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輸的傢伙,能讓他說出來這些話,實屬不易,他遞給樂一琴一支香菸,說道:“一琴,你呀,眼睛光盯著你陸地上的飛機,怎麼就沒想到,我們自己也有航空母艦那!”
樂一琴兩眼亮光遽然一閃,狠狠的拍了自己腦袋一下,猛地跳起來,“啪”的一個軍禮,大聲喊道:“謝謝師長的提醒,我這一次,不但能保證師長專機的安全,還能讓小鬼子的飛機吃個大虧,我立即聯絡、不親自飛往青島,面見海軍唐司令官,商定具體的行動方案,然後,呈報給您批准!”
唐秋離回到住處的時候,昆明以是華燈初上,推開客廳的門兒,猛然呆住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軍官,倆手背在身後,歪著頭,俏生生的看著他,不是在上海養傷的梅雪,還會是誰?
唐秋離抑制不住滿腔的思念,衝上去,摟住梅雪的纖腰,一把將她抱起來,跟在身後的山虎,連忙對特衛們說道:“外面警戒,不許任何人打擾師長,”說完,面帶微笑的輕輕掩上門,內心裡,不禁想起了遠在定邊的,自己的戀人歐陽蘭。
唐秋離捧著梅雪略顯消瘦的俏臉,仔細審視著妻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丈夫灼熱的目光注視下,梅雪的臉上,飛起一抹紅雲,愈發顯得嬌羞可愛,結婚已經兩年多了,妻子還是宛如小女孩般嬌羞。
“雪兒,你不是在上海養傷嗎?怎麼會跑來昆明,對了,你的傷都好了嗎?該不是私自逃跑的吧?”唐秋離憐愛的摟著妻子,坐到床邊,半開玩笑關切的問道。
梅雪白了他風情萬種的一眼,嬌嗔的說道:“都幾個月了,早就沒事兒了,你要是不信,我給你醫生的證明,再說了,你的那個叫姜雁鳴的兵團司令官,一天到醫院來一次,傷要是沒好,他都不能放我出院,為這事兒,我還怪過他呢,說是你的命令?哼,當犯人那樣看著我啊!”
唐秋離“嘿嘿”的笑起來,問道:“怎麼突然來昆明瞭?”梅雪抿嘴兒一笑,“我是從報紙上,得知你就要去馬尼拉開會的訊息,在醫院再也呆不下去了,你的身邊怎麼也得有個照顧的人,我不放心你自己去,於是,我就找到姜雁鳴,他一聽,極力贊同,害怕時間來不及,特意派了一架飛機,專程送我到昆明的。”
說實話,唐秋離原本沒有打算讓梅雪陪同,這一路上的危險,還說不定有多少呢,他捨不得讓妻子跟著自己冒險,可梅雪不期而至,見到面了,唐秋離才真正的感覺到,他離不開妻子,久別勝新婚,這一夜,說不盡的恩愛纏綿,幾個月來的相思,都化作了澎湃的激情。
九月十三日上午,樂一琴策劃了一次針對日軍空中伏擊陰謀的軍事行動,目的也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二十八架戰鬥機,衛護著一架大型專機,飛行在無垠的晴空之中,機翼下,是碧波萬頃的南海,蔚藍的天空和湛藍的海水相映成趣,水天一色,幾乎分不清那裡是天、那裡是海。
機群飛過海南島空域,日軍海南榆林基地,出奇的安靜,似乎是在大白天,所有的日軍對空觀察哨,都集體失明瞭一般,飛在帶隊長機位置的樂一琴,嘴角掛上一絲冷笑,“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小鬼子裝聾作啞,就更說明他們有陰謀。”
樂一琴環顧了一下純淨得跟鏡面兒似的天空,“機群注意,仔細觀察周圍空域,防止日軍戰鬥機偷襲,第二梯隊,保持飛行高度,不要暴露目標。”
就在昨天,獨立師海軍艦隊司令官唐秋泉中將,自青島海軍基地,飛抵昆明,同機抵達的,還有艦隊的各職能部門負責人,做滿了三架運輸機,看得出,秋泉幾乎把青島海軍基地大半個家當,都搬到昆明來了,而在前面領航的戰鬥機飛行員,身份更是不低,樂一琴,獨立師航空兵部隊少將指揮官。
樂一琴一分鐘都不願意多等了,出了唐秋離辦公室之後,立即趕到機場,親自駕機飛抵青島海軍基地,見到唐秋泉之後,把所有的事情一說,秋泉也急了,這不是拿小秋的生命安全開玩笑嗎?把一大群相關的部門人員集合起來,一股腦的搬到昆明。
然後,下達命令:“航母艦隊立即出發,在南中國海中線海域待命,艦隊由第一副司令官彼得羅夫斯基少將指揮,這個前蘇聯太平洋艦隊航空母艦艦長,他完全信得過,秋泉做事很穩妥,艦隊巡弋的位置,正好是路基航空兵最大作戰半徑範圍的邊緣,也是去馬尼拉的中間點。
而他與樂一琴制定的這個引蛇出洞計劃,就是要反制日軍飛機的空中伏擊,那架專機裡,根本沒有唐秋離,此時的唐秋離,還悠閒自在的在昆明,與梅雪一起,沐浴著初秋的陽光,享受滇池美麗景色。
就在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