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勃勃生機和生命的律動,深吸一口,混合著緬北山林清香的空氣,唐秋離的心情,頓時清爽起來。
一名上校軍官,快步跑過來,到了唐秋離面前,立正敬禮,“報告師長,師直屬兵團第三旅二團,奉命趕到,請師長訓示,團長盧大山,”唐秋離還禮,欣賞的看著這位不過三十多歲,渾身透著一股子精悍之氣的年輕團長。
一夜的行軍,在盧大山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疲倦,唐秋離問道:“盧團長,常參謀長已經交待給你們任務了?”盧大山大聲回答道:“是,師長,不惜任何代價,確保學員們的安全,直到到達抹谷前線指揮部為止。”
唐秋離點點頭,說道:“盧團長,擔子不輕啊,小股日軍的不斷襲擾,距離抹谷還有一千來公里的路程,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情況,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謹慎,不可大意,瞧見沒有,那些可是咱們獨立師未來的希望,寶貝疙瘩,你一定要給我看好了!”
說著,唐秋離一指距離他不遠,正在出操的廣州軍事分院的學員們,恍然間,似乎有一道目光投過來,這只是一種模糊的感覺,卻讓他的內心一動,盧大山可著嗓子回答道:“請師長放心,第二團一定完成任務!”嗓門兒夠大的,幾乎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唐秋離點點頭,盧大山的這股子精氣神兒,看著就讓人放心。
吃過早飯後,唐秋離他們先於學員和警衛部隊的車隊出發,在密支那做短暫的停留之後,在第二天的傍晚,到達抹谷前線指揮部,剛一下車,唐秋生帶著李洪剛等幾個兵團司令官就迎過來,到了指揮部,沒等唐秋離坐穩,唐秋生說道:“師長,對面的日軍有異動,調動頻繁,估計,伊藤是忍耐不住了,要動手了!”
唐秋離眉毛一揚,笑著說道:“好啊,我正愁強攻璃保大峽谷日軍防線,部隊的傷亡太大,既然伊藤要主動伸出爪子,那就剁掉他,趁勢取了曼德勒,估計,應該是日軍大本營,給他下達了死命令,否則,以伊藤的謹慎和狡猾,不會這樣倉促出擊,按照日軍正常的補充速度,伊藤至少還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唐秋生笑著說道:“恐怕此刻的伊藤,正在傷腦筋那吧?我們集中在璃保大峽谷正面的部隊,就與他現在的兵力相當,還有東部方向逼進的馮繼武和馬朝陽兵團,兵力已經是日軍的一倍以上,重灌備上,伊藤也不佔優勢,日軍航空兵更不用提了,被樂一琴打得連升空都不敢,這一仗,伊藤是想拼了老本兒,那咱們就奉陪!”
唐秋生說這些話,毫不誇張,緬甸中部戰場,日軍和獨立師對比,無論是在兵力和武器裝備上,絲毫沒有優勢可言,這僅僅是表面上的東西,更深一層的,伊藤所部日軍,在包德溫礦區一戰之中,被獨立師打得大傷元氣,在心理上,已經有了陰影,比拼部隊計程車氣,日軍更是落在下風。
如果伊藤憑藉璃保大峽谷正面防禦陣地,採取守勢,還可以對峙相當長一段時間,可他要是主動出擊,那是自找倒黴,這還不算側翼壓過來的兩個兵團,無論戰場選擇在哪裡,對於伊藤所部日軍來說,都是滅頂之災,唐秋離若是要全殲伊藤部隊,不算什麼難以辦到的事情。
關鍵是,這一仗,按照唐秋離的計劃,並不是要全殲伊藤所部日軍,而是要把伊藤打疼、打怕,最後撤走,更不能打死,至多是敲掉幾顆利牙,留著這匹狼去咬美國人,所以,這一仗很有講究,其實,獨立師眾將,對師長的這種打法,感覺不是太舒服。
道理上是完全的贊同,也清楚師長的戰略構想,不打折扣的執行命令,可在心理上,多少覺得不過癮,本來可以一棍子打死,卻要掌握分寸,不爽,相當的不爽,唐秋離也看出來了,笑著說道:“是不是心裡不大情願啊?那好,你們中間,那個能讓美國人讓出呂宋島一帶,我就把幹掉伊藤的任務,交給那個兵團,怎麼打我都不管。”
眾人都笑起來,笑聲平息之後,唐秋離嚴肅的說道:“命令,與日軍正面對峙之所有部隊,立即從抹谷後撤至孟密和包德溫礦區一線,東部方向的馮繼武兵團和馬朝陽兵團,加快推進速度,從曼德勒東部形成側擊伊藤所部日軍的態勢,我們要讓伊藤摸不著頭腦。”
十月三日上午,曼德勒日軍總司令部,伊藤嚴三郎大將,正愁眉苦臉的看著,牆上掛著的大幅軍事地圖,新從大本營總參謀部調來的參謀長武村正樹中將,急匆匆的進來,“總司令官閣下,接到璃保大峽谷防線守軍報告,昨天夜裡,與我們對峙的獨立師部隊,全部撤離,去向不明!”
伊藤猛地回身,失聲反問到:“哈尼?唐秋離的部隊撤離抹谷,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