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有二十多具,他的心,猛地劇烈疼痛起來,疼得他直哆嗦,這些受過兩年多軍校教育的學員,是獨立師的後備軍官,哪一個不是未來的指揮官,可今天,就這樣陣亡在這裡。
不是突發事件,而是人為的疏忽,廣州軍事學院分院,在例行的敵情通報裡,應該很清楚的知道,在緬甸的後方,近期有大批的日軍小股部隊滲透進來,後方已經是另一處戰場,可廣州分院的院長,卻只派了一個排的兵力,護送三百多名沒有經過實戰鍛鍊的學員,這是嚴重的瀆職,這也是唐秋離感到非常憤怒的主要原因。
一個上校軍官,快步跑過來,立正敬禮之後,大聲說道:“報告師長,廣州分院帶隊總教官,陸軍上校李漢民向師長報告,全體學員列隊完畢,請師長訓示!”唐秋離還禮,目光緊盯著李漢民,問道:“李總教官,我只問你一件事,學員傷亡多少人?”
李漢民的臉上,肌肉一抽動,語氣低沉的回答道:“報告師長,陣亡二十六人,負傷一百三十七人,其中,重傷五十二人,報告完畢,”唐秋離冷冷的說道:“傷亡超過半數以上,”李漢民的頭,更低了,這時,劉心蘭溜下車,不顧同學們詫異的目光,趕緊回到自己的隊伍裡。
驀然,唐秋離的聲音,忽然提高,甚至有些尖利,“古語說,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就是這些犧牲的學員,我們獨立師未來的軍官們的真實寫照,陣亡二十六人,兩年的軍校教育,甚至是沒有打死一個日本侵略者,就這樣犧牲在緬甸的土地,我痛心啊!非常的痛心!”
“照成今天這樣重大傷亡的原因,不在你們身上,剛才戰鬥的情形,我也看在眼裡,你們活著的人,都是好樣的,但是,在戰鬥過程之中,你們消滅了多少日軍士兵,自己打出了幾發子彈?能有幾個學員,能夠完整的描述出戰鬥發生的過程?”
李漢民猛地抬頭,大聲說道:“師長,今天戰鬥之中,學員們的表現,不能讓人滿意,責任在我們這些教官身上,請師長處罰!”五六個教官,一起跨出佇列,唐秋離搖搖頭,聲音放緩的說道:“我不是在責怪你們,我是心疼啊!”
“李總教官,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這批學員出發來緬甸戰場的時候,你們分院的高層,可曾考慮到,所派出的護送部隊,兵力過少,不足以應付突發事件,比如像今天這樣?”李漢民遲疑一下,回答道:“報告師長,我們教官組,提出過這樣的問題,日軍小股部隊,深入到我軍後方襲擾,任何的情況都會發生,要求至少派出一個大隊的兵力,護送這批學員,可校方沒有采納。”
唐秋離冷冷一笑,說道:“我們獨立師的戰士,身為中**人,不怕死,可是,這樣的犧牲,是毫無價值的,尤其是犧牲在那些官老爺的瀆職之中,不應該是犯罪,好了,學員大隊今晚就在原地休息,馬上,會有一個連的兵力,前來保護,還有,這批學員到達前線之後,立即按照各自所學的專業,儘快的分配到各個部隊,這件事,李總教官,你找唐副師長,請他安排這件事。”
學員解散之後,唐秋離喊過來參謀處長楊克天,說道:“立即下達命令,給定邊軍事學院院長蔣百里將軍,廣州分院的院長和副院長,就地撤職,送交軍法處,我建議,廣州分院院長一職,由總教官李漢民擔任,此外,總院派出得力人員,整頓廣州分院。”
然後,又喊來通訊處長陳峰,說道:“命令,楚天的特戰支隊,立即以璃保、抹谷、密支那周邊地區為重點,清剿日軍小股滲透部隊,師部直屬兵團、蘇魯機動兵團、第二十九兵團,抽調出所有的偵察部隊,參加消滅小股日軍的行動,所有的部隊,由特戰支隊支隊長楚天統一指揮,一個月之後,我再不想聽到這方面的訊息,命令從直屬兵團,調來一個團的兵力,專門負責學員一路上的安全,今天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再次發生!”
唐秋離對這些滲透進來的日軍小股部隊,恨得牙根癢癢,尤其是看到今天的傷亡情況,這些日軍部隊,必須以最快速度消滅乾淨,把伊藤彥三郎實驗新戰術的想法,扼殺在萌芽狀態之中,否則,一旦伊藤嚐到了甜頭,他會派出更多的滲透部隊,以此達到攪亂我後方的目的。
唐秋離絕對相信,日軍的這種新戰術,一旦取得了伊藤期望的結果,這個狡猾的傢伙,一定會怎樣做的,自己熟知游擊戰的理論,卻被伊藤搶了先,拿自己做試驗田,想想,唐秋離的心裡就堵得慌,另外一個根本的因素,是他不想再看到今天的場面出現。
尤其是劉心蘭遇險的那一刻,真的,他不希望這個宛如小玲重生、攪亂他心神的女孩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