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重新找了出來,也是朱宣以前用過的。他力氣漸增,就一張弓箭一張弓箭的換。
朱宣這一次也陪了,看母親把自己以前用過的東西都好好收拾了,也覺得感動。見丫頭奉了茶過來,忙接了過來奉了母親的茶。
太夫人正在說話高興著呢:“哪一個促狹鬼把你的弓箭拉斷了,難道是知道這裡還有?”妙姐兒拿在了手裡,笑道:“這張我拉不開,又要過幾天才能拉得開了。”
表哥的弓箭都是全無裝飾。朱宣就對母親道:“字都寫不好,還玩這個。”太夫人一向是對兒子這樣的話不以為然:“會寫就不錯了,又不下場去考試。”
然後看了方氏申氏不在,才笑道:“咱們家裡會寫字的女眷也就妙姐兒一個了。這也是你存了心教她才會的。難道你教她寫字,就為了天天逼得她苦了臉,沒事好教訓。”
朱宣看了玉妙貼在母親身後,看了自己笑。教她寫字,是怕她連信都不會看,自己在外面打仗去了,夫妻之間的話不能還找了人念去。
秋狩樂夠了的沈王妃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明天又要去寫字了。回了房裡,就打聽了:“表哥明天在不在家?”
朱宣斜眼看了她一眼:“在家又如何?不在又如何?”沈玉妙小臉兒就塌了一點下來:“在家,要聽教訓了。”象是從來了就沒有少聽,聽到現在也不習慣。
話說教訓誰能聽得眉開眼笑,天天盼著聽呢。
第二天果然如此,徐從安再一次忍無可忍了:“王爺,請出來說話。”朱宣盤膝坐在妙姐兒身邊,端了茶碗看他:“你就在這裡說。”
徐從安回答:“當了妙姐兒我說不出來。”逼著苦了臉,一個早上,沒寫幾個字就開始挑眼了,要能寫得好才叫奇怪。
朱宣把茶碗放了下來,看了看徐從安,再看了看苦了臉的妙姐兒,道:“我就看看,是不是我坐在這裡,這字就寫不好了。”
下科場去,考官在面前巡視了,是不是也請他不要巡視,一邊待著去。
沈玉妙丟了筆,好好的坐了一會兒,才重新拿起筆來,認真的去寫字。不知道寫成書法家又有什麼意思?
徐從安準備再一次拂袖而去,又覺得不對,我為人座師,總是先氣走。我今天就不走,聽了王爺還有哪裡不滿意。
朱宣坐在玉妙身邊看著她寫字。徐從安外面座位上坐了,不時聽了房裡動靜。
第四百零五章,糾結(十五)
第四百零五章,糾結(十五)
朱喜坐在外面紅漆雕花刻花鳥的欄杆上坐著,看了院子裡的太陽影子一點點移動。
眼看到了中午,聽到了裡面王爺說話了:“傳飯去,把上一次林大人送的酒燙了來,留先生在這裡吃飯。”朱喜去傳飯,如音帶了人進來安碗筷,偷眼看了一眼王妃。
這幾天裡,王妃難得笑嘻嘻的,朱宣沒有再說字不好,當然大家一起鬆了口氣。
朱宣讓妙姐兒留下來道:“在這裡陪了表哥吃飯,徐先生也請留下來。”
徐從安欣然,覺得這頓飯我是應該吃的,王爺突然督課嚴厲了,最受苦的就是先生。
一時大楠木桌子上擺好了菜,朱宣讓玉妙起身給徐先生奉酒去:“表哥不在,就要有勞徐先生了。”
徐從安站了起來接了酒,心想:你還不如不在呢,師徒兩個人都自在的多。
沈玉妙坐下來捧了自己的五彩小花碗吃飯,聽了表哥在和徐先生慢慢說話。聽了徐先生笑道:“小蜀王上午來拜王爺,王爺回他不得閒兒,讓他下午再來,王爺又有意要幫忙了?”
一聽是這個,沈玉妙也有了好奇,上午朱喜進來,說山陽郡主的哥哥小蜀王來拜見了,表哥不見他。
埋頭扒了飯,心裡想,看了我寫字比小蜀王還要重要嗎?表哥不是重權勢,最愛結交人。就是那位新被查抄的章大人,表哥也讓人以自己的名義給章夫人送了程儀銀子去。
聽說了發往靖海王處服役,沈玉妙悄悄問了朱祿,朱祿一臉笑眯眯:“章大人五十多歲的人,這一去這輩子想回京裡來就有些難了。”
在朱宣心裡,看了妙姐兒寫字,是比會小蜀王重要的多。
朱宣徐徐道:“去年給他發了兵馬,補了兩萬兩軍費銀子,這筆開銷至今還在同兵部扯不清。今年我一兵也不發,蜀地吏治敗壞,還輪不到我年年插手。蜀王來京了,正好請他先去兵部把這筆銀子兌了給我。”
看了桌子上文思豆腐,八寶肥鴨,都是妙姐兒喜歡吃的菜。再看玉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