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一些,”杜星說道:“是,支隊長,我親自出去偵察了一次,還是沒有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只是瞭解到,凡是被抓的壯丁,都集中到日軍的軍營裡面,具體的,就不清楚了。”
楚天若有所思,小鬼子仰光大肆抓壯丁,一定是另有圖謀,這是個新情況,按照師長的命令,為了保護鷹眼小組的絕對安全,在潛伏期間,不可採取採取任何行動,更不允許暴露目標,一切以安全為第一。
可新出現的情況,讓楚天考慮更深一層,無論日軍採取什麼行動,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阻止部隊攻佔仰光,和這個因素聯絡起來,日軍的任何舉動,都不是一件可以忽視的事情,必須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楚天把這看做是自己的責任,如果自己身處仰光城內。對於發生的事情,不給師長一份明確的情報,倘若部隊攻擊仰光的時候,因為自己的不作為。而導致部隊遭到重大損失,楚天終生都不會原諒自己,軍官這樣做很危險。
拿著武田簽發的甄別證明,在仰光的大街上閒逛,可能沒事兒,一旦涉及到打探日軍的機密,就會很容易露出破綻。但楚天必須要這樣做,是責任更是使命感。
隨即,楚天把自己的打算和意圖,向十幾個小組長通報了一下,大家一致贊同,不過,都一致反對支隊長親自出去偵察,理由很充分。“支隊長負責全域性指揮,不可以以身犯險,更何況。身體還沒有恢復,一旦發生意外情況,大家怎麼能放心的下?”
最終,在楚天的堅持下,還是同意他親自帶隊,帶領五十人,偵察日軍的意圖,慕容雪堅持要與楚天一起行動,理由也很充分,“熟悉仰光地理情況。負責帶路,一旦發生意外情況,可以帶領隊伍迅速脫離危險,”說完慕容雪頗為自信的看著楚天,就等他一句話。
然而,這一次。楚天的態度非常堅決,不管慕容雪生氣也好、死纏爛打也罷,就是不同意慕容雪跟隨自己一起行動,把慕容雪氣得鼓鼓,就差拿眼神兒殺了他,“真是個木頭,不知道人家的心思,還不是怕你有危險,萬一再也見不到了,會終生遺憾的,跟你在一起,就是死了也值得。”
楚天的考慮,卻是另外的一層意思,自己在仰光多次露面兒,別的日軍憲兵不說,要是在碰巧遇到武田,慕容雪的身份該如何解釋?自己對武田說過,慕容雪已經陣亡了,又突然冒出來,武田再貪財、再糊塗,就算是用後腦勺子想,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豈不是自找麻煩,何況,武田手下的幾個中隊長都認識自己,他要做的,就是把一切危險因素,排除在外,慕容雪的心思,楚天豈能不明白,這丫頭對自己的情意,楚天早就感覺到了,唯有這樣,楚天更不能讓慕容雪冒這個險,就算沒有武田這一出,楚天也絕不會把慕容雪帶在身邊的,他不捨也不能。
休息一晚,楚天身體長年累月鍛煉出的好底子,顯示出了效果,一覺醒來,身體的所有不適症狀都消失了,虛空打出幾拳,虎虎生風,生龍活虎一般,慕容雪滿臉的不樂意,撅著好看的小嘴兒,氣鼓鼓的把一件日軍軍衣,扔到楚天的身上,“哼”了一聲,纖細的腰肢一扭,轉身離去。
看得忙著喬裝的隊員們,一陣暗笑,楚天尷尬的撓撓腦袋,警告似的瞪了這幫起鬨的傢伙一眼,又是一陣壓抑不住的歡笑,沖淡了出征前的緊張氣氛,其實,慕容雪並沒有走遠,就在拐角處,痴痴的看著楚天。
隊員們的鬨笑,讓她臉色一紅,心裡卻是喜滋滋的,當楚天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暗道深處的時候,慕容雪的心,沒來由的一疼,眼淚,不爭氣的又流下來,丫頭真的害怕,這是與楚天的最後一面。
從暗道出口出來,楚天先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與前幾天進來的時候相比較,四周的小巷更加冷清和凌亂了,家家破爛的大門緊閉,一點兒活泛氣兒都沒有,死氣沉沉的跟個墓地差不多,哪怕是一條野狗都看不到。
杜星所說的抓壯丁場面,更是看不到,只不過,楚天敏銳的感覺到,空氣之中,流動著一種不安和驚慌的氣氛,一擺手,五十名隊員,迅速的排好隊,楚天還是一身日軍大佐軍裝,臉上帶著日軍軍官那種常見的驕橫和冷酷,目中無人、鼻孔朝天,比小鬼子還小鬼子。
出了這條小巷,拐上一條正街,這一次,看到了人,而且,還都是日軍憲兵,停著十幾輛大卡車,車上,有不少的青壯年緬甸人,都被繩子拴螞蚱一樣,拴成一串兒,滿臉驚恐、垂頭喪氣的蹲在車廂裡,幾個日軍憲兵,挺著冷森森的刺刀,凶神惡煞般的看押著。
楚天這支小隊伍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