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心理上的疲憊。參謀長川島少將,理解自己上司的心情,沒有走,而是陪著伊藤,呆坐在毫無生氣會議室裡。
氣氛壓抑而沉悶,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好一會兒,伊藤抬起頭,說道:“川島君,目前的形式。對我們極為不利,帝國大本營所有的增援行動,都失敗了,沒有希望了,因為我伊藤一個人,損失了那麼多的帝國精銳部隊。川島君,你知道嗎?我是帝國的罪人。”
伊藤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歇斯底里,眼神兒多少有些散亂,川島沒有插話,對於總司令官閣下的失態,他能理解,任憑誰,在百萬大軍壓境之下,作為主戰場的仰光,沉寂的如同一潭死水,周邊卻打的熱火朝天,所有的壓力都集於一身,沒有神經錯亂,已經是超於常人了。
川島還理解,總司令官需要發洩,在其他將領面前,鎮定自若等等,都是表象,唯獨在自己面前,伊藤將軍還能流露出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只需要傾聽就是了,實際上,川島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但川島明白,如果是在二十幾天前,**師對仰光發起攻擊,那麼,仰光之戰,絕對是一場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血戰,東南亞派遣軍也許會全軍覆沒,但唐秋離的**師,也會遍體鱗傷,現在嗎,川島不好說,就他自己的觀察,皇軍士兵的鬥志和士氣,已經降到最低點。
伊藤發洩夠了,逐漸平靜下來,說道:“川島君,就目前的局面,你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嗎?”說著,滿懷希望的看著自己的參謀長。
川島無語,又來了,第一次懷疑自己上司的智商有問題,都什麼時候了,有辦法我還能藏著掖著?再說了,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勁兒不使,對自己有什麼好處?這樣的話,總司令官閣下,不知道問過多少次了。
川島沉默一會兒,沒有回答伊藤的問題,而是說了另外一件事,“總司令官閣下,從昨天開始,**師部隊從仰光正西和正北兩個方向,對我外圍陣地,進行了攻擊,還是老辦法,先是以猛烈的炮火,摧毀了外壕溝,而後,以裝甲部隊掩護步兵突擊。”
伊藤的眼皮翻了翻,這些情況,身為最高指揮官他都知道,只是不理解,川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件事兒,是何用意,川島沒有理會伊藤的反應,接著說道:“經過六個多小時的激戰,截止到現在為止,**師部隊,已經全部佔據外壕溝一線我軍陣地,而就是六個小時的戰鬥,我皇軍部隊損失了將近三個師團的兵力。”
伊藤震驚了,他不知道部隊的傷亡情況,這一般都是參謀長掌握,川島接著說道:“可奇怪的是,**師部隊,佔據外壕溝和市區外圍我軍陣地之後,突然停止了進攻,總司令官閣下,以您對唐秋離部隊戰鬥力和武器裝備的理解,那個支那魔鬼是沒有能力繼續進攻嗎?”
伊藤毫不猶疑的搖搖頭,要說在仰光被圍之前,沒有璃保大峽谷和曼德勒之戰,他相信也自信有這個能力,遏制**師部隊的進攻,可現在嗎,他沒有信心更沒有底氣,簡單的說,唐秋離只要命令部隊,以全部火炮,逐段炮擊仰光市區,自己和手下二十餘萬士兵,就會被淹沒在火山噴發般的炮火之中。
這也是伊藤以前不理解的地方,現在他明白了,唐秋離之所以沒有那樣做,是將自己當做了誘餌,換句話說,那個支那魔鬼還沒有玩兒夠自己,川島的話,明顯不是這麼簡單,他要說什麼,“川島君,依你的判斷呢?那個支那魔鬼的目的何在?”伊藤問道。
川島深吸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說道:“總司令官閣下,依卑職的判斷,唐秋離是不想對我仰光之皇軍部隊,進行毀滅性打擊,很有可能,他只是逼迫我們放棄仰光,”見伊藤的眼眉都立起來了,川島趕緊補充一句,“當然,這只是卑職一點粗淺的看法而已。”
伊藤的眼眉立起來沒大多一會兒,強打精神發出的那點兒凌厲之氣,洩沒了,他非常震驚,川島的判斷,給了他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分析仰光戰局的思路,細細一想,把自仰光被圍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竄起來分析,川島說的,還真符合邏輯。
不過,川島的話,伊藤聽著還是受不了,一個驕傲的大日本帝國將軍,二十餘萬帝國能征善戰的武士,因為對手手下留情,而苟活到現在,這要是擱在以前,就跟挖了伊藤家的祖墳一樣,川島能囫圇個走出這間屋子,是他的祖上積德。
可形勢比人強,儘管伊藤絕對不甘心,可他不得不承認,川島的話有道理,換上一副虛心受教的嘴臉,接著說道:“既然有這樣的判斷,川島君,我想要知道你的