歡的事情我當然就不辦。他是這樣想了,摟了懷裡的玉妙,沈玉妙又嘟了一會兒嘴,也拿他沒有辦法。
那一個晚上,就旁敲側擊了,外面都聽的什麼好的,說出來聽聽。朱宣當然不會就說,外面聽的有時候都近乎於下流了。
哄了她:“能聽什麼不好的,大廳廣眾下唱的,能怎麼個不好呢?”
玉妙又是一陣委屈:“為了餘姑娘,表哥平白對了我生了一齣子氣,怎麼自己又這樣去?”說了都知道白說,他外面作什麼去,肯定是沒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