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解的問道:“師長,您這一次,為什麼會對桂軍手下留情,樂指揮官的意見也很有道理,略施懲罰,讓李宗仁和白崇禧長長記性也好,”唐秋離搖搖頭,說道:“算了,桂軍畢竟沒有與我們的部隊,發生任何形式的交火,李白二人,也是識大體的人物,桂系也不容易。”
陳峰還是帶著不解,傳達命令去了,其實,在唐秋離的心裡,對桂軍和川軍,保持著應有的敬意,歷史上,這兩支地方部隊,在抗日戰場上,打得及其頑強,以近乎原始的劣勢裝備,與武裝到牙齒的日軍,進行過一次次的血戰。
打出了中**人的威風,淞滬會戰,桂軍的表現,可圈可點,臺兒莊會戰,川軍和桂軍聯手,會同中央軍,讓日本陸軍的驕傲,狂妄不可一世的板垣師團,一萬多名士兵,埋骨蘇北大地,十餘萬八桂子弟和川蜀子弟,血染黃沙,魂歸藍天,對於這樣具有光榮傳統和血性的兩支部隊,唐秋離無論如何也下不了狠手。
雖然因為自己的出現,川軍和桂軍的輝煌,並沒有發生,可唐秋離忘不了歷史的記載,他既然已經改變了歷史,就不能忘記歷史,這意味著背叛,從內心深處來說,任何一支打日本人的軍隊,都讓他尊重。
所以,他給劉湘的電報,充滿了老朋友敘舊的味道,“劉主席勳鑑,赤水河畔,阻擊寺內壽一日軍,川軍就此揚名,你我僅見數面,但神交已久,可謂惺惺相惜,巴蜀乃富饒之地,黔地乃貧瘠之所,秋離不明一事,以劉主席的雄才大略,為何棄膏腴之地而就貧瘠,意欲飲馬貴陽,願有以教誨!”
劉湘的回電,更簡單,“唐副委員長勳鑑,赤水河一役,川軍得以成名,全賴尊駕之計謀,劉湘不敢稍忘,今番出兵黔西北,實屬無奈,其中原因,以副委員長之睿智,當能瞭然於胸,副委員長可放手施為,貴陽西北,絕無槍聲!”
兩封電報,擺平了兩路人馬,剩下的,就是狠命攻擊貴陽的中央軍和徐烈均,而此時的徐烈均,全然沒有貴陽即將到手的興奮與得意,而是氣急敗壞的拿著一份電報,情緒激動的朝著廖懷徵大嚷到:“廖司令,你說,我怎麼成了叛軍?唐秋離這不是血口噴人,存心汙衊嗎?不行,我要電請委座,由中央出面,替我澄清事實!”!!!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狠辣手段(一)
也難怪徐烈均想不通,唐秋離這個大帽子,扣得也太毒辣明明是收復自己地盤兒的正義之師,到哪都是理直氣壯,說得過去,唐秋離的嘴就這麼一歪歪,自己成了漢奸、國賊,與日本人眉來眼去、暗通曲款的叛軍,徐烈均覺得自己都快冤枉死了!
還號召全國的民眾,共同討伐自己,最讓徐烈均氣憤的是,還與蔣委員長共同商議,做出討伐叛軍的決定,徐烈均最害怕的,就是這一手,他身為蔣委員長的下屬,也是一步步打熬出來的封疆大吏,深知老頭子在政治上,翻雲覆雨的手段,層出不窮,不會是看到唐秋離反應激烈,老頭子真的這麼做,拿自己當替死鬼吧?
不過,也不可能啊,廖懷徵的中央軍,正在猛攻貴陽,打得煙火四起,四個多小時的功夫,中央軍已經傷亡了七八千人,獨立師部隊傷亡也不會少到哪去,已經結了仇,打紅了眼,任何一方想要抽身,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可唐秋離言之鑿鑿,黑紙白字寫的明白,徐烈均糊塗了,不過,有一件事他清楚,不是唐秋離db撒謊,就是委座在使陰招,這兩點,都會要了他的命,因此,他必須要弄個明白,而不是討個說法,與名節無關,事關吃法傢伙的問題。
讓中央出面,駁斥唐秋離的電文,澄清事實,是最好的試金石,老頭子的真實用意,馬上就能試出來,可他知道,沒有眼前這位廖司令點頭同意,他連一個字都發不出去,廖懷徵比徐烈均還要惱火,堂堂正正的中央軍,非得神三鬼四的,弄套貴州保安部隊的皮披上。
這下好了唐秋離在明發電報裡,把自己的部隊,定性為叛軍,漢奸部隊廖懷徵沒有和日本人打過仗,他也不想當漢奸,軍委會軍令部二處處長這碗飯,吃的蠻香,漢奸是什麼玩意兒?可這大帽子,偏偏就憑空落下來,穩穩當當的扣在自己的腦袋上。
依照他的想法馬上公開部隊的真實身份,即便是繼續攻擊貴陽,也是堂堂正正的打,像現在這樣,是怎麼回事兒啊?可廖懷徵不敢,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不用唐秋離來討伐,委座就能扒了自己的皮為的就是掩人耳目,自己抖落出去,還有個好兒嗎?
不過他倒是不反對徐烈均的做法,但是,卻堅決反對徐烈均與自己聯合署名的建議,廖懷徵顯得心情很煩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