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這個狠人叫板,徐烈均自己心裡就打突突。
說起來徐烈均也夠窩火的,被山下奉文這個老鬼子,一路攆到黔北丟了貴陽不說,費勁巴力拉起來的隊伍,一夜之間,一鬨而散,跑去給日本人打下手,唐秋離的獨立師部隊,收復貴陽的時候,這些當了偽軍的黔軍,讓唐秋離這個狠人,一傢伙給收拾沒了。
等到山下奉文在都勻,被**和獨立師聯手幹掉,徐烈均打著還府貴陽的主意,那裡想到,唐秋離大筆一揮,貴陽以南,整個黔南地區,都成了他唐秋離的地盤兒,硬生生的從貴州割下去一塊兒大肥肉,徐烈均只好委屈的呆在黔北。
貴州自古就是個窮地方,俗語說的,“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人無三分銀,”黔北更是窮中之窮,徐烈均窩在黔北,即便是把黔北一帶的地皮,刮低三丈,也是入不敷出,沒錢難養兵,手下人離心離德,走死逃亡的日漸增多,徐烈均眼看著,就成了光桿司令,也就愈發把割了貴州肥肉,斷了自己財路的唐秋離,恨在心上,恨在骨頭裡。
徐烈均幾次要求見蔣委員長,都沒得到允許,只好窩在遵義,苦巴巴的熬日子,每天長吁短嘆,這時,救星來了,來人氣度非凡,徐烈均並不認識,來人自我介紹,“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秘書長辦公室主任,姓王,”連名字都沒有說,只是拿出了秘書長楊永泰的親筆信。
徐烈均毫不懷疑此人的身份,只是不明白,蔣委員長跟前的紅人,楊永泰的辦公室主任,找自己這個落架的草雞幹什麼?難道,蔣委員長體恤自己的苦處,特意派人來了解情況?然後,伸出手來,拉自己一把?想到這裡,徐烈均精神一震,帶著討好的眼神,看著這位特使。
王主任開門見山的問道:“徐主席,你就這樣甘心的窩在黔北這個窮地方?沒有想過,要恢復對貴州全省的管理?”徐烈均滿肚子的苦水,一下子爆發出來,扯著脖子嚷道:“那個王八蛋才不想呢,貴州全省的財政收入,百分之八十五以上,都在黔南地區,可是,王主任,您這是明知故問,黔南現在不是被唐秋離,化為什麼***緬甸戰區後方基地了嗎,我有什麼辦法?”
王主任高深莫測的一笑,說道:“徐主席,別灰心喪氣,機會就在眼前,很據軍事委員會的命令,著貴州省府主席徐烈均,即日帶兵,恢復貴州全省原有的行政區劃,”說完,把一份蓋有軍事委員會軍令部大印的命令,推到徐烈均面前。
徐烈均連一眼都沒看,一咧嘴,苦笑著說道:“王主任,別開這樣的玩笑了,我徐某人現在幾乎是光桿司令,手下人槍不過三千,拿什麼去恢復行政區劃,再說了,唐秋離能答應?搞不好,連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那個唐秋離不好惹!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
王主任微笑著說道,“楊秘書長,考慮到了你的實際困難,從中央軍部隊裡,調給你十一個師的兵力,不過,要以貴州省保安部隊的名義,並且,要換上你們的軍裝,”徐烈均如在雲霧之中,這個天大的好處,猛地砸在他腦袋上,一時間,還真沒反應過來。
王主任用貓看耗子的眼神,看著呆頭呆腦的徐烈均,徐烈均畢竟也是在官場混了多年的老江湖,很快就清醒過來,狐疑的問道:“王主任,這是楊秘書長的私人意思,還是……?”這句話,他留了半截兒,故意把問題推給王主任。
開玩笑,平白無故的借給我十一個師的兵,頂著我徐烈均的名頭,那個唐秋離,人家還是軍事委員會的副委員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要是楊永泰為了私人恩怨,拿我徐烈均大頭,去碰獨立師那個龐然大物,到時候,重慶的蔣委員長在怪罪下來,那還有自己的活路嗎?
何應欽如何?陳果夫又如何?那個的腦袋不比自己大,那個不是老頭子眼前的紅人兒,還不是被唐秋離收拾得沒了脾氣,等同於被軟禁,這事兒,沒有老頭子發話,死活不能幹,一個差錯,兩頭不討好,老頭子那裡,拿自己等替罪羊,唐秋離那裡,要治自己的罪。
兩下夾過來,自己當時就完蛋,光是一個破壞抗戰大局的罪名,唐秋離就能摘了自己吃飯的傢伙,廣東的於漢謀,就是這樣被唐秋離收拾的,肥肉好吃,也饞人,可得有命吃不是?
貴州省主席徐烈均,絕不是蠢人,否則,蔣委員長也不會放的,讓他做到封疆大吏的位置,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秘書長楊永泰,是個位高權重的人物,在蔣委員長面前,也很有分量,可他不是蔣委員長。
再者,根據徐烈均瞭解到的情況,楊永泰和唐秋離之間,沒有什麼個人恩怨,這就更讓他懷疑,楊永泰傾心借兵給自己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