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任兆全當時就明白了,這是楚大個子的部隊,怎麼搶到自己部隊前面去了?按照戰鬥序列,第六旅應該在自己部隊的後面,是第攻擊二梯隊,任兆全一個電話,打到楚子業那裡。
“是楚旅長嗎?我是任兆全,楚旅長,問一下,你的部隊都衝到我的前面去了,這樣做,會擾亂指揮部的戰鬥部署的!”任兆全雖然不大滿意,可話語還是相當的客氣,沒辦法,這個楚子業,在直屬兵團裡,也是個蠻不講理的角色,只有旅長劉弘章能鎮住他。
這邊拿著電話的楚子業一齜牙,“任老弟,打仗就要有股子衝勁兒,中規中矩的。撈不著肉吃,瞧見沒有,你們左翼的蘇魯機動兵團第五旅,已經前出十幾公里,老哥再不出手,咱們直屬兵團的面子,都被蘇魯機動兵團的那幫傢伙給搶去了,就這樣,打完這一仗,老哥請你喝酒!”
說完,沒等任兆全反應過來,“吧嗒”電話撂下了,剩下任兆全在哪發愣,“這都什麼人啊?都什麼理由啊?”有心把電話再打過去,也弄不出個裡表來,一張嘴,楚子業有一百句話等著呢,要是旅長在,就一句話“楚大個子,搶我的任務,給你臉了是不?”
保管楚子業乖乖的跟在一旅的屁股後頭,一步不敢往前邁,想到這裡,任兆全很是懷念與旅長劉弘章一起搭班子的時光,那時候的第一旅,響噹噹的王牌之中的王牌,主攻和艱鉅的任務,難能落到其他旅的頭上,那些旅長們,也只能乾瞪眼,愣是沒轍!
楚子業擺平了任兆全,立即命令旅指揮部,跟隨部隊突進,楚子業的腦袋非常靈活,他知道,光憑著自己一個旅的兵力,往幾十萬小鬼子堆裡兒扎,那是自尋死路,他聯絡上了坦克第三旅,一頓花言巧語,把一個坦克旅幾百輛坦克,都調到自己的攻擊正面。
就這樣,坦克噴塗火舌,直瞄坦克炮的炮彈,雨點般落在撤退的日軍士兵堆裡兒,步兵在後面跟隨,有耍武士道精神的日軍士兵,在自己身上纏滿手雷,企圖用人體炸彈,幹掉對他們威脅最大的獨立師坦克,被步兵一頓衝鋒槍,打成篩子眼兒。
渾身的手雷,到城了要自己同伴性命的元兇,步坦協同,一路追殺,到七月十日凌晨四點左右的時候,楚子業旅和坦克第三旅,成為衝在反擊部隊最前面的兩支部隊,距離後面的大部隊,足有十幾公里遠。
第三坦克旅長徐治高少將,接著黎明的微光,前後看了一下,除了跟隨自己的第六旅步兵,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部隊,槍炮聲遠遠的拋在後面,心裡一陣發虛,怕不是追得太快,跑到小鬼子的前面了吧?前面小鬼子一堵,後面的一衝,可別被夾餡兒?
“我說老楚,看情形不大對頭啊,咱們是不是跑到撤退的小鬼子前面去了?左右就咱們兩支部隊,兩翼的沒上來,前面可就是璃保大峽谷了,那個地方,我的坦克可受限制,搞不好,成了小鬼子的活靶子,”徐治高把電話打到楚子業那裡。
“沒事兒,老徐,不過十幾多公里的距離,後面可跟著十多萬部隊呢,要是真的跑到小鬼子前面,咱們就堵住璃保大峽谷的出口,把伊藤那個老鬼子和他手下的日本兵,一傢伙包圓兒,再說了,都這架勢了,小鬼子還有心思在峽谷裡打咱們的伏擊,乾脆,衝過璃保大峽谷,直取曼德勒,那不是首功一件!”
楚子業信心滿滿的說道,一股子佔到大便宜的味道,徐治高也心動了,兩個膽大包天的傢伙一合計,乾脆,順著道路往前猛衝,楚子業心裡有底兒,別看他的部隊和坦克第三旅,看似太過深入,可後面跟著幾十萬部隊,四個坦克旅一千多輛坦克,就十幾公里的距離,眨眼功夫就到。
楚子業捲起袖子,剛要大幹一場,就接到了讓他火冒三丈的命令,從瞭望孔裡一看,坦克部隊也停止前進了,應該也接到了命令,楚子業對著通訊參謀吼道:“給我接通指揮部,我倒要看看,是那個沒長心的,下達這樣的命令?這不是貽誤軍機嗎?”
常風拿起電話,楚子業明顯帶著火氣的大嗓門,“我是楚子業,找唐副師長,”楚子業的動靜太大,常風把聽筒離開耳邊挺遠,唐秋離和唐秋生,都抬頭看著常風奇怪的動作,常風捂住話筒說道:“是直屬兵團第六旅旅長楚子業,要找副師長,聽聲音,火氣挺大!”
唐秋離和唐秋生相視一笑,他們早就知道,楚子業衝到了反擊部隊的最前面,打得正起勁兒,這個時候叫停,還不把他氣瘋了,唐秋離起身,接過常風手裡的電話。
“是副師長嗎?停止繼續攻擊的命令,是您親自下達的嗎?”唐秋離微微皺一下眉頭,楚子業的動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