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回到本土,繼續在地圖上當你的將軍,就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武村被瘋狂的伊藤嚇傻了,瞪著驚恐的雙眼,看著幾乎處於瘋狂狀態的伊藤,他絕沒有料到,伊藤會這樣突然失態,這個看似乾巴巴的老頭子手勁兒大得嚇人,揪住軍裝領口的雙手,老虎鉗子似的有力幾乎讓武村窒息。
伊藤帶著極端輕蔑和厭惡的眼神,看了武村一眼,一把將他推到一旁,力量如此之大,堂堂的大日本帝國陸軍中將,帶著大本營特使身份的武村山一閣下,醉漢一樣在地上踉蹌幾步,一屁股跌坐在涼沁沁、溼漉漉的地面上。
沒有一個下級軍官過來攙扶他一下,武村什麼也不敢說了,剛才他從伊藤的目光裡,看到了殺機,濃濃的殺機,那是看著一具屍體的眼神兒,讓武村的血液,幾乎凝固冷汗瞬間冒出來,他相信,只有是自己再頂撞幾句,這個已經處於瘋狂狀態的老傢伙,會毫不猶疑的一刀劈了自己。
然後,向大本營送上一份報告,“帝國東南亞派遣軍參謀長兼大本營特使,陸軍中將武村山一閣下,在執行天皇陛下緬甸會戰計劃的戰役中,身臨第一線指揮,不幸被支那人的炮火擊中,以身殉國,武村將軍,實為大日本帝**人的楷模,奏請天皇陛下和大本營為武村將軍請功云云。”他相信,此時的伊藤,絕對會幹出這種瘋狂的事情來。
又過了十幾分鍾,一個參謀進來,手裡拿著一封電報,似乎不敢抬頭,伊藤冷峻的眼神掃過去,這個參謀竟然渾身一哆嗦,結結巴巴的說道:“報告總司令官,第一攻擊波部隊指揮官報告,他們無法執行總司令官的命令,獨立師的炮火,已經切斷了退回璃保大峽谷的所有退路,後方一片火海,無法透過,並且,部隊傷亡慘重,傷員很多,無法快速行動。”
伊藤腦袋“轟”的一聲,“什麼?自己的六個師團、十五萬士兵,被唐秋離部隊的炮火,封鎖在抹谷一線,前進是死路一條,對於把皇軍士兵送進虎口,此時的唐秋離,正希望自己喪失理智,發動強攻,後退是炮火炸出的一堵堵火牆。
伊藤幾乎是呻吟著閉上眼睛,“支那魔鬼唐秋離,你為了對付我計程車兵,拿出了多少本錢,從第一波炮聲開始到現在,不過是三十多分鐘,已經有十餘萬發炮彈,落在帝國士兵的身上,就那麼大的區域,每平方米有幾發炮彈落下?”
伊藤不敢想,他的眼前,出現了濃霧之中,翻滾如同火燒雲一樣的紅彤彤顏色,帝國計程車兵,在紛飛的彈雨之下,身體被撕成了碎片,士兵的殘肢斷臂,在大霧裡飛舞,那可怕的一幕,”“命令,派遣軍所有的炮兵,立即炮擊獨立師炮兵陣地,掩護部隊回撤,”他用近乎耳語似的聲音,下意識的下達了命令。
唐秋離放下望遠鏡,剛坐到帆布行軍椅子上,劉心蘭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遞到他的手裡,唐秋離詫異的看了劉心蘭一眼,劉心蘭忙把目光閃到一旁,這是她的頂頭上司,參謀處長楊克天,給劉心蘭的新任務,除了記錄師長的命令,送電報之外,在指揮部裡,負責照顧師長的一切,包括沏茶、拿大衣等。
劉心蘭對這個新任務,有說不出的彆扭,除了不敢對視唐秋離的目光之外,每一次接近他的身邊,都讓劉心蘭有一種心慌意亂的感覺,心跳的幾乎喘不過氣兒來,說不清是壓力還是其他的原因,記錄命令、送電報還好說,一會兒功夫的事。
可照顧這個男人的一切,雖說是在指揮部裡,可自己就得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這算什麼?侍從?自己可是廣州軍事學院堂堂的高材生,劉心蘭為自己的上司這樣安排自己的新任務,不禁有些氣惱還有些委屈,唐秋離也是感覺到彆扭。
以往,在指揮部裡,沏茶遞水的,都是自己的特衛,看慣了佈滿了老繭的大手,冷不丁的一雙白皙的小手,遞過來一杯清茶,讓堂堂的獨立師一哥,不禁有些愣神兒,還有些不習慣,不過,到底是女孩子細心,這茶水的溫度和放的茶葉量,恰到好處,似乎,味道也與平時的不一樣。
喝了幾口似乎別有滋味的茶水,看了一下通訊處長陳峰,唐秋離說道:“陳處長,你聽這炮聲,鄭勇一定是抓到大魚了,只不過,這條魚到底有多大還不清楚,你信不信,這功夫,鄭勇正在炮兵指揮部裡,拍桌子、打凳子的大呼小叫,一副狼吞虎嚥的貪吃相。
陳峰一笑,工作特點決定,每天接觸大量機密電報的通訊處長陳峰,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不過,最近他感覺到挺清閒,以前,師長不喊自己幾十次,那就不會消停,可這幾天,他的耳朵忽然清靜下來,陳峰納悶兒啊,戰役準備緊鑼密鼓的進行,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